派人前去看着,的确是最好的主意。
赵州牧看向大伙:“谁愿前去?”
在场没人做声,在场的,那个都是钦州中有着崇高权利地位的。
钟太守倒是想去,可是他是宁汇郡太守,自己带着兵在州府的,他若是走了,不能将兵力带走,这样一来,他的兵力可不是被人拿走了?
赵州牧有些不悦,作为赵州牧的亲信金莳立即就感觉到了,忙道:“主公,在坐都是拱卫州府的重要力量,都身兼重任,实不可分派出去。”
赵州牧的脸色这才缓了缓,说道:“汝等可又人举荐?”
钟太守不说话,他心里头不放心那石涧郡女太守,可又不想得罪那女太守,所以这派人一事,他就不掺和了。
谁知道那女太守会不会心胸狭隘,对于派出去的人认为是看轻她!
金莳目光一闪,他想起一人。
此人在州府一日,主公身边第一心腹谋士就岌岌可危,他太聪明了。
所幸前些日子劝阻主公不成,反被主公给名其整理军粮去了。
“主公,许伦可胜之!”
赵州牧一听,颇有些不喜,许善之此人太不知好歹了,脾气又臭又硬,此等重任如何能用?
刚想否决,赵州牧也颇为重用的谋士付玉起了身,揖手说道:“许善之才智出众、处事果断,玉附议。”
许伦许善之是付玉所佩服的谋略大家,然许善之性格刚直,常常与州牧较劲,他看得出来,州牧对其忍耐已经差不多了,多次参谋军机,现在许善之都被革出在外了。
金莳是想将许善之支走,若此次石涧郡不得出兵立功,自此,赵州牧对许善之会更加不待见,许善之再有才又如何,也是难以入州牧的眼,若是石涧郡能够出兵立功,那么……金莳心中早有分寸,便叫这许善之永远留在石涧郡或定安郡吧。
而付玉的想法很简单,州牧对许善之越来越疏远,不如先让许善之先离开一时半会,免得州牧对他越见越烦,如果此次石涧郡真能出兵立功,当也为许善之积累功劳,可以重新得到州牧的看重。就是没能立功,也不过重回现在的处境,倒是再好好谋划便是。
赵州牧最重要的两个派别的心腹都出来说话了,余下人自是附和,赵州牧想了想,那许善之还是有不错的谋略的,他身边的人在关键时间也不好放出去,便点了点头。
良将呢?
赵州牧看下去,现在的良将可是对付叛军的重要宝贝,他更舍不得了。
一个郡城……赵州牧这会儿越想越没抱希望,说道:“让许善之去挑一个校尉以下的勇士,再给……一屯人马!”
赵州牧本想说一曲的,后来觉得太多了,就临时改成一屯。
钟太守见状,如何不知道赵州牧的信心并没有多少?
***
许善之看着登记好的账薄,亲自坐下来查看记录,让一旁的登记官不由地冒出冷汗了。
自从这位许先生负责军粮这块,他少疏忽一袋粮食都不能了。因为之前有登记官被他查出来,这许善之就让人将那登记官拖下去打了三十军棍,差点没了半条命。
“善之!”登记官比许善之本人还要来得快过去张望,发现付玉后,他就像看到救命恩人似得。
许善之没去理会来人,继续认真查着账薄。
账薄没错后,开始计算军营各处需量。
付玉见这情况也不当一回事,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许善之做事向来极其认真,别说同事了,就是他儿子或老婆过来拖人都不成。
登记官见状,心更是跳个不停,希望自己没出错吧。
没想到这许先生竟然连付祭酒来了也不当一回事……
许善之查完后没发现问题,将东西亲自整理好收起来,准备上缴州牧府。
等到收拾好后才看向等着自己的付玉。
他行了一礼才起身,道:“惠义,有何事寻我?”
付玉拉住许善之,准备去接过他的账薄,不过被许善之拒绝了。
付玉说道:“主公让你去军营选一屯人马,然后即刻去石涧郡!”
说到这里,他不由地一叹,主公不仅不露面,连让善之去辞别的机会都不给。
“石涧郡?”许善之皱眉。
随后道:“莫非叛军又起大军攻石涧郡?不必了,我何需过去,那女太守就是赢不了,守得比州府还长不是问题!”
付玉又好气又好笑,三天前就是善之向主公提议,让主动学那女太守谨守州城,静待时机,而不是想着出城破敌。
那话哪里会让主公高兴,岂不是说主公不如那女太守?
可是他劝过多回,许善之可还是在当说的时候还是毫无顾忌地说,简直让他恨不得将其打晕了去。
“不是。”付玉没好声气的说。
许善之说道:“那为何去石涧郡?”
付玉叹了口气,说道:“钟太守今天提了石涧郡,依他之言,那石涧郡似乎有了至少三万兵马,钟太守提议石涧郡出兵攻定安郡……”
付玉还未说完,许善之就大声地说道:“胡闹!”
付玉忙道:“善之,善之兄,慎言!”
许善之撇开付玉的袖子,说道:“从石涧郡到定安,需翻山越岭,若是大股行军,只怕刚到定安就人疲马倦,定安郡叛军若再设下一二陷阱,石涧郡的人马只怕没靠近定安郡郡城就损失无数了!石涧郡是我钦州府退路,若是州府被破,钦州府可用兵向石涧郡后撤,再以石涧郡为据地,待延州战乱平定,便和结延州兵马一步步收回州郡,倘若不能收回,也可带兵退入延州,助延州早日平定战乱,再做准备等候冀州攻向延州,团两州之力,延州固若金汤,又可寻找时机,收复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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