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氏对姚静的印象更坏了。
不过,姚静若是知道也会不在意。因为王仲渊,姚静夺走了属于王家的势力,王家早就不见得对姚静有多大好感!
***
外面的战火绵绵,石涧郡平平安安地迎来了冬天。
有了水泥屋舍,很多人又发现,屋里格外暖和。
入冬后不到十天,石涧郡快马来报。
中冀州边境上,刘赦以铁骑诱敌深入,常太尉不查,十八万大军遭刘赦陷阱,十八万大军只逃出溃兵六万。
就是常太尉……也死在了这场陷阱中。
消息一传出,举国大震!
姚静也被这消息震呆了!
怎么可能!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常青亭位三公太尉,本身就是他一点点拼出来的,他在战场上征战过数十年,这才爬上了太尉的位置,怎么可能输得这么惨!
陈足道也皱紧了眉头,将带来的消息看了好几遍,眼中也是极其震惊的。
他和姚静讨论过中冀两边局势,觉得在辽州幽州分出战果后,中冀两州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因为离中冀两州相隔太远,姚静和陈足道并没有在短时间内知晓具体局势,这会儿两人已经在想想之后的路了。
“不管常青亭如何败,但是必须确定一点,以前是小看刘赦了。”
姚静点点头。
她目光幽深起来,对陈足道说道:“常青亭一败,冀州气势如虹,刘赦定然不会舍得放弃这翻大胜,怎么也会直驱入中州内郡,直逼京城,钦州定安……”
陈足道还没听姚静说完,就已经明白她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他点头,眼睛带了些许的喜色。
“可行!”
姚静目光一热。
不过陈足道马上说道:“主公,讨逆可行,却不能去定安!”
姚静等着他解释。
陈足道说道:“还是地势问题,我军过青云山而不利,冀州又是大胜之时,难保冀州不会增兵定安,我军就是夺得定安,只怕难守。”
陈足道看了看地图,又接着说道:“我军若被困在定安,于主公发展不利!”
姚静点点头,她若是只想为大齐立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么可以出兵定安,为中州和州府分担压力。
可是,她谋夺的是州府,想将州府变成自己的势力,那么就没必要走入困境。
“既然不出兵定安,那以先生见,该出兵何处?”
陈足道说道:“可以考虑直取州府了。”
州府?
州府可是有州牧在的,而且州府诸多势力,姚静若带兵过去,也是做不了主的。
姚静有些疑惑地看着陈足道。
陈足道说道:“之所以直取州府,原因有三。”
陈足道也开始对姚静解释。
“其一,唇亡齿寒,冀州既然大败太尉,虽依然向中州攻入,但是刘赦乃枭雄,定然也会放弃钦州,所以,钿料定,他在中州再受阻时会回撤,进而全力攻击州府。一旦州府被破,主公所在石涧郡就会立即暴露在冀州之下,届时,也免不了被困在石涧郡不得动作!”
“其二,主公主动出兵州府,便是忠齐大义之举。”
姚静点点头,是她偏颇了。
认为去援救州府没有利益,所以没去想过。
这一点都不好,真正成大事者,是不能处处以利益为先的。名声和人格魅力也非常重要。
太注重利益而无大义的,其手下人也会觉得心寒。
“其三,主公此次集结兵力助州府以退冀州,若能打退冀州叛军,主公身为讨逆将军,可以自主出兵章台、出云、定安三郡!此次钦州旱乱,强兵者如主公,只怕州牧都有不如,钦州之中,只怕再无主公实力收复三郡了。”
姚静眼睛一亮。
陈足道接着说道:“主公即便碍于名分,与州府各郡分兵收复三郡,主公也可占据绝对主动。”
当然,这所有的前提是建立在,姚静和州府能够真的败了冀州叛军。
而且还是赶时间,等到刘赦反应过来放弃中州,钦州只怕就陷于被动了。
这些话陈足道没说,但是姚静的谋略素质,不用陈足道说,她也非常清楚。
“而且……我观主公待那许善之甚是看重,此番局势,许善之定然会来请求主公出兵援救州府……”
姚静不由地一笑,这陈足道真是格外地敏锐聪明。
也真如陈足道所言,那许善之忠于大齐,州府又无退叛军实力,为了避免刘赦反应过来,这许善之就是知道姚静日后的打算,也会请求姚静出兵援救州府的。
这也算是拉他的好感度。
“许善之有谋且刚直,并不容易用之。”
姚静并未报多大希望。
陈足道笑了笑:“主公言之过早。”说完,却不说明其理由。
***
常太尉兵败后的消息影响很大,除了中州,就数石涧郡反应最大了,毕竟常太尉出自石涧郡,石涧郡的百姓是隐隐以出了太尉为荣的。
姚静召郡城诸官和诸将议事,人还没聚齐前,那州府来的使者许善之求见。
姚静对他比较看重,当然就让人请他进来。
他的脾气还是一如之前,对于姚静直接说明了来意。
“今刘赦入中州,一鼓作气而攻齐京,冀州叛军士气正虹,若不在此时打退叛军,今后无论刘赦在中州是进是退,州府叛军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强,为州府和石涧郡安危计,还请太守您尽快发兵州府,在刘赦反应之前退州府叛军,钦州才有不被覆灭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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