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姚静的大军,他们引以为傲的士族财权对此根本毫无作用。
此次规整州城,姚静竟然比当初规整石涧郡还要容易。
毕竟,现在州城的官吏百姓可是亲身经历着一切,而且姚静的数万大军的压迫,可不是当初数千所能比拟,加上前些日子,姚静高调来州城,后来又不给赵州牧的面子就撤了兵,让他们哪里还敢惹姚静不快!
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对于任何人都适用。
士族也是这样,有着绝对压制他们的力量,人再强势一下,这些士族都只能臣服。
而一旦让士族看到了紊弱的缺口或有可能控制的地方,他们就会当即下手,让人举步艰难,最后不得不向士族低头。
姚静已经很了解士族的德性了,所以在一开始就没给他们说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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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山奏报,姚银书即时将吕达志交给了赵信,引起了叛军的疯狂攻打。
因为,吕达志不想被赵信威胁,竟然在赵信将他提出来威胁追击的叛军之际猛烈撞击了赵信亲卫的刀枪,当即殒命。
这无疑让踟蹰不定的叛军红了眼,起分追的副将更是打着复仇的口号疯狂地攻击赵信。
这时候,这双方都不知晓,州城其实已经落在了姚静手上。
得到这个消息,虽然是姚静一早谋划好的,但是赵信彻底兵败,如同丧家之犬地在叛军地毯式地搜铺下躲躲逃逃,还是让姚静心情不大好。
同样的,姚静座下诸多文武,心中高兴自己主公即将高升之余,对于姚静更加敬畏起来。
赵信,那可是钦州州牧啊,以前他们都需仰望都摸不到脚的钦州之主。
但是只不过和姚静起了隔阂,就落到如此下场……
陈足道淡笑地看着在场得诸位,若是之前拜姚静为主公的时候是相信姚静会成就一番事业,但是今天,他已经确信。
这一场场布置,他提出的也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可是姚静补充起来的。
赵信的结局,同样是她补充上去。
“州牧既遭叛军袭击,我等当救之。”听了姚银书传来赵信躲逃的信,姚静缓缓地对大伙说道。
全武惫、张怡等文武一齐拱手低头,说道:“谨听主公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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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带了一万上下的兵马撤去宁汇,未到宁汇就被吕达志的骑兵追到。
吕达志的骑兵多加骚扰,让赵信一万多兵马不断出现死伤不算,还让他的行军速度无限制地减慢。
姚银书带着骑兵来援,让赵信大喜过望。
更让他惊喜的是,姚银书竟然擒住了吕达志,赵信想方设法地说服姚银书将吕达志交给他。
这姚银书是个年轻气盛得小子,赵信只略为一激,就让他将吕达志交给他看守,然后带着骑兵准备和追击的叛军骑兵来分个胜负。
随后,吕达志到手,天大的功劳砸在他手中,而后面的骑兵也没来追了,赵信简直高兴到了极点。
他这般高兴,还巴不得姚银书不要追上来,也所以也没注意姚银书和叛军骑兵小拼了一场,就消失在一路的战场上。
而叛军骑兵经过这一战,已然知晓主将被赵信带走了,当下自然全力追击。
被吕达志安排追击的中军和后军一共近三万大军也追敢上来,自然同样不计疲惫地连夜赶路追击。
赵信本就因为叛军骑兵没有追击松了气,因为自身兵马人困马乏,这赶路的速度自然就大幅度慢了下来。
叛军骑兵本准备拖住赵信,但是斥候偷偷打探到赵信如此情况,只得按捺下来等待大军到来,再一举破之。
毕竟,经过这么久的追击又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硬碰了一场,他就只剩下三千骑。
三千骑对于赵信还有近万兵马来说,反而不再具备优势。
骑兵校尉李言虽然心急吕达志安危,但是也只不能着急,否则打草惊蛇下,他不但没能救回吕达志,反而会折了自己。
这就导致叛军三万大军压境,并且死追赵信不放的时候,赵信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万大军会追着他不放。
后来,赵信带着不过八千残军终于进了有城墙和些许兵力的卓县,赵信只得死死守着县城喘息一二。
叛军的副将才出来劝降,还说出只要放回吕达志,就赦其不死。
赵信又怎会愿意投降,不仅仅是名声问题,而且他囚禁了吕达志这么久,可不相信他投降就有什么好结果。
所以,他根本不曾考虑投降。
又听到叛军终究因为他手中有吕达志而顾忌,他就恍如抓了救命稻草一样将他带上城楼威胁。
谁知道,吕达志竟然会撞到刀口上。
看着三万叛军彻底被激怒,赵信只能带着一小部分人马遁逃了。
后来叛军破了他留下六千人马在卓县的断后,他带着两千人马夜以继日地奔逃。
而叛军横扫诸多县镇,这些县镇的兵力都极少,就是有多的,也早在州府开战的时候被赵信调走了。
因为吕达志一死,诸多县镇就成了这些叛军的出气筒,若非刘赦曾再三嘱咐不可在钦州妄为,他们能干得出屠城一事。
一时之间,州府所在的奉新郡县镇不少百姓和小士族遭了殃。
赵信带着两千人马奔逃,目标还是很大,金莳苦劝赵信放弃,化整为零地前去宁汇,否则,还未逃到宁汇,就被叛军的骑兵追击到,届时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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