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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汇郡局势已成定局。
    钟德安这几天忙于恩师玄宁的丧事,将一概事物都托给了姚静。
    这是一个对宁汇郡的信号,告诉宁汇郡大小士族姚静的存在是他钟德安臣服的人。
    一时之间,各族族长纷纷来给姚静下帖子,而姚静统统拒绝。
    以此战死伤过多,须得茹素,后面又亲去钟家拜祭了玄宁,若是之前钟德安有投靠之意,现在姚静的举动无疑让他更心安一些。
    姚静拜祭过后,对于宁汇郡也没做多大手脚,都按照往日的宁汇郡章程办事。
    现在,她还不急。
    因为她掌控了州城后,宁汇郡自然就会按照她所想一般规矩办事。
    等到钟德安终于腾出手来,姚静毫无留恋地带着人马回了州城。
    宁汇郡大致的官员调动都没变,但是因为此次宁汇郡的兵力几乎都快死伤殆尽,姚静留下的人,几乎占据了全郡三分之二的军官。
    对于姚静这个安排,钟德安没有任何异议,甚至对于姚静只布置军事还感到有些意外。
    还以为姚静为了将宁汇郡全部拿到手里,要对宁汇郡诸官吏来个大换血。
    ***
    宁汇和石涧郡隔得不远,姚静也没准备回去看看。
    石涧郡一切相安无事即可,她还是去忙自己的事。
    “赵信的消息可打听到了?”
    “赵信在宁汇郡差点被当做盗贼所杀,就一直躲在县城,后来叛军来了,赵信掩藏了身份在一户农家。我们派人找他的时候,他就跑了,看方向应该是丹平郡。”
    姚静点点头,说道:“你传消息过去给赵家。”
    姚冶点点头。
    只要赵信在州府做大义的面子说自己导致州府为叛军所得,愿为州城寻一明主,她放过他和赵家无妨。
    她不怕赵家不同意。
    赵信跑了,赵家可没能跑掉。
    赵家人口众多,又是偌大的家业,哪里能躲得掉姚静的大军,姚静还未进宁汇郡,就派人将赵信撇下来的赵家人给抓了。
    姚静也不怕赵信不妥协,除了赵家宗族会逼迫他,他得儿子也在她手中,只要姚静承诺不杀他,他不会放弃家族和儿子而逃跑,去做那看不清未来的投奔。
    赵信优柔寡断,气性狭小,这样的人做主公的确挺窝囊,但是若是做父亲做族人,不得不说,这样的人天生软弱。
    姚静已经看透他得本性了。
    才回到州城不久,赵家族老和狼狈回来的赵信已经过来找求见姚静了。
    不是诏,更不是寻,而是来求见,显然赵信是认命了。
    姚静自然会见他,而且还亲自出来接赵信,在门外做足了姿态让过路的百姓看看,她姚静有‘多尊敬’赵信。
    姚静再如何尊敬也没用了,因为赵信弃城逃跑,还背弃了钟太守,早就在诸位百姓心中名望下降数十倍。
    相反,姚静被赵信气度狭小气走,得知州城安危,奋不顾身来解救,反而让州城百姓的好感提升了数十倍。
    赵信见状,脸色不由地一僵。
    他当然看得出来,可是他没有办法。
    姚静有说有笑地请两位进军营,进了军帐后,自是不需要再做表面功夫来了。
    赵信的族老很是尊崇地赞了姚静无数溢好之词,赵信在旁边跪坐不发一言。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的心里自然不可能平静。
    直到族老悄悄地推了推。
    赵信方整理好脸色,对着姚静作揖,说道:“姚使君乃是我钦州州全城百姓恩人,请受信一拜。”
    说完,他站起来,拂袍还真要给姚静跪下一拜了。
    姚静连忙起来亲自去搀扶:“赵州牧,万万不可多礼。”
    不想,赵信根本就不顺着姚静的搀扶而起来。
    赵信结结实实地拜下去。
    这其实也是拜他自己,是他自己的不及人,苦果只能自己吞。
    随后,赵信连忙起身,然后从长袖中取出自己的令牌与印信捧在手上,又是深深一鞠,这里没有外人,姚静故作不知,同时也在试探赵信的容忍度,她说道:“州牧为何行此大礼?”
    赵信心中气急,可还是得说道:“此次钦州之围,全赖姚使君带兵破敌,信失钦州,已是钦州罪人,罪人德薄才浅,姚使君德广才高,自今以后,信当修身养性,钦州州牧一职,除姚使君,再无人可当!”
    姚静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一开始赵信还有气,被姚静久久不说话,而且眼光异样地盯着,心中反而紧张起来。
    “不急不急,我瞧赵州牧你甚是稳妥,静年轻识浅,可不敢担当重任!”
    难当重任……若是心口如一才好。
    赵信只得再小声再劝。
    姚静还是不应推脱,到后来,她还生起气来,将这两人请了出去。
    他们原本认为必成的事竟然失败,一时之间,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赵信两人出去后,陈足道转了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
    就这么轻易接过州牧的位置,这可不好。
    “该宣金莳过来了。”
    姚静说道。
    陈足道也笑说:“是啊,许善之晕迷了这么多天也该醒来了。”
    姚静点点头,不过眉目间有些清愁。
    “此次是我对不起善之先生。”
    陈足道恭敬地给姚静行了一礼,说道:“主公此举大善,若非如此,许善之只能血溅军营数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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