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进退有礼,在丹平和幽州也挺得老百姓之心的,姚静还真不能为难他。
好在此人知趣,会来事,到也可以让姚静很省心。
跟随在姚静身后的钦州文官第一次踏入自姚静即位以来最神秘的军营。
一路跟进,关哨多处,而且非常严密,就是姚静亲自前来,也得进行一两次严查,而他们就更多。
姚静在钦州半年积威甚厚,而关哨处的士卒们个个目不斜视、严阵以待,更透露出一股莫大的彪悍之气,加上自从姚静成为州牧,整个州城,除了姚静,再无士族和官员有私兵在手,顶多养上百来守卫,一旦超出,姚静会论罪处置。
可以说,他们现在除了乖乖听姚静的,没有什么本事让姚静顾忌他们。
所以,平时在如何养尊处优的他们,也得按照规矩来通过审查才能随姚静进去。
进得军营来,更让他们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们有一部分作为州府官员,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一两只军队严谨彪悍,他们当然见过。
可就是没见过一个五万军营、包括火头兵都这么严谨彪悍的军队。
回想当初姚静带兵破叛军时的军队战力,心中对姚静不免敬畏起来。
寻常时候十分得姚静宠幸,说话也无所顾忌得张豹,这会儿军装过来见礼也是格外严肃认真,完全变了一个人,这又是让他们心中更增长了几分敬畏。
登上高台。
诸军一同行军礼,大声喊‘主公’,这份气势极其盛大,陪在姚静身后的人,虽然士卒们不是叫他们,可还是及其感染人的。
从上空俯视下面的人军队,这种滋味感觉真的极好,可惜底下的人都不是他们的。
姚静的手搭在剑上,大声喊道:“诸军起。”
紧接着就是除整齐起身的声音,再无其他,‘安静’得过分。
“钦州军”
“破阵军”
“虎豹军”
“飞翼骑”
“黑甲骑”
一一点兵确认,钦州军、破阵军和虎豹军每军只出三千人、飞翼骑和黑甲骑只出一千演习,可饶是如此,在莫大的校场也是黑鸦一片。
动起来的声势,也让地面明显起了剧烈的震荡。
***
这一日回去的钦州文官,个个都无法入睡,因为一闭上眼,就能记起在军营中肃杀的一幕幕。
金莳更是庆幸姚静能容人,现在他虽然和赵信家族完全崩了关系,但是现在反而更加庆幸。
他已经完全生出,跟着赵信绝对没有跟着姚静有前途的念头。
“夫君。”
金莳回过神来,说道:“进来。”
金李氏端着粥汤进来,说起金莳,虽然心性狭小,但是很难得的,他对家人极其重视,对妻子更是尊重有加。
除了早年金母赐下的通房,金莳就没有其他妾室,这么多年了,这两通房也几乎和摆设差不多。
金莳五个儿子全是嫡出,由此可见金莳和金李氏是极其恩爱的。
金莳并不知道,就是因为他重家尊妻,才会让姚静试着接受他,给他一个投效的机会。
“夫人前些天向姚老夫人提亲,可是有消息了?”
金李氏清楚得很金莳的心思,金莳就是曾经跟着赵信,还曾出过害姚静的主意,如今姚静虽然重用他,可他还是心不定,生怕姚静对他和对金家下手。
这就是将心比心了,金莳自觉若是有人害过他,他有权利置他于死地,他是定然不会放过的。
所以,他心中不安急切想抓住一颗稻草。
姚家人进州府让他看到了机会。
如果,他能和主公结为亲家,可不就能摸平当初的事了?
金李氏温声说道:“全州府的人都盯着姚家女公子,尤其大女公子已经定亲,二女公子可不是更遭抢。姚老夫人没拒绝也没同意,对待我们和大多数提亲的,都一个样!”
金莳顿时失望,他的嫡次子也是丰神俊朗的人物。
“其实夫君,妾瞧姚家女公子难求。”
金莳明白,可是他还是打消不了这个主意。
“夫君真想化解州牧心中的刺,妾倒是有一个法子。”
金莳连忙说:“还请夫人指教。”
金李氏说道:“妾听闻姚家女公子在州府办什么织室,据说还是州牧示意的,都是女子所在,芙儿和姚家女公子年纪相当,倒是可以相交一番……”
更重要的,她可是听说了,织室有女工,也有文书等只需动动纸笔的职位。进入织室者,女子成亲就不可随意休弃了。
金李氏也担心金家迟早被州牧清算,送女儿进织室陪姚家女公子拉关系是一件,另一件,就是金家真的被清算了,女儿作为织室中人,日后也能好受一些。
“织室,什么东西?”
做官的男人当然不会去关心什么女人组成的队伍。
金李氏将从得来的消息说给了金莳听。
金莳若有所思,夫妻多年,也立刻明白了夫人的心思,随后说道:“就照夫人意思办!”
金李氏点点头!
姚燕的织室才给刚开始在州府草创,州府士族中才貌双全的金芙进了织室做了文书,立刻引起州城士族后院的注意。
随着姚燕将金芙带入州牧府多次,见姚静的机会也多了,顿时有着更多的士族蠢蠢欲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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