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沧禾郡只有精兵五千,郡兵三万。
他深知张豹的厉害,钦州女君还是石涧郡太守之时,张豹就有带着三千破三万钦州军的战绩,眼下他带着二十万大军……若是刘武昌没有将他麾下的两万精兵调去攻打钦州,他带着两万精兵和三万郡兵,便是张豹再厉害,他也有底气抵抗一些时日。
“主公和刘将军已经连破钦州两郡?张豹难道就不回去驰援钦州?”
“使君,听说张豹和陈足道与钦州掌控大权的林虞不和,他们带走了幼主退守了幽州,这次主公大举进攻钦州,他们定然是打着坐收渔翁的算计。”
乔烩摇摇头:“我多年镇守在沧禾,主公一直密令我主意幽州动向,据我所知,幽州休养生息三年,也不过三万虎豹军和十万幽州军,此时突然排兵二十万大军,定然是早就做好要攻打冀州的准备。”
副将脸色一沉,他道:“使君的意思是,主公未出兵钦州前,这幽州就想攻我冀州?”
“我冀州精兵十二万,冀州各郡兵过二十万,区区幽州如何有胆子攻我冀州?”
“若不早做打算,我怎会不知冀幽边境突然多出二十万大军,幽州边境据我所知和我沧禾一般是两万精兵驻守?幽州还需防备外族,他们出动二十万大军攻我冀州,幽州定然也会部署十万守军,由此可见幽州是突然多出十万精兵出来,若不早有攻冀之意,这兵马粮草何处而来?”
副将深吸一口气:“若是如此,张豹和陈足道叛逃钦州的时候,就已经预料主动会攻钦,他们可是调动了辽州的兵马?”
乔烩点点头:“辽州大将全武惫早就回了钦州,借着幼主的名义调动辽州的兵马镇守幽州,辽州守将自然不敢拒绝。再说,他们攻我冀州,焉知不是围魏救赵。”
到了这时候,他们也都没想过姚静还活着,还在揣测张豹和陈足道的用意。
“使君既然知晓,我们该如何破局?”
乔烩苦笑一声,他道:“冀州牧早有密令下来,说主公攻钦州后,幽州很可能会围魏救赵,他已下令,让我们死守沧禾郡,能拖一些时日就拖一些时日,半个月,是冀州牧给我定的死守期限,可我之前想着幽州最多出动五万大军,可现在……”
副将脸色难看:“使君之意,冀州不会给我们派来援军?”
乔烩叹道:“冀州精兵已经去攻打钦州的,其余的精兵都在冀州城以备万一,冀州牧得知二十万大军攻冀,他怎会再出兵驰援,也许今日消息传回冀州城,冀州牧会收拢冀州全境的兵力固守冀州,待主公攻下钦州,再前后夹击这来犯的幽州军。”
“使君,那我们还守什么?早早退守冀州城才是正理,二十万大军攻来,非主公之罪。”
乔烩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作为一城太守,没有收到上面的撤退的指令,他不战失城,就是大罪。
“准备迎敌吧!”
副将急声道:“主公三思。”
乔烩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已经让亲兵护送家眷老小前去冀州城了。
他估计等不到冀州牧下来的撤退的指令了,这沧禾郡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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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豹观望了沧禾郡城墙上的动静,他知道这沧禾郡的太守是准备死守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再耽搁时间,他立即命士兵鸣鼓,准备攻城。
冀州的沧禾郡从三年起就不断的被加固加高,这时间点,不用想也是为了防备幽州的。
但再怎么加固,在钦州的秘器昭显下,所有城门都能破开,此次姚静志在整个北方,该有的攻城利器早已经准备妥当。
曾经的攻城利器以投石车、云梯和攻城战车为主,再辅以撞车和轒轀车接近城门。
只能登上城墙厮杀守军,或者指望巨木将城门撞开,加固加高城墙,是最有效的防卫模式,就一般而言,巨木撞边境的城门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需要三五十下,而战时,会有滚油急箭碎石,城门后还有各种守城物资对切,这想将城门撞开,攻城一方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古代的战争有很多次都是攻城一方登上城门打败守军后,城门才会被破开。
除了攻破城门难,接近城门也困难,边境之城有护城河,有栅栏,有的地方还有里外三次城门。
因为这些难度,基本攻城需要几倍的兵力才能攻破一座城池。
张豹挥了挥手,强弩手和盾兵已经准备就位,随后,军队后慢慢使出一辆又一辆的飞桥车,城上面也开始飞来了火箭。
钦州工匠在主公的指点下,针对强弩早就升级了好几代,这年头军队的□□不过三十丈可能精准射中人,再远就难了,也因为距离太远,难以射穿人的盔甲。
而眼下他手下的强弩联合起来已达七十丈有效射程,要说不论是否射中人,张豹亲自射过,足有百丈。他们还有一种弩车,他没见到过,不过据主公说,那弩车最远射出的距离有四百丈。
果不其然,这升级几代的强弩果然发挥了威力,城墙上的守卫估算了一下距离,觉得他们的□□射不穿他们的盔甲,所以等箭到来的时候,便是一排排守军倒了下来。
守城将领眼中的愕然之色怎么也遮不住。
随着战争的号角开始,守城的箭被攻城的盾手挡下来,而他们却是一个又一个倒下来,这战争不过开始,就已经大耗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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