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开距离就看他危机尽显的眸子,宴音心尖打战,
她赶紧低头,他偏挨近。
怎么也躲不开他追上来的唇舌,
那唇当真越吻越艳,让人迷离了心神。
霍南疏怕她站不稳,单手扶着她的腰,已起的山峦伏不下去,不时支碰到她。
思及昨日,她服了软。
“阿声,我错了,且饶了我。”宴音娇娇怯怯说着,翻身单脚跳着要逃离他的包围。
然而左右是臂、后面是假山石,退无可退的又被他贴上。紧缠上来的灵舌觅进了她的口,吞吃着妙人的芳津。
“方才的阿音去哪里?”
少年脸上带着近似残忍般的笑意,漫声逗弄。
课室里的从容全不见了,宴音舒展了脖颈微喘,
抬手去推他:“阿声,这儿待会要来人的,我怕。”
知道怕,还敢对年轻气盛的少将军做那种事。
“好玩吗?”他几乎要啃咬上她的耳垂,气息蛊人。
宴音知道自己过分了,哭丧着脸说:“不好玩,还是读书好玩。”
“晚了,你不是要罚我吗,说说看,打算怎么罚。”他嗓音懒倦,字字敲落在宴音耳中。
“我不说。”
“说了我就轻点。”他说着漂亮的谎话。
“真的?”
那尾鱼儿上钩。
他笑吟吟点头:“嗯。”
“我想,”宴音杏眼朝天上看,“想看你哭出来,再喊我的名字……”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禁不住的霍南疏堵住了嘴。
燥热的吻将彼此的舌尖卷得辣酥酥的,黏腻的咕啾声调弄着耳膜,让人呼吸加深。
“哭出来,喊我的名字?都会有的。”他说着,将人推高。
两人衣衫皆是完好,私底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宴音她瞧着这人的眼神就觉得危险,一时后悔自己玩闹太过,接下来的话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跑已经是不能了。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霍南疏忍不住在她微嘟的唇瓣上轻咬了一下。
夏末仍旧温暖,风吹皱了一池的绿水,哭花了脸的人抱紧了他的脖子,如幼莺哀啼。
霍南疏桃花眼灼灼耀目,漫含无边情愫,听到她的哭声,也听到了她叫自己的名字。
稍解了怨念,将魂不附体的人儿抱出了假山。
一路避开了人回到卧房内,她被霍南疏放在了一旁的绣榻上。
少年眉眼之间是无边的艳色,宴音皱紧了眉,又怒又气。
他在这时总是不听话,想起先前与人拼斗时的桀骜不驯,在她面前怕是只有这一时半刻能瞧得出来。
偏偏霍南疏只注意到了她捂着肚子的手。
他扶上她的手,神色是正经的担忧,宴音拍开他的手,现在才担心个什么劲!
“是我错了。”又轮到他来认错,这要一人一杯认罚不成。
霍南疏半蹲下像是要来个少将军请罪,宴音不客气,抬脚踩他肩上:“我乏了,你去看青芝回来了不曾。”
偏这个人说得一本正经:“所有人靠近,我能听到,阿音不必忧心。”
“我没有什么事,你回去吧。”宴音只想打发了他。
霍南疏狐疑地盯着她紧皱的眉头:“真的?”
“嗯……”也不是,宴音真的有些吃不消的疼,她撇下腿,去搂他的脖子撒娇。
霍南疏从善如流地接住了她,嗅着暖香问道:“我像昨日那样伺候你可好?”
昨日那样是哪样?
宴音先是疑惑,再是红霞满面……她的手攥紧裙摆。
这是个贪图享乐的小玩意儿,他瞧破了她,偏又事事想她开心如意。
宴音咬着唇瓣不再抱他,少年依旧半跪下,低下姝丽的脸。
高挺的鼻子,薄艳的唇,宴音闭上了眼睛感知到他的模样。
如堕幻梦,她看着花窗,上头的花纹在眼中扭曲,宴音在霍南疏舌下绽出白光。
伺候完人的霍南疏不说话,只是笑,宴音整个人都被他捞入了怀,开始反思自己为何不好好读书,反而去逗弄他,害了自己。
霍南疏满意,不时捏捏她的手,亲亲她暖软的脸,爱不释手的模样。
“阿音,若是有孕可怎么好啊。”偏他又突然患得患失起来,抱着她担忧。
宴音手脚无力,声音也慵懒随意:“生下来。”
霍南疏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我怕。”
这是他头一次说怕,怕洛清的事有可能发生在宴音身上。
尽管天下多得是平安生产的妇人,他还是不愿宴音去趟这个险。
“怕你还落进去?”她气得又要咬他。
“以后不做了。”
他扣紧了她的腰说道,比起难忍的念头,还是她最重要。
宴音瞧着他矛盾的样子,抚着他的脸笑说:“没事,我不会有孕的。”
闻言霍南疏却不是高兴:“为什么?”
深怕她身体不好。
“我有这个感觉,大概是重生之人,命格带煞,难有子嗣。”宴音无所谓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闻言霍南疏也未有喜意,瞧着情绪更是低沉。
“我不会早死的,”她回抱着霍南疏,“死了也得拉着你。”
这算得上可怕的话听到霍南疏耳里却像情话,他终于舒展了双眉,开心怎么也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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