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没有答话,她一个反手转到了朔绛身上,两个胳膊攀着他的脖颈。正面面对着他。
她的眼神迷离脸颊绯红,显然不对劲。
“金枝?”朔绛急急唤她。
金枝仍旧不答话,她蹙着眉娇娇哼唧,杏眼因为难受而蒙上了淡淡的雨雾。
朔绛从怀里掏出帕子递过去:“马上就请大夫过来。”
谁知金枝索性跨坐在朔绛大腿上胡乱蹭着撒娇。
朔绛正要阻拦,前头马车过了一个陡坡,车轮颠簸。
朔绛只觉腿面登时湿漉漉一片。
再看金枝神情清明几分。
他忽得明白了。
他沉下脸。
想杀人了。
他瞳孔骤然闪现出寒光。
若不是他来得及时,
若是金枝落在了别人手里,单是想象她有可能会这样对待别人,朔绛的心里就万箭穿心。
他几乎是咬牙吩咐侍卫:“别死得太容易了些,一刀一刀剐。”
很快到了府邸。
朔绛解下了大麾,将金枝拦腰抱进了内宅。
郎中已经在候着了。
郎中诊断完后回话:“回这位公子,尊夫人中了药,这药是为了惩罚不听话的窑姐儿给男人们取乐的,寻常要三五天才能排出体外,可等三五天后人也变得痴痴傻傻。”
朔绛瞳孔陡然放大。
昼夜兼程回京中也要三天,那时已经晚了。
他从来没有这般绝望。
郎中又答:“唯一的法子,便是要男人帮她,让她自己尽快排出来。”
想起马车上金枝的举动,朔绛忽得明白了过来。
他沉沉问:“一定要男人么?”
郎中讶异,他瞧这位是个贵公子,应当不会为夫人做那等事便想当然得未提还有别的方式:“不一定,即便是器物或是别的女子,只要女子到达……愉悦时便可。”
“知道了。”朔绛淡淡道。
郎中又开了几幅补身的汤剂便告辞了。
朔绛关上了门。金枝痴缠着过来。
朔绛一阵心疼,哄着她坐下。
可她已经神志有些迷糊了。
还指责他:“猪鱼,你说话不算数。”
“我怎的说话不算数了?”
“你不是从前说要我么,现在就要。”她又歪缠过来。
“要嘛要嘛。”她缠着朔绛撒娇。
市井长大的小娘子,没有那么多含蓄温婉,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是想要。
朔绛没有一丝窃喜,他柔声安抚她:“金枝,你躺下。”
门外有响动,李嫂子敲门。
她按照官家的吩咐端着水盆,
将酒注入水盆,朔绛用干净的帕巾浸入而后拧干,
他手指修长,绷出利落的曲线。
拧干时手指蜷起用力。
“你出去吧,我来便是。”官家的声音淡淡的,压制着散不去的怒气。
他走到金枝身边,先拿浸了烈酒的巾帕擦拭她露出来的手掌脖颈。
烈酒在皮肤上迅速挥发,带走身上的热量,金枝舒服了许多。
可是很快那种被虫蚁噬咬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难受的感觉让金枝蹙起眉毛哭了起来,
她娇娇气气伸出玉石一般的手臂缠住朔绛脖颈:“难受,难受。”
“哪里难受?”
“痒。”
“你帮我。”她生起病来脾气不小,刁蛮胡闹。
又像在马车上一般面对着跨坐在他身上,甚至还无师自通在朔绛身上蹭了两下。
果然蹭起来好多了,她眼前一亮。
还待再要放肆,却被朔绛钳住了。
他的手掌有力而遒劲。
他端起水杯凑到金枝唇边,慢条斯理哄她:“喝点水好不好?”
“不好。”金枝一口回绝,“除非,除非你喂我。”
朔绛摇头,拿起一柄小勺舀了一勺水放到金枝嘴边,
却被金枝一口吹开。
再喂,再吹。
朔绛无奈,
他只好自己含了一口水,金枝眼前一亮,她伸出丁香般的小舌舔了舔朔绛嘴角,
而后撬开他的嘴巴,
娇嫩的舌尖在他嘴巴里掠过,将水吸吮干净,席卷一空。
朔绛心脏骤停了一下,
而后再猛烈咚咚咚跳了起来。
他被这大胆鲁莽而弄得心跳不止。
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恨下药的人。
这药过于猛烈。
原来那位妈妈见金枝生得美貌,便起了心思想要将她药倒,下了比寻常更大的剂量。
金枝很快又难受,感觉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一样,哼唧唧哭了起来。
朔绛小心翼翼喂她喝水。
又用白酒蘸取到巾帕上让她浸手,缓解不舒服的感觉。
金枝还是难受。
朔绛吸一口气,禁锢住金枝四处乱摸的胳膊,认认真真瞧进她的眼睛里:“金枝,你愿意嫁给我么?”
金枝不答,心里的奇痒让她无暇回答任何问题。
朔绛捉住了她的胳膊,她便拧起了身子。
软腻滑嫩的身体在朔绛怀里拧来扭去不老实。
朔绛用沾了白酒的帕子轻轻擦起了她的手,可是金枝还是难受。
她颤巍巍哭了起来。
睫毛上挂着晶莹水珠,一脸委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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