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了船之后压根儿没有一点机会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抚上了脸颊。
有些发烫。
官家可真是深藏不露。
谁能想到温其如玉的翩翩公子居然私下里如同饿狼一样呢?
金枝回到房里朔绛认真处理政事,
他虽然能出宫,可是政事却是一天不可放下。
白天陪伴了金枝,那么晚上就要处理好。
船舱里烛火在夜色里静静灼烧,如他尘埃落地的内心。
第二天醒来,船已经到了洛阳,两人下了船。
早有人在外面等着,
朔绛扶着金枝等上了岸边上了马车。
马蹄达达,很快就往城里而去。
洛阳城繁华百年,其中底蕴更甚汴京,人烟阜盛,街巷密布。
市井的叫卖声喧嚣而至,金枝瞪大了眼睛目不暇接。
两人住进行宫。
金枝在内殿收拾,
朔绛在外间处理政事,
内室不住有各种杂声传来,在春日午后格外静谧。
两人这般相处像是一对最寻常不过的民间夫妻。
朔绛翻动公文,眉间浮出一丝温柔。
金枝收拾停当,便有马车送他们到最热闹的城中心,两人下了马车。
朔绛站在金枝身后,小心护着她。
两人还从未有过一起在外地游玩的经历,都觉得新奇有趣。
金枝瞧见了什么朔绛都笑吟吟买下来,很快马车便堆满了。
金枝扭身看见后后知后觉捂嘴。
朔绛却笑:“无妨,叫他们送到府上去。”
洛阳城里街巷有不少当地的美食。
金枝看得眼热,她忍不住要去买街口的秋梨糖水。
朔绛轻轻捉住她的胳膊:“天凉。”
如今才是春天,她冷着了怎么办?
上次她来了葵水在床上躺了半天,后来太医诊断后说无事。
朔绛多问了两句太医,太医便说平日里也要养生,不可过于贪凉。
只不过这话不好跟金枝说。
他便只摇摇头:“若是凉着了闹肚子如何是好?”
金枝一听便罢休,谁想和情郎幽会时肚子咕咕叫啊?
街边有叫卖麦糕的,金枝多瞧了一眼。
朔绛便站住问店家:“来一块。”
店家将麦糕放在苇叶上递过来。
苇叶翠绿,可边缘容易划伤嘴,朔绛将苇叶内里折进去,这才递给金枝,还不忘叮嘱句:“小心些。”
店家善意调侃:“小两口感情可真好。”
金枝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他自然以为两人已经成婚了。
原来这么明显的么?
金枝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去。
朔绛便含笑回话:“就要提亲了。”
他神色坦然,那嫂子反倒不调侃了,转而祝福两人:“祝你俩早生贵子。”
金枝羞红了脸。
逛完街,朔绛又主动提议:“洛阳有几处私家园子不错,带你去瞧瞧。”
他想着接下来两人便要开始繁复议亲,再无单独相处的时机。
正值春日,皇家的宫苑处处莺啼,嫩柳摇摆,蔷薇烂漫。
两人在洛阳城里逗留了一天,到晚上便要启程。
想起回来路上坐船的窘迫,金枝忙不迭要求:“我想坐马车回去!”
谁知她想错了,坐马车甚至更难受。
马车上朔绛一本正经正襟危坐,宽大袖袍下的大手抚过她每根手指,
金枝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
奈何在马车上她无法出声,还要提心吊胆防着被外头的人听见动静。
等到晚上时她就服了软,改口:“要坐船。”
朔绛得意轻笑。
等进了船舱就将她抱在怀里,扯下她的脖颈又亲又吮。
金枝被他紧紧锢在怀里,几乎没下过地。
他像端详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一点都舍不得放开她。
她的头发、耳垂、手指、脸颊、脖颈,似乎都有迷药。
惹得朔绛寸步不离。
金枝几乎整天都在晕乎乎的状态中回了京城,
等从洛阳回来后金枝就决心婚前再也不见朔绛这厮了!
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市井里长大,周围邻人开放粗野,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可像朔绛这般做派还真是少见!
谁知朔绛送她回家后当天便没有再来寻过她。
金枝心里空荡荡的。
难道男人就是这样绝情,确定了是囊中之物就索然无味了?
金枝忐忑不安。
转念一想,哼,反正她也不吃亏,就当找了个俊美的小倌玩了。
当务之急是先应付苏三娘。
苏三娘得知了金枝与白大人断了往来后急得上火:“好容易有个佳婿,你这孩子怎的这样?!”
又抓住她胳膊逼问:“与谁去了洛阳?”
作者有话说:
金枝:叫姐姐。
快要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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