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河又叫道:“容妃?”
他随即似乎要倒下来,容宛月急忙站起扶助他。
他几乎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差点让她摔倒。
她赶紧使眼色让王喜一同过来扶着姬星河,可王喜跟看不懂似的,就站在原地。
容宛月没办法只好扶着他慢慢往前走,嘴里还道:“皇上,你慢点。”
两人渐渐离席,旁人看着还以为皇上宠爱容宛月,难分难舍。
祺妃都快气炸了,本来她跟在皇上身后,接受着后宫其他几个妃子的艳羡,谁知道皇上突然回身,居然折枝山茶给容妃戴上了。
那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对视,好像眼里只有彼此,更可气得是,他们几乎穿着同色的衣衫,站在一起就更加扎眼。
现在皇上更是带着容宛月居然去了羲和宫,明晃晃是让她侍寝。
祺妃颜面扫地,她看向太皇太后,委屈地道:“皇祖母。”
太皇太后也不高兴,皇上今日似乎故意与她作对,见祺妃委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道:“好了,你们同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宠幸谁都是一样的。等会儿回去好好休息,来日方长。”
祺妃只好咽下委屈,躬身退下。
*
容宛月扶着姬星河往羲和宫走,路上她让王喜去叫来步辇,王喜去了,可是王喜说姬星河喝醉不喜欢坐步辇,只喜欢走着回去。
容宛月再让其他宫人一起扶姬星河,他们统统后退,口口声声说没有姬星河的吩咐,他们是不敢碰皇上的。
容宛月一度怀疑他们是故意的。
她快累死了,可是这里距离羲和宫还有一段路。
看到路边的花台,容宛月分外激动,赶紧扶着姬星河坐下来。
姬星河身子僵直,看着花台露出嫌弃的表情。
容宛月没办法,拿出自己的帕子垫在下面道:“皇上,这样可以坐下歇歇了吗?臣妾快累死了。”
姬星河这才勉为其难地坐下来,他问容宛月道:“原以为容妃一会儿就撑不住,可没想到容妃能扶朕走了这么远。”
他看一眼容宛月的腿,“是不是你的腿根本没有跪伤?”
怎么又这么清醒了?
容宛月佯装不满道:“皇上也知道臣妾腿伤着,还让臣妾一个人扶你。皇上你该不会是装醉戏弄我?”
姬星河眸子波光潋滟,他凑近容宛月神秘兮兮地道:“是,朕没醉,朕还可以喝。”
容宛月:……算了,喝醉的人统统都会说自己没醉的。
容宛月擦擦额头上的汗,她胸口一起一伏,喘息加速。
姬星河则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额头汗津津的,柑橘的甜香越发浓郁。
他拿起锦帕盖在容宛月的脸上,容宛月拿掉帕子,姬星河的脸近在咫尺,他眼中星河流转,静静地看着自己。
容宛月眨眨眼:“皇上?你看什么?”
姬星河后退:“不像。”
“什么不像?”
“不像他。”
他?
容宛月心下一紧,她道:“皇上,哪个他?”
姬星河又不说了,如玉的手指点在她的红唇上:“嘘。”
他的手指比平时热一点,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
他点的时间长了,容宛月嘴唇动了一下,他却没放手,反而像是寻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手指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容宛月不太习惯,她后退一步。
姬星河不满地一手叩住她的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后凑近她,仔仔细细地看她的唇。
她嘴唇饱满,唇色是娇嫩的粉红,被红袖点染了朱红的口脂。
此时那口脂被姬星河用手指擦掉,直到露出本来娇嫩的颜色,姬星河才停下来。
他俯身而下,越靠越近,容宛月大惊失色,忍不住挣扎。
可她的头被禁锢住,她只能后仰。
四周的宫人急忙低头,心里却甚是奇怪,皇上几乎从没有与人如此亲近过,今天却与容妃衣鬓厮磨,看来容妃娘娘要得宠了。
姬星河身上的淡淡桃花香几乎将容宛月包围,容宛月心跳如擂鼓,她的手不自觉地抵在胸前。
姬星河的唇眼看要落在她的唇上,她偏头躲过,那吻就落在她的颈侧,激得她只打颤。
“皇……”容宛月开口,突然姬星河倒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他昏睡过去了。
王喜见状赶紧让人来扶着姬星河,这会儿他也不说什么不敢接近皇上,赶紧着人抬了步辇,将姬星河抬进了羲和宫。
容宛月自觉姬星河是醉酒,他有这么多人伺候,应该用不到自己。
她想要回去,王喜却在她面前低头道:“还请娘娘随奴才一起去羲和宫。”
“本宫去做什么,你们伺候好皇上就行了。”
王喜笑道:“娘娘,皇上之前亲口说让娘娘去羲和宫,皇上的意思是要娘娘侍寝,请娘娘前去。”
侍寝?
不是吧。
好端端的,侍什么寝?
“皇上不是已经醉了,本宫还要去侍寝?”容宛月疑惑地道。
王喜道:“娘娘,请娘娘体恤奴才们,如果皇上醒来没有看到娘娘,会砍了奴才们的脑袋,娘娘,请娘娘去羲和宫。”
容宛月心里烦躁,刚刚姬星河突然要亲她,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这会儿还要再去见姬星河,她更加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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