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两手大拇指对准姬星河肩膀上的大穴,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一压——
“啊。”
羲和宫里突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一旁的亲卫急忙要闯进去护驾。
还是王喜想到另外一处,他制止了亲卫,隔着门问道:“皇上,可要奴才进去伺候?”
里面传出姬星河愤怒的声音:“滚。”
仔细听,这声音里还夹杂着剧烈的喘息。
王喜乐坏了,他赶紧道:“是,奴才这就滚了。”
他守在门口,亲卫一头雾水,向王喜请教,王喜小声地道:“你傻啊,里面可不止皇上,还有容妃娘娘呢。”
他眉毛上扬,亲卫明白过来,更加吃惊了。
王喜看到他们的表情,不由暗叹道:不说他们惊讶,就连他自己刚开始也吓了一跳,还是容妃娘娘厉害,居然能让皇上失控,看来不久娘娘就会有好消息,到时候皇上只怕会更高兴。
寝宫龙床上,姬星河被按得叫出声来之后下意识转过身来抓住容宛月的手。
容宛月本来靠着姬星河,这一下失去重心,人猛然扑在姬星河的身上。
等到她察觉唇上有异常的温软时,她惊觉自己跟姬星河意外地亲在了一起。
这不是偶像剧中最常见的场景吗?怎么能这么狗血地发生在她身上了?
不过没想到姬星河身上冷,嘴唇却是热的,而且好像比想象中的柔软,就像是一朵花印在了她的唇上。
二人四目相对,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以及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王喜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容宛月忙从他身上起来,姬星河也转身侧对着她,同时心烦意乱地呵斥了王喜。
王喜安静之后,寝宫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容宛月悄悄地下床,准备去卧榻,离姬星河远一些。
就在她蹑手蹑脚地刚走两步,姬星河的声音传来:“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被抓包了。
容宛月艰难回头,笑着道:“那,皇上晚安,祝你睡个好觉。”
说完她再次转身要跑,姬星河气恼地下床,一把拉住容宛月道:“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
容宛月装傻:“皇上想要臣妾说什么?”
“你,你这样对朕……”
姬星河说不下去了,只眼睛一直盯着容宛月。
容宛月从他气恼的神情中居然看出了一丝委屈,搞什么,她又不是故意的。
“皇上,刚刚是一个意外,皇上睡一觉就忘了。”容宛月试图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姬星河瞳孔微微睁大,似乎不敢相信容宛月会这么说。
他胸口一起一伏,松开容宛月道:“你,今天去外面守夜,没有想清楚错哪里不许进来。”
容宛月万万没想到她辛苦这么久,居然还要受罚。
外面春寒料峭,她才不想去吹凉风。
她跟姬星河讲道理:“皇上,外面太凉了,臣妾今天太累了,想休息,皇上如果真要罚臣妾,能不能明天罚?”
“不行,”姬星河面无表情,他指着外面道,“你现在就去。”
容宛月脸上的笑容要挂不住了:“皇上,刚刚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去。”姬星河吐出一个字。
容宛月眉头拧成一团,她好心给姬星河按穴位,谁知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她不高兴地道:“皇上,讲道理,刚刚是你突然转身抓住臣妾的手,要不然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说起来,皇上才是造成这一切的人。”
姬星河气笑:“你现在是在说朕的不是?”
容宛月心中有气:“难道不是?”
“大胆,容妃,是不是朕太纵容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姬星河厉喝。
外面王喜大吃一惊,怎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会儿功夫皇上就呵斥容妃娘娘了?
纵容,鬼的纵容。
可能夜晚总是会轻易让人释放出自己压抑的情绪,容宛月自从穿过来,一直提心吊胆,想尽办法获取姬星河的好感度。
很多时候她都不敢想失败的后果,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才会偷偷想想自己的家人。
她也是会难过害怕的。
尤其是面对阴晴不定的姬星河,知道他对自己起了几次杀心,她就如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今晚发生这样的意外,她的委屈突然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触即发。
她看着姬星河,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姬星河吓了一跳,他还从没见过容宛月哭过。
他皱眉道:“你做什么,朕只是让你站在外面,又没有让廷尉监的人来,你哭什么?”
比起其他,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
容宛月听他这么说,哭得更加委屈,她抽抽噎噎地道:“你为什么要罚我,我做错了什么,是守在这里错了,还是给你按肩膀错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她的口气几乎是质问,姬星河还没被哪个妃子这么对待过,他沉下脸来道:“别哭了。”
以往他这么吓唬人总是管用,可容宛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哪里看得清楚他是什么脸色。
姬星河只觉得容宛月哭得更加委屈了。
他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将她丢出去打二十大板,不信她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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