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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姜云心似乎很好奇:“皇上宠幸你多时,现在去宠幸别人,你真的不难过?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个人都喜欢听八卦,就连贵妃也不例外。
    容宛月想起莫旭春,她故意哀叹一声道:“可能是时间长了,皇上失去新鲜感腻烦了。这就是色衰爱弛吧?”
    姜云心看着她一张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脸,半晌没说出话,最后道:“你也别这么说,我猜皇上之后肯定还是会宠幸你的。”
    “但愿吧。”容宛月随意道,“很少见娘娘出去。”
    姜云心用帕子擦了擦嘴道:“我的身子不太好,所以才经常在宫内养着,宫里除了侍女,也没什么人可以说话。”
    她看着容宛月道,咳嗽了两声道:“今日倒与你很投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经常聚一聚。”
    容宛月凝眉,姜云心轻叹一声:“是我唐突,如果不行就算了。”
    她又咳嗽两声,容宛月想着,偶尔来一次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便答应了下来。
    姜云心很高兴,还要留她用膳,被容宛月拒绝了。
    临走时,姜云心送她三盆开得正好的茶花,这个容宛月倒是收下了。
    等容宛月离开,姜云心脸上的笑淡下来。
    她问一旁的宫女道:“记下来了吗?”
    “奴婢都记下来,刚刚容妃说话委婉幽默,声音悦耳,她喜欢喝茶,桂花酥吃了两块,茯苓糕吃了一块,她喜欢吃不太甜的点心。”
    姜云心面无表情,看着容宛月离开的地方,她道:“以后容妃来,这些都要记下来,还有,打听一下几天前皇上跟容妃发生了何事。”
    “是。”宫人应声。
    姜云心抬手再擦擦嘴,手腕上一串红色的玛瑙耀眼夺目,颜色与姬星河的珠链十分相似。
    容宛月看见花心情就高兴,她抱着茶花爱不释手,回去邀月宫,那花被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亲手剪了几支,让红袖插在汝窑瓶中,顺口说道:“去羲和宫,给皇上送去。”
    红袖跟绿蜡面面相觑,容宛月突然想起来,姬星河现在在临雪宫,宠幸祺妃呢。
    她笑容变淡,两个侍女一时都不敢说话。
    容宛月道:“不用去了,放在桌子上,我看着也高兴。”
    红袖将茶花放好,犹豫地道:“娘娘,你别难过,皇上知道你的好,肯定还会再次宠幸娘娘的。”
    容宛月好笑道:“你们在干什么,我又没事。这花皇上看不到,是他的损失,我还舍不得这几朵漂亮的呢。”
    红袖跟绿蜡听了更加难过,绿蜡都快哭了。
    整个邀月宫内弥漫着沉闷压抑的气息,容宛月只道:不至于不至于。
    恰好齐山进来,身后还带着肖玉书,说是来为容宛月诊脉。
    这还是前几天她晕倒,姬星河放心不下,让肖玉书每天来给容宛月诊脉,直到她好了为止。
    两个侍女也是知道这事,谁能想到娘娘突然失宠了。
    现在看到肖玉书,她们更是为娘娘难过。
    她们强颜欢笑为肖玉书上茶,声音都是嗡嗡的:“肖吏目,请喝茶。”
    肖玉书疑惑地看着她们,容宛月摇摇头,伸手让肖玉书把脉。
    肖玉书诊脉,这次时间有点久,他眉头微皱,整得容宛月都紧张了。
    俗话说,就怕中医把脉不说话。
    她不禁问道:“肖吏目,本宫的身体没事吧?”
    “娘娘这几日可是夜间盗汗,失眠多梦?”
    容宛月一愣,还真的被他说对了。
    绿蜡在一旁道:“是啊,我们娘娘这几日总会做噩梦,一夜醒来好几次。”
    “咳,”容宛月咳嗽一声,“这个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肖玉书看了容宛月一眼恭恭敬敬地道:“回禀娘娘,微臣可以为娘娘开安神汤,配合点燃安神香,娘娘可以安然入睡。不过娘娘如果一直做噩梦可能是有心结,心结还需心药医。”
    心结还需心药医吗?
    其实她只是那天看到莫春旭的惨状一时被吓到了而已,毕竟一个好好的人,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变成了个血人,任谁也会害怕。
    做梦都是莫旭春的血沾染到她的裙角,一直蔓延往上,她身上也全部是血,最可怕得是,莫旭春站起来变成了姬星河,他递给自己一杯酒,强迫自己喝了。
    梦中她好像变成了两个,一个在空中,一个在拿着酒。
    她跟拿酒的自己说不要喝,可是她依然喝了下去。
    果不其然,她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嘴角缓缓流出血来。
    姬星河拿着酒杯笑了,然后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她听见姬星河说:“罗宣你骗我。”
    她想解释,她是骗了他,但她一直没有恶意。
    但她紧接着看到,姬星河举起杯子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目瞪口呆,不明白他在做什么,那可是一杯毒酒。
    可她随即听到姬星河说:“罗宣,我来陪你了。”
    她每次都会被吓醒,有时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不由地想,这到底是自己做梦胡思乱想,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难道姬星河真的在她之后喝了那杯毒酒吗?
    他原本是打算跟自己一起死的吗?
    为什么?
    他不是因为讨厌自己骗了他才会毒害自己,既然如此的话,他又为什么会愿意跟自己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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