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门,目标地自然是太和宫,但是这次又被拦住了。
虽说这个荷包可以直接给王喜,让他给姬星河,但是容宛月认为礼物应该当面给,这样由人传递,根本起不了她想要的结果。
她没有给王喜,只说自己等一会儿。
王喜欲言又止,见容宛月果真要等,就也随她去了。
姬星河就在里面听说容宛月来了,他正在看周元白之前传过来密信,他只说一句不见。
王喜回来回禀说容宛月再外面等着,他头都未抬。
王喜也不敢再乱说话。
容宛月等到半晌,也不见姬星河出来,她被晒得头昏脑涨,身边的红袖悄悄道:“娘娘,要不然先回去。”
容宛月还没说话,就见一旁的祺妃过来了。
她今日也是盛装打扮,可能是因为昨夜姬星河宿在她宫中的缘故,她今日格外嚣张。
看到容宛月的时候讥诮道:“呦,这不是咱们的容妃娘娘吗?怎么在这里站着呢?该不是皇上不愿意见你吧?之前你可是这太和宫的常客呢。”
她故意捂着自己的腰道:“哎呦,今天我可比不得容妃娘娘这么早,实在是皇上昨日厉害,我这腰到现在还酸着呢。”
容宛月皱眉,这个祺妃是来炫耀来了。
不过这床上之事,犯得上当众拿出来说吗?
容宛月倒是想不出来,姬星河在床上到底会怎么闹个厉害,据她所知,姬星河还未曾“成人”。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祺妃怎么今日这么迟,皇上当真勇猛?”
祺妃笑得羞怯,容宛月道:“那要恭贺妹妹了,其实之前我跟皇上在一处的时候,觉得他脖子珠链上的玉牌很碍事,对了妹妹,玉牌上面的龙刻得可好?”
祺妃得意地抬头:“自然,那玉牌皇上放在我的手心里,触手升温,玉牌通透,上面的龙威风凛凛,就跟皇上一样。”
她正得意,可是渐渐发现容宛月看她的眼神变了,从刚刚的平静,到现在的嘲讽和……同情?
奇怪,明明是她祺妃得宠,容妃该同情的是她自己吧?
该不会她知道其实昨天皇上一早就走了,自己在自编自演?
她慌了一瞬,而后故意打个呵欠道:“姐姐安心啦,以后你也许还能有侍奉皇上的机会的。”
容宛月几乎要笑出声来,她敢肯定,这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按照姬星河的性子,根本不会让她碰到自己。
她心情松快,听见祺妃的讽刺之语,她也特别淡定。
祺妃的笑容几乎要装不下去了,她道:“你就在这里笑吧,我要进去给皇上送礼物去了。”
她刚准备进去,谁知王喜很快出来说:“祺妃娘娘请回,皇上任何人都不见。”
后面一声轻笑,祺妃脸上通红,她咬牙道:“你难道没跟皇上说,是本宫来了吗?”
王喜点头:“奴才说了,皇上的确是如此吩咐的。”
也不对,确切地说,皇上听到她来之后,只说了一个字:“滚。”
他差点也滚着出来回答祺妃的问题了。
但他没想到会在门口听到这些话,祺妃娘娘也真有意思,居然骗容妃娘娘说皇上是在栖梧宫过夜。
祺妃脸色铁青,她道:“本宫来恭贺皇上的生辰,送上礼物也不行吗?”
王喜往前进一步,“奴才可以替娘娘送进去。”
祺妃道:“这可是玉瓷枕,要是被你这个狗奴才磕了碰了,你赔得起吗?”
王喜脸色微微一变,“是,奴才赔不起,但皇上有令,还请祺妃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容妃这会儿也不急,她知道祺妃自视甚高,刚刚才说过大话,现在她倒要看看,祺妃会怎么办。
祺妃又急又气,当着容宛月的面,她不想失了面子。
可是她也怕皇上发火,一时之间竟然进退两难。
容宛月道:“祺妃,皇上好像也不想见你,怕不是你根本没有承宠吧?”
祺妃被戳破,心虚又气恼:“皇上当然宠幸我了,你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哦,”容宛月打量祺妃道,“那可真是奇怪。”
祺妃咬牙切齿,她道:“皇上,臣妾给皇上送玉瓷枕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王喜道:“娘娘,这可是太和宫,需要安静,娘娘此举有失体统。”
祺妃血液上头,她猛然闯进去,撞到了姬星河身上。
姬星河脸黑如锅底,祺妃刚刚还闹得厉害,一见姬星河顿时缄默。
姬星河皱眉视线极快地扫了容宛月一眼又收回来:“怎么回事?”
“皇上,祺妃娘娘她……”
祺妃抢先道:“皇上,臣妾知道今日是皇上的生辰,皇上不想张扬,臣妾特意精心准备的玉瓷枕,送来给皇上。”
姬星河只扫了她一眼手上的锦盒道:“拿回去。”
祺妃愣住:“皇上,这可是臣妾准备了很久的玉瓷枕。”
姬星河冷声道:“朕说了,拿回去。”
“皇上。”祺妃委委屈屈,故作娇柔的声音成功地让容宛月打了一个哆嗦。
姬星河眸色更冷:“你刚刚说夜里侍寝了,朕一直在羲和宫,你侍奉的是谁?”
她吃了一惊,她只是发现邀月宫的人在栖梧宫附近,所以故意让人放出这样的消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