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越来越黑,下人见他迟迟不动,上前推搡,还未近他的身就发出一声惨叫。
容宛月吃惊地回头,就见姬星河将一个小厮的手指掰断,人又被他踩在了脚底。
徐家的人十分吃惊,但更让他们吃惊得是姬星河看着容宛月的方向道:“阿姐,你将我变成自己的夫君,现在又腻了要卖掉我吗?”
四下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容宛月的眼神中明晃晃的谴责:禽兽啊,居然对弟弟下手。
眼见自己名誉不保,容宛月赶紧解释道:“你们别误会,其实我们……”
“其实我们就是夫妻,我是她如假包换的夫君。”
徐萍目瞪口呆:“你,你们……”
姬星河将那绣球往徐萍怀里一丢道:“别想太多,刚刚你将这玩意扔我怀里,她只是在跟我置气罢了,以后这绣球看好再扔。”
他随即过来,不顾容宛月的抗拒,揽住容宛月的肩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欲离开此处。
身后徐萍突然道:“站住。”
她怒气冲冲:“你们太过分了,搅乱了我比武招亲的场子,现在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她带人包围了姬星河与容宛月,盯着姬星河道:“既然你接了我的绣球,要么留下人,要么留下命,你自己选吧。”
地上锵地一声响,是她掷了一把大刀,刀身反射寒光,周围气氛顿时凝涩。
姬星河道:“哦,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
徐萍冷哼道:“这可由不得你。”
她冲身后的家丁喊道:“来人,将姑爷拉下去换衣服,至于这个女子,她长得倒是不错,洗洗送去青楼也能卖钱。”
家丁上前当真去抓容宛月的手臂,刚刚碰到,周围的暗卫现身,场面局势瞬间逆转。
十几个家丁倒在地上直叫唤,徐家一看,也意识到眼前的两个不是普通人。
他们想要跑,去路被侍卫给拦住。
姬星河看着刚刚嚣张的徐萍道:“你想去青楼?”
徐萍此时被吓住,姬星河温柔又俊美,可他刚刚不动声色就将小厮的手给掰折,现在还笑着跟她说话,她的脊背生出一层寒意。
她道:“不,不……”
“我当然不会让你去青楼,既然你喜欢伺候人,那就去当最低等的营妓如何?”
他一摆手,徐萍被侍卫拉了下去,恐惧让徐萍厉喝道:“你不能动我,你知道我们清远镖局是谁罩着的吗?如果你动了我们,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姬星河兴趣上来了,他道:“哦,不如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人?”
“是,是,是……”徐萍还未说完,突然出来一堆人马将姬星河与容宛月等人都包围了起来。
容宛月吃了一惊,只见有一人后面的马车上踩着下人的背走了下来。
他身着湖蓝色的绸衣,手上拿着一对珠子,腰上别着一把折扇,他先是看到容宛月,眼睛顿时黏在了她的身上。
他抽出折扇,哗啦打开,做作地扇了两下。
那徐萍看到他像是见到救命稻草,赶紧求救道:“大人,有人欺负我们,你要为我们做主。”
男子只扫了徐萍一眼,然后视线重新回到容宛月身上,装模作样:“有我在,不会让人随便当街闹事,姑娘你跟我走一趟吧。”
红袖喝道:“放肆,知道我们小姐是何身份吗?还不速速离开。”
男子笑着道:“身份,什么身份也不能无故闹事欺负人,你们说是不是?”
下人们全都附和,容宛月皱眉,这男子衣着华贵,出言放肆,可见在这京中应该是有来头
不过,她看向姬星河,这人好像不认得姬星河。
容宛月道:“我劝你识相地话不要挡路,不然等下后悔可来不及。”
“我现在就后悔了,后悔没有早遇见你。”
他说着又再次打量容宛月,见她衣着不菲,想她可能也是哪个富贵人家的人。
也许是不受宠的姬妾,藏在了深闺中,也怨不得他没见过。
不过,现在认识也不晚,既然被他看上,他一定要弄到手。
他色胆包天,居然上前去抓容宛月的手:“美人,你看你身上连件值钱的首饰也没有,不如跟了我吧,我定会怜惜你,你想要金山银山我都给你。”
好大的口气。
围观之人看着那人欺负容宛月,都不敢靠近。
容宛月故意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你都不知道,你听好了,我叫霍松明,看到这后面的酒楼了吗?是我家的产业,你跟了我,我立马封你为贵妾,日日让你穿金戴银。”
四周立刻有人道:“是霍松明,霍家大郎,听说他昨日还强抢了赵货郎家的小女儿。”
“是啊,那小女儿被他欺辱吊死在自家门口了。”
“可怜,真可怜,他今天又在当街欺辱民女,恐怕这个也要遭殃。”
容宛月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霍松明眉头紧皱,朝四周喝道:“滚蛋,那是她不识好歹,非要寻死,关我什么事。”
他回头对容宛月笑道:“别听他们胡说,虽然我有小妾,我一见你魂都没了,她们没法跟你比。”
容宛月恶心死了,她道:“是吗?可你要我容易,我的夫君你可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