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算出你的八字与罗宣最是合适,可以让罗宣成功地回来,我才容许你在我面前出现那么多次,你的用处就是成为罗宣的容器。可是你为什么不听话?你还摔破罗宣的瓷人,你居心叵测,我要杀了你为罗宣报仇。”
罗宣,他真的是要给自己招魂?
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耗费十年的时间,又差点杀了自己,他想复活的人其实还是她?
容宛月瞠目结舌: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人如此在意自己?
她的心一瞬间像是飞跃到了雪山之巅,可下一秒长剑劈过来,她又落到了谷底。
容宛月急出一头汗,怎么这个清心咒没有用吗?
“皇上,我没有假扮罗宣。”
姬星河不言语,长剑再次刺过去。
容宛月摔倒在地,踉跄着后退。
她手里摸到一个东西,拿出来格挡。
姬星河看到连忙收回了剑,他脸色冷凝:“不准你碰罗宣。”
容宛月一瞧,原来自己拿着的竟然是之前那块无名灵牌,而现在那灵牌已经被刻上了字。
上面罗宣二字正是姬星河的字迹,而红色的小字则是罗宣的生辰八字以及他死去的日子。
这灵牌居然是自己的。
“灵牌给朕。”姬星河怒喝。
容宛月紧紧抱紧牌子,宛如抓住救命稻草,她道:“皇上,你为什么要为罗宣招魂,他不就是一个小太监吗?”
“凭你也配说罗宣,他是太监又怎么样,在朕眼中,他才是世上最好的人,你们都只是蝼蚁尘泥。”
世上最好的人?
那你还给我下毒?
知道姬星河如此在意自己,容宛月反倒没有那么紧张,她问道:“皇上,可是我听说,这个罗宣是被毒死的?”
姬星河脸色猛然一僵,容宛月知道自己说到了关键处,这个难题困扰她多时,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问出来。
可姬星河并没有再回答,他像是陷入某种深刻难忘的回忆,脸上浮现出痛楚,就如自己当时饮下毒酒后,他难过的表情。
“皇上……他是被谁毒死的,既然他对皇上如此重要,有谁会对他下手,原因又是什么呢?”容宛月再次发问。
姬星河眼尾湿红一片,肩膀都塌下来,身子开始微微打颤,似乎喘不过气来。
“是,是,是……”
“明了?”
容宛月突然出声,姬星河回头,只听“噗呲”一声——
匕首入体。
容宛月大骇,急忙起身,挡在姬星河面前。
姬星河低头看向腰侧,那里匕首刺破皮肉露出刀尖。
“你在做什么?”
罗莹根本不听容宛月说话,竟然又拿出一把长剑,再次冲姬星河刺去。
容宛月护着他后退,罗莹却打向她的手臂,容宛月痛得惊呼一声,罗莹趁机刺向姬星河。
刚刚姬星河发疯,许多人到处逃窜,现在这殿宇只有他们三人,她又被放了血,现在虚弱,竟然无法阻止罗莹。
而罗莹像是早有准备,频频刺向姬星河的伤处。
姬星河经刚刚一事,心神大动,此时又中一剑,尚未反应过来,只一直后退。
正在这时,王喜跑了进来,他帽子都歪了,身后还跟着肖玉书,他一边跑一边急道:“皇上,皇上,外面突然来了一队侍卫,说是奉太皇太后之命来请皇上会羲和宫,皇上身体不好,太皇太后特意派了太医来为皇上诊脉,让皇上回去休养。皇上,那侍卫并不是曹青他们,看起来像是霍家的人,他们拿着太皇太后的令牌,将这里团团围住,奴才还是趁乱才进来。”
看到眼前的情况,他大吃一惊上前道:“明了你这是做什么?”
他上前阻止,肖玉书也上前,可罗莹随即洒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王喜眼睛一下子看不见了,肖玉书被落下的木棍打到,一下子昏了过去。
这粉末同样入了姬星河的眼,姬星河闭上眼睛,手里还拿着罗宣的灵牌,而罗莹脸上浮出狠厉的神色,对着姬星河步步逼近。
王喜听着声音抱住了罗莹的腿,他急道:“明了皇上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杀皇上?”
“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害死了我弟弟,我早就想要杀了他。”
王喜用力抱住,不让她走,他赶紧对姬星河道:“皇上,外面的侍卫说是来救火,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提桶来,奴才瞧他们竟然是想要任由这火烧下去。皇上,这里面定有阴谋,您快起来。”
姬星河刚刚还想要躲避,可听到罗宣的名字,他握紧手中的灵牌,竟然一动不动,像是认命了:“这么多人想要我的性命,也好,我早就该死在十年前,这十年间活着太苦,你是罗宣的姐姐,能死在你的手上,倒是更好一些。”
他放弃挣扎,罗莹冷哼一声,匕首闪着寒光,直直地刺向姬星河。
容宛月终于能够扶着主子站起来,她急忙喊道:“姐姐,住手!”
罗莹顿住,就在这一瞬间,姬星河也看向容宛月,他迟疑地道:“你,你叫她什么?”
罗莹也在等着她的答案,容宛月咬牙道:“姐姐,我是罗宣啊。”
罗宣?
罗莹讥笑道:“不可能,你在骗我。”
她毫不犹豫地再次砍向姬星河,姬星河听到罗宣的名字,仿佛获得了一些力量,在罗莹的长剑几乎要擦过他的面颊时,他出手夺过并将剑架在了罗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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