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阁老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他与周太傅同朝为官,知道周太傅最是宝贝这飞鸟碟。
此时他看向周太傅,姬星河问道:“周太傅你说对吧?”
周太傅只好道:“是,这的确是老臣赠予娘娘的。”
这,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飞鸟碟已经易主了。
那他们刚刚为周太傅打的抱不平,就没什么道理了。
周太傅也是的,既然已经送了出去,刚刚为什么也没开口,这是看着他们往坑里跳啊。
一时间反应快的官员看周太傅的眼神中充满了微妙,周太傅不动如山,只当看不见。
但是有些个愣头青还在为飞鸟碟可惜。
比如这位苏学士,他道:“即使是娘娘之物,如此丢失也是不妥,不如好好搜一搜,最好将这宫人的住处好好地查询一番。”
“对啊,正好趁此机会娘娘还可以惩治不规矩的宫人。”有人附和。
姬星河凝眉,也看出此事有蹊跷,但他可不怕这些个腌臜手段,他随即道:“既然要搜,那不如各宫里都搜搜看,也许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他说完扫视一圈,将所有人的的表情尽收眼底。
红袖刚刚特别害怕,可她听容宛月护着她,她心里一暖,鼓足勇气道:“娘娘,奴婢愿意去大理寺吧,奴婢没有偷飞鸟碟,奴婢不怕。”
容宛月道:“先等等看,本宫相信你。”
云贵妃在一旁露出一丝笑意,她这些日子观察,容妃挺喜欢这个叫红袖的宫人,果然现在为了个宫人心软了。
大臣们酒也不喝了,就等着搜寻结果。
很快结果出来,飞鸟碟找到了,正是从红袖房中搜出来的。
众人哗然。
红袖傻了眼,她急忙道:“娘娘,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真的没有偷这飞鸟碟,娘娘曾经救了奴婢,奴婢发过誓会报答娘娘,奴婢就是死,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席上菱贵人道:“这话谁都会说,可这飞鸟碟的确是被你藏在房间里的,难道谁还冤枉你了不成。”
红袖无法辩驳,众人看她的眼神如看窃贼,她更是听到似乎有人在偷偷议论娘娘。
他们说自己可以,但是为什么要说娘娘。
她没有偷,她不是贼。
红袖难过又愤怒,她道:“奴婢没有偷,而且这事跟娘娘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她一个小宫人的话,又有谁会在意。
她愤怒愧疚之下,竟然对容宛月行了个大礼,然后道:“娘娘,红袖是清白的,红袖下辈子再伺候你,红袖没有偷,我们娘娘也是最好的娘娘,你们不能侮辱娘娘。”
她直直地冲柱子撞去,容宛月见状急忙道:“不要。”
她上前未能拉住红袖,斜刺里突然跑出来一个人,挡在了柱子面前。
红袖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他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头磕在后面的柱子上发出响声,可他双手没有去护着自己,反倒是一直抱住红袖。
他直直地倒下来,柱子上有一块鲜血,慢慢往下淌。
“怀想。”容宛月惊道。
姬星河也是意外挑眉,红袖听到容宛月的声音也抬头,她看到自己撞到的不是柱子,是怀想。
只听怀想忍痛问她道:“你没事吧?”
红袖没说话,她愣住了。
怀想见她没事,自己慢慢朝容宛月跪了下来。
但他一只手拽住了红袖,明显是怕红袖再去撞柱子。
他道:“奴才怀想参见皇上,容妃娘娘。”
容宛月让人将红袖拉起来,她问怀想道:“你如何到这里来了?”
怀想低头道:“奴才有话想说,红袖并没有偷飞鸟碟,奴才刚刚一直在邀月宫,看到有人趁着主子们不在鬼鬼祟祟进了邀月宫红袖的房间。奴才觉得不对,便一直跟了过去,后来这人到了翠浓宫,翠浓宫的香晴出来,两人耳语一番,一道进去了。”
翠浓宫正是菱贵人的住处,她一听怀想如此说,顿时坐不住了。
“大胆奴才,竟敢诬陷本贵人。”
姬星河只道:“你说的可是事实。”
怀想道:“正是,如有虚言,奴才愿意一死。”
姬星河道:“那就让廷尉监的人去将这个宫人带过来。”
郭镇领命而去,场上诸人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变化,菱贵人急得悄悄看云贵妃,云贵妃倒是坐得住,一直在饮茶。
众人目光交织,如言语吵嚷。
很快郭镇回来,除了带回了香晴,还从香晴的住处搜出一匣子银子。
香晴已经被用过刑,此时几乎被拖上来,她两条腿站不起来。
见到皇上跟众多大臣,她哭喊道:“奴婢,奴婢认罪,奴婢是听了主子和弦筝姐姐的话,才买通了绿植园的小蓟子偷偷将飞鸟碟偷了,然后又悄悄地放在红袖的屋里,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求皇上饶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宫内的人都知道这弦筝是云贵妃的人,怎么云贵妃也参与进来了吗?
容宛月也不禁看向云贵妃,云贵妃却只是眉头微皱,她看向身边的弦筝,捂住胸口道:“怎么回事?”
弦筝急道:“奴婢也不知,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边,跟她都不曾见过几面,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诬蔑奴婢,求娘娘给奴婢做主。”
这下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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