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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贵妃道:“皇上,这丫头的确一直服侍臣妾,性子老实,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再说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去这么做。”
    “哦,是吗?”姬星河道,“那依你之言,这个叫香晴诬陷你们,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
    云贵妃掩唇咳嗽两声:“臣妾亦不知。”
    姬星河若有所思,他直接对底下的香晴道:“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的话,立刻处死。”
    香晴艰难地喘气,她道:“有,奴婢有。她给奴婢传信,向来用的纸条,奴婢听话都撕了,可是今天奴婢还没有来得及,那纸条就在奴婢的身上。’
    廷尉监的人上前将那纸条搜出,上面却已沾满了血污,仅余最后的半个字,可很快那半个字也被血浸湿不见了。
    云贵妃看到,心里松了口气。
    容宛月也觉这样的话恐怕没办法看出是谁的字迹了。
    姬星河却道:“拿来我看看。”
    郭镇上面呈给他,他认真看了一遍。
    其他人觉得这纸条糊成这副模样,根本没啥用了。
    只有周太傅知道,他们这位皇上可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果然,姬星河又让弦筝写字,字出来的那一刹那,姬星河冷笑一声道:“两处的字一模一样,你还有何话说?”
    弦筝震惊,还欲反驳,姬星河已经将刚刚那张纸条的全部内容复述了出来。
    这等记忆力让容宛月也吃了一惊,弦筝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廷尉监等人上前行使掌刑,弦筝痛得叫也叫不出来。
    姬星河冷言道:“到底谁是主谋?”
    弦筝看向云贵妃,眼里挣扎:“是贵妃。”
    居然是贵妃娘娘。
    云贵妃惊怒交加:“弦筝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只要你说出实话,本宫不会怪你,也许皇上能够放了你和你的家人。”
    她的表情真诚,像是不知情。
    众人一时都生了怀疑,容宛月的注意点却在家人上,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关心宫女,可也像是威胁呢。
    弦筝突然一怔,继而磕头:“皇上,支使奴婢的人不是贵妃娘娘,是菱贵人。”
    菱贵人大骇:“休要胡言,你是云贵妃的人,本贵人怎么可能支使你?”
    “菱贵人以前帮过我,奴婢家境不好,菱贵人说如果臣妾不听她的话,她就要对奴婢的父母不利,奴婢没有办法。”
    她对着云贵妃磕头:“主子,奴婢对不起你。”
    菱贵人气得脸涨红:“没有,你说谎。”
    她突然恍然:“我想通了,原来这都是你们串通一气,目的就是想要一石二鸟,我是着了你们的道了。皇上,是这个奴婢跟臣妾说,让臣妾着人偷了这飞鸟碟,让容妃娘娘在这宴席上出丑,臣妾是一时鬼迷心窍,嫉妒娘娘受宠,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弦筝道:“皇上,这事跟主子无关,怪奴婢心志不坚,又怕给主子带来麻烦才被吓唬住了,这是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该死。”
    弦筝突然起身,学着红袖直直地撞向侍卫手中的长剑。
    众人吃了一惊,可惜得是弦筝并不如红袖一样,有怀想来帮她挡这一刀。
    长剑割破脖子,她当即咽了气。
    众人面面相觑,云贵妃惊呼一声,却是吓得昏过去。
    姜夫人在下面也吓得不轻,姜阁老道:“皇上,云贵妃她以前胆子就小,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请皇上明鉴。”
    这个丫鬟已死,死前一口咬死是菱贵人支使,这下子可以说是将云贵妃摘除得一干二净。
    姬星河道:“哦,是吗?”
    菱贵人吓得直喊冤,姬星河道:“这事交给廷尉监来办,朕会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菱贵人以及其他一干人等都被拖了下去,红袖是被冤枉的,怀想后脑勺还有伤,现在已经痛得摇摇欲坠。
    容宛月看他这样便让人将他们两个送下去救治。
    经此事,殿内气氛低迷。
    容宛月情绪也不高,这宴会她到底还是没办好。
    她坐在一旁,眼前的舞和食物,她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
    姬星河让人做了一道她喜欢吃的桃花奶香酿给她,上面还洒了香喷喷的糖渍桃花瓣。
    容宛月知道御膳房内的菜单上并没有此物,她望向姬星河,姬星河道:“别不高兴,快些吃吧。”
    容宛月勉强打起精神吃起桃花酿来,此时,王喜与四个宫女出来,他们来到刚刚的案上,将一个高座放在桌子上。
    容宛月好奇地看过去,只听王喜道:“各位大人,皇上说今天高兴,特意让大家欣赏一件无价之宝,鞠大师的珍宝,飞马。”
    王喜言毕,众人大惊。
    鞠大师是两百年前的一位非常有名的手工大师,经他手的东西无一不是精美华丽,世所罕见,他的藏品现在难寻,除了皇家,就连累世公卿也难得有一件。
    世人纷纷只闻其物,不见真品。
    尤其是这件飞马,那更是拍在大师的作品首味,就是爱好古玩的大臣也只是见过这飞马的画像,仅此而已。
    眼下一听要看鞠大师的飞马,大家都激动起来,热情已经完全盖住了刚刚的飞鸟碟。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喜,王喜打开楠木盒子,戴着手套,高举着展示飞马给众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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