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书似乎心不在焉,连来自皇上的注视都没发现。
这让姬星河心中的怀疑更加重了。
几人见到姬星河行礼,姬星河抬手扶起容宛月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周元白回道:“回皇上,微臣准备去邀月宫见表妹,只是半路遇到娘娘”
容宛月怕他们开口暴露出自己刚刚的意图,她赶紧道:“皇上,臣妾刚刚想去找你来着,半路上遇到了周大人和肖吏目,臣妾听说周大人为了这次的清田策都受伤了,便多问了几句,劝周大人保重身体,这样才好为皇上做事。”
她说得又急又快,姬星河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他道:“是,容妃说得没错,不过我刚刚听你说云皎皎,你可能误会了,她是很想见周元白的。”
云皎皎已经站在了周元白的身边,两眼像是会发光,根本是十分兴奋的模样。
容宛月眼珠一转道:“啊,原来是臣妾搞错了,臣妾原本以为皎皎她会害羞不敢见周大人,又看周大人似乎不舒服,所以才劝他先回去,倒是耽误了他们兄妹相见。”
她像是在自责,这样的表情让肖玉书更加地疑惑。
周元白看到云皎皎,他的目光在云皎皎身上凝聚,一时再移不开,不想去计较其他。
姬星河说这些可不是让容宛月自责的,他牵着容宛月的手,笑着道:“这有什么,他们现在不是已经见到了。”
他说完特意向肖玉书看了一眼,肖玉书触及两人十指交握,低头不语。
姬星河心里舒服了,他拉着容宛月离开,将这里留给了周元白两个。
他以前不知,现在他有了容宛月,知道他们二人现在是最不希望被人打扰,恨不得周围的人都消失,只留他们两个。
容宛月本来还有些忐忑,但是她看姬星河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放下心里。
这才只是刚开始,以后难道她都要这么走剧情吗?感觉是在玩火。
好在周元白现在并不能经常进宫,她除了为难一下云皎皎,倒是还行。
不过,她的异常姬星河没发现,有人看在了眼里。
肖玉书来给她诊脉的时候,她坐在一旁,云皎皎被她安排跟着宫女去学女红。
她看着云皎皎交上来的一幅幅绣作,连连摇头,只说这些东西都不好,让云皎皎重做。
肖玉书看了两眼,这些很精致,完全不能说无法入眼。
他给容宛月诊脉完毕,开了一些药膳方子,等要离开的时候,他没有马上走。
他看着容宛月欲言又止,容宛月奇怪地道:“肖吏目,你有话要说?”
肖玉书看了看四周,容宛月更加好奇了,她让红袖几人先下去。
她问道:“怎么了?肖吏目想说什么?”
肖玉书迟疑片刻道:“娘娘现在可是真的要作为容‘容妃’一直生活在宫中吗?”
“对,是这么打算的。”容宛月道。
“那皇上与你,你们……”
容宛月听出肖玉书十分惊讶,这也难怪,毕竟自己两次身份天差地别,他与姬星河如果相互喜欢,可能会挑战他的认知。
她道:“肖吏目可是觉得不妥?”
肖玉书愣了一下,但随即摇头。
他道:“这是娘娘跟皇上之间的事,只要你们欢喜就好。”
“谢谢肖吏目,但我瞧你还有未尽之言。”
肖吏目犹豫道:“微臣只是想说,虽然流量与皇上感情深厚,但也应知道一句话伴君如伴虎,娘娘还需谨言慎行。”
容宛月糊涂:“什么意思?”
肖玉书道:“娘娘,你似乎跟周大人很熟悉。”
容宛月顿时明了,姬星河还不知道,倒是先被肖玉书看出来了。
她道:“啊,这,就是跟周大人以前在宫中见过几面,后来他便去了南边,他的表妹云皎皎在本宫身边做事,经常说起周大人,所以我倒知道了周大人的一些事。”
她又道:“我知道他在周家不受宠,这就让我想起了皇上,所以希望他能够保重自己,以后与皇上君臣相宜,共同发展大荣朝。”
她惆怅地叹了口气:“毕竟皇上也很不容易。”
她眉间愁绪如此明显,肖玉书疑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他没有再多说下去,反而安慰道:“娘娘放心,皇上是明君,民心之所向,大荣一定会国泰民安的。”
容宛月点点头,她给了肖玉书一罐茶叶,肖玉书不要,容宛月道:“肖吏目拿着吧,上次多亏你及时救治,本宫的伤才好得那么快,这是你应得的。”
肖玉书收下了,等他走之后,容宛月一想到接下来她就要出宫去对周元白大加关心,她又开始发愁。
她向姬星河请示自己要出宫去,容夫人四十五岁的生辰宴,她作为女儿,想要提前回去与娘亲多说些体己话。
姬星河同意了,只是想到要好几天看不到容宛月,他还是一些不太高兴,何况容夫人不是容宛月真正的娘,去不去都可以。
容宛月却劝他说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自然也代替她尽孝,姬星河只得同意了。
容宛月的到来让家里人都很高兴。
容宛月住在之前的屋子,她刚回到家还没来及让人去打探周元白的动静,她的舅母带着表妹上门了。
这个表妹很是活泼,一来就抱住容宛月的手甜甜地叫她表姐,容宛月跟她并不熟,此时也只是附和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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