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云皎皎可食用过其他东西,云皎皎摇头,她今天除了那碗药膳什么都没吃过。
两人细看,众人均是嫌弃。
可肖玉书一直在认真的查验,又用银针试毒。
容宛月不知他到底能不能知道里面是什么,她紧张地手都要搅在一起。
肖玉书又仔细闻了闻里面的气味,眉头越皱越深,他肯定地道:“她的确是中毒了。”
“中毒?”容宛月心里突突,“中什么毒?”
“啊!”
她话音刚落,云皎皎突然痛呼一声,她全身僵硬,舌根发直,不停地抽搐。
容宛月吓到,她急忙上前想扶起云皎皎。
云皎皎一直有意识,她听到了药膳有毒。
此时她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用刀子捅进去不停地搅,痛不欲生。
脖子更像是紧紧勒住,喘不过气来。
这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心中迸发出了恨意,她颤抖着指着容宛月道:“娘娘,你好狠,你害我,你下毒害我。”
容宛月急忙解释道:“没有,我没下毒。”
可云皎皎根本不信,她的眼泪流下来,双手捂着脖子痛苦地道:“是你下的毒,就是你下的毒,你骗了我,你骗了所有人,我看到你在药膳里下毒,你就是想要我死。”
众人大吃一惊,吴将军之女道:“娘娘不是这样的人。”
吴夫人赶紧将她拉下去,不让她再说一句话。
容宛月脑袋轰然一声,姜云心道:“这其中定有误会。”
正在这时,容宛月的袖笼中突然掉出一个纸包来。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纸包,容宛月大骇:完了,完了。
云皎皎指着恨道:“就是这个,她就是将这纸包里的毒药放进药膳中的。”
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垂下去捡起了药包,容宛月紧张地屏住呼吸。
只见姬星河闻了闻药包,然后容宛月问道:“阿宛,这是什么?”
“这,这……”
该死,药包怎么掉了。
现在怎么办,她该怎么说。
“娘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云皎皎恨得朝她爬过来。
容宛月一时被她愤恨的目光摄住,愣在原地。
而云皎皎忍着剧痛,抓住她的衣衫。
她声音已经微弱:“难不成你是想要报复表哥吗?”
容宛月皱眉,她忙看向姬星河,姬星河面无表情,也在等着她回答。
“不是……”
躺在地上的云皎皎再次抽搐起来,她在地上打滚,喉中发出嗬嗬声,眼看她要上不来气,肖玉书急忙上前再次施针。
可她还抓住容宛月的脚踝不放,力气大得竟然将容宛月的脚踝抓破。
关键时刻,姬星河上前一记手刀打晕云皎皎。
与此同时,他道:“来人,将容妃带下去,廷尉监彻查此事。”
侍卫上前,围住容宛月。
容宛月吃惊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姬星河眸光一扫,几乎所有人都怀疑地看着容宛月,姜云心却是一脸的担忧。
他眼眸下垂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连云皎皎本人都指认是你下毒害她,这纸包也是从你的身上掉下来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如果我说这只是普通的药,皇上你信吗?”
“也就是说,你的确往药膳里面放了东西?”
事到如今,她再嘴硬也是不行,不如直接承认了。
她点点头,强辩道:“这药膳本来是我的,我最近上火,知道这木鳖子可以去火,无聊自己磨了粉加进去,后来云皎皎帮我找到簪子,我就将这药膳奖赏给她了。”
她怕姬星河不信,还指着红袖等人道:“御膳房炖煮的药膳我喝不完,也经常给她们,皇上不信可以问问。”
红袖与绿蜡急忙称是,姬星河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哦,真的是药?”
他将那纸包递给肖玉书,肖玉书接过,检查一番。
容宛月心里坦然,这里面是木鳖子粉,她是十分确定的。
肖玉书查验之后,脸色突变,惊疑不定地朝容宛月看过来。
她不觉后背挺直问道:“肖吏目,你为何这样看我?这里面是什么?”
“是剧毒之物,马钱子粉。”
什么?
马钱子?
这是什么东西?
她急道:“你没有验错吧,我这里面是木鳖子粉,马钱子我根本没有见过。”
“够了,”姬星河怒道,“你下毒,还狡辩,来人,带下去。”
容宛月尚且弄不清,就被拉了下去。
临走,她看着云皎皎,她昏倒在地,没有生气。
而姬星河一脸愠怒,几乎认定了她要毒死云皎皎。
容宛月押下去之后,众人心有戚戚焉,不敢相信容妃娘娘居然如此歹毒。
姜云心上前道:“皇上,妹妹看起来似乎是不知情,是不是其中有误会?”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误会?你也不要再为她说话,都回去吧。”
姜云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姬星河已经道:“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准泄露出去,违者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立刻不约而同道:“是,谨遵圣意。”
姬星河言毕离开,云皎皎也被送走救治。
这些女眷本来是进宫参加姜云心的赏花会,可都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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