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的态度其实可以算是讨厌了,可是为什么后来突然变了,他虽然嘴上还嫌弃你,可是却召你入羲和宫,还让你留宿。留宿啊,皇上何时让人留宿过?”
“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这芯子是不是换了一个人,所以才能将皇上迷的死死滴,这里面难道是什么鬼怪狐狸精吗?”
她手指戳着容宛月的胸口,容宛月吃了一惊,姜云心并不知道她的事情,可她却能猜到一部分。
“皇上可以对任何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大家都得不到他的心,这样最好。可为什么你是这个例外,皇上对你那么好,他对着你笑,在宴席上的时候,也只看着你一个人,你凭什么呢?”
姜云心压抑得太久了,此时全都说出来,面目都要扭曲了。
“我也曾试着讨皇上的欢心,可是他看我的时候,目光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他看不到我。可我喜欢皇上啊,如果你不在了,那皇上是不是就可以看到我了。”
“这后宫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妃子,好,太好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话,我就可以关心他,爱护他,我会比你做的更好,你只会让他伤心难过,而我可以成为他的臂膀,我足智多谋,可以在朝政上助他一臂之力,等我成了皇后,我们一定会成为历史上的佳话,这样是最好的吗?你说,是不是?”
疯了,这个人怕是疯了。
容宛月一时都快忘记装痛,她道:“可你的喜欢要填上人命吗?而且感情这种事是要讲究两情相悦,皇上他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啊。”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姜云心措手不及,她脸色灰败,可她很快又恢复了,她道:“没事,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这种事就不用你去操心了,只要你死了,一切都只会越来越好。”
“可你不怕自己做的事会暴露吗?”
“暴露,怎么可能会暴露,现在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人能说出来,我自始至终都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至于皇上,他现在悲伤对你失望,他已经说过,你不如我,他在慢慢发现我的好,他会喜欢我的,一定会。”
“皇上现在已经睡着了,你不用再看了,这是他亲口下得旨意,他不会来的,你就安心去吧。”
“是吗?那可未必。”
姬星河的声音突然响起,姜云心脸色惨白,这声音她最是熟悉不过,她僵硬地转身,姬星河穿着一身明黄圆领长袍,目光沉沉地站在外面,隔着栅栏望向她。
“皇,皇上?”
姬星河走了过来,姜云心心口直跳,但她强撑着走向姬星河,刚想说话,姬星河已经越过她,没有给她一个眼谁,他径自朝向容宛月,将容宛月扶了起来。
同以前每一次一样,她再次被忽视,她握紧了手,转身就见容宛月站起来,而她根本不像是中毒的模样。
“你,你们……”
容宛月道:“哦,忘了告诉你,我没有中毒。”
“血……”
“这血是假的,”她摸了一下,舔舔,“是御膳房做的糖浆,怎么样,很像吧?”
姜云心眼前发黑,她上当了。
她以为容宛月掉入她布下的陷阱,谁知是她上了姬星河的当。
刚刚她说的话,皇上肯定已经听见了。
她踉跄后退,不死心地道:“皇上,刚刚你没有喝醉,你是假装的?”
“如果朕不装成醉酒,你又怎么会这么快露出狐狸尾巴呢?”
容宛月刚刚被她戳得痛,此时她不自觉揉了下,姬星河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容宛月摇摇头,姜云心道:“皇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臣妾的?”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能骗过我,你眼睛里的野心快要跳出来,偏偏你不自知,还在装作淡然,其实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喜欢的是众人的追捧,皇后的位子。”姬星河淡淡地道。
姜云心否认:“不,不,我喜欢的是你。”
“你骗不了我,不然你也不会轻易上当,因为我知道你一直想除掉阿宛,你以前没动手,是因为她没有威胁到你的地位。”
姜云心一下子被戳穿,可她又怎能甘心。
她道:“皇上不要诬陷我,大家都知道下毒之人是容妃,如果你现在向众人宣布背后的凶手是我,恐怕不会有人相信,相反大家只会觉得容宛月是妖妃,皇上包庇她,是非不分,明君的名声怕是不保。”
“哦,你怎么知道朕就没有人证了呢?你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
王喜得姬星河的示意,将那两个小太监押了进来。
姜云心看到那两个本该死去的小太监居然出现在监牢中,她如同见鬼一般,面如金纸。
小太监噗通跪下来,王喜道:“还不速速将事实从头说来。”
小太监刚刚死里逃生,知道贵妃娘娘要杀人灭口,如今是皇上救了他们,他们哪里还会为姜云心收口如瓶。
当下就将姜云心是如何命令他们二人给御膳房的大厨下泻药,趁他们离开的时候将药膳里的木鳖子换成了马钱子,之后又买通邀月宫的一个小宫女让她将容宛月藏在宫中的木鳖子也给换了。
因为二者相似,容宛月没认出来。
他们做完之后藏起来,入夜之后才被送出宫,本来以为自己拿着钱可以远走高飞,可没想到刚出城门不远就被黑衣人给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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