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侍卫冲出来救下他们,他们现在已经挺尸了。
黑衣人也已经招认,他们都是姜云心派去灭口的。
姜云心此时听完再无二话,姬星河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姜云心苦笑不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上,到底还是你棋高一招,我认输了。”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打算怎么对她的,自然也能想到自己的下场。”
姜云心看着面前的匕首和白绫道:“没想到,这居然是为我准备的,可是皇上,我真的不服气,本来我的计划天衣无缝的。”
她握住匕首,看着匕首印出自己的脸,她突然冲着容宛月刺了过去。
谁也没料到她会有此一举,姬星河护着容宛月,打落姜云心山上的匕首。
姜云心被踹得吐血,她笑道:“皇上,皇上,我输了,可你也不见得赢。她水性杨花不值得你喜欢,你不要我的真心,皇上我诅咒你,你也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喜欢,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永远不能。”
“住口。”姬星河厉喝。
姜云心大笑不止,王喜连忙着人将她拖了下去。
室内似乎还在回荡着她的笑声和诅咒,在这空旷的牢房内尤其可怖。
容宛月感觉到姬星河揽住自己的腰上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她微微皱眉,右手轻轻覆盖在姬星河的手,插入他的五指间,十指紧密交叉,无一丝缝隙。
姬星河回神,略有惶惶的内心因着容宛月的轻抚镇定下来。
他回应一般重重地握紧她的手,容宛月察觉到他放松下来。
她道:“皇上,不用听她的,什么诅咒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
姬星河凝视容宛月:“我自然不信她,我只信你。”
第二日,姜云心所做之事便传了出去。
姬星河将此事交由大理寺与廷尉监共同审理,有了人证和物证,姜云心的罪很快落实。
姬星河废除她的贵妃身份,因为云皎皎并没有死,姜阁老等人的求情,姜云心留下了一条命。
不过,她同样被流放劳作,终身不能回京城。
姜云心离开的时候,心灰意冷,身上已经就不好了,去了流放地之后,吃不了苦,没过多久病死在当地,被人一张草席裹了匆匆掩埋。
虽然此案仍然有许多人保持怀疑,但是在证据面前也无话可说。
大家都觉得现在后宫无人,恐怕需要给皇上进行选妃。
不过这个提议再次被姬星河给按了下去,他将另外一件事提了上来。
他要封后,封容宛月为皇后。
众臣哗然,觉得容宛月没有子嗣,也无重大功绩,还不能当皇后。
就连容尚书都被众人围攻,赶紧上书了折子,说立后可以迟些
不过,姬星河又怎是一个听别人劝的皇帝,他不仅不愿意听,还让钦天监立刻定好了日子。
容宛月知道的时候,尚衣局已经开始做皇后的凤袍了。
容宛月知道有朝臣反对,她对姬星河道立后之事不用那么着急,她也没有那么想当皇后。
姬星河却道此事刻不容缓,他的皇后只能是容宛月。
只要是他有的,他都想给容宛月。
身心、权利,只要他有,他都双手捧给容宛月,他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要离开他。
容宛月自是答应。
姬星河更加忙碌了,他不仅要关注朝政和灵武之事,容宛月的封后大典,所有的衣衫饰物,礼仪,他全部要自己经手。
容宛月自己都没有那么上心,她有时夜里醒来看到姬星河还伏在案上,她揉眼看看,他是在设计自己要穿的衮服。
她让姬星河休息,姬星河总是会让她继续睡,自己马上就好了。
容宛月睡着之后,姬星河再次在新的凤冠上添上两组金步摇,步摇突然掉落在地,姬星河腹痛难耐,他赶紧抵住桌子,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不想吵醒容宛月。
他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毒发作了。
这次发作似乎提前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暂时不想让容宛月知道,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容宛月在宫里熟悉大殿的流程,罗莹进宫来,得知她要成为皇后,自然是恭喜她。
她也很高兴,还邀请罗莹那日过来参加她的封后大典。
罗莹思考一下拒绝了,她说自己打算离开京城了。
容宛月吃了一惊,问她为什么要走。
罗莹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从上次曹东将目标对准了容宛月,她心里就十分不安。
她在宫里待了十年,这十年她不是耳聋目瞎,她看得清清楚楚,姬星河治理下的百姓日子过得很好。
她现在街上出去能经常接触到小贩,邻居有几个可爱的小孩子,她也非常喜欢。
看到她们,她就想起了以前自己与弟弟罗宣,他们一家人曾经多快乐。
后来家里遭了难,父母早逝,两个人被欺负,日子苦不堪言。
如果真的再发生动乱,这么人便会跟当初的自己一样,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自己吃过那么多苦,现在并不想再看到什么人间惨剧。
况且,现在的容宛月其实对她真的很好。
而曹东口口声声拿主公来压她,还逼她吃下毒药,每个月给她解药,用这样的方法控制她,让她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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