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月知道自己如果不拿出行动来,姬星河怕是不相信,也不会重视。
她随即翻身背对着姬星河,姬星河忙上前来,她也不理。
本来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姬星河想像之前一样伺候她吃饭,可她闭口不吃一粒米,不喝一口水。
姬星河一直劝她,可她打定了主意要让他知道这种威胁人的事,她也会做。
姬星河见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道:“阿宛,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的的话,那我就一同陪你。”
他让人将东西撤了下去,陪在容宛月的身边。
容宛月简直要没法子了,她远远比不上姬星河对自己心狠。
她怒目道:“你!”
姬星河似乎预料到她会生气,他抱住容宛月道:“阿宛……”
容宛月生气不理他,她狠狠心,一天都不吃,姬星河也一样,他还要批阅奏折,忍受毒发的痛苦,比之容宛月,似乎更辛苦的是他。
容宛月暗暗生气,第二日一早,她狠心咬破舌尖,等姬星河醒来,发现她唇上有血,大吃一惊,急忙抱着容宛月喊人去叫太医。
不多时,蒋太医带着肖玉书来了如霜居。
肖玉书在后面看到面前的金笼子和容宛月手上的链子,目瞪口呆。
当注意到容宛月嘴角的一抹红色,他更是讶异不止。
容宛月看到肖玉书,眼中微光闪烁。
姬星河急得让蒋太医速速为容宛月诊脉,蒋太医诊脉,他观容宛月并无大事。
可姬星河太过焦急,他道:“启禀皇上,娘娘是急火攻心,阳气过甚,所以才会流血。”
姬星河一听不是中毒,稍稍放心。
及至听到她是太过着急上火,他沉默了一下,问道:“如此该怎么做?”
蒋太医道:“微臣会为娘娘开些药进行调理,不过最根本还需娘娘心情疏阔,不要郁结于心,以免再次发生这种事。”
容宛月心道,这蒋太医说的可太对,就看姬星河能不能听进去了。
姬星河果然沉默了一会儿,他道:“朕知道了。”
蒋太医垂首道:“那微臣明日再来为娘娘请平安脉。”
姬星河略思索一番,见容宛月沉默不语,想到刚刚蒋太医说得她需要心情疏阔,点点头,算是同意蒋太医明天继续过来。
肖玉书的目光在容宛月手腕上的链子上停留两次,显然十分担心。
容宛月见蒋太医要下去,开口道:“蒋太医留步,皇上近几日毒发,蒋太医知不知道?”
蒋太医微怔,容宛月见他表情就知道。
她道:“还需烦请蒋太医为皇上把脉。”
姬星河不是很请愿,容宛月道:“如果皇上不愿意吃药的话,那即使等下端来药,我也不会喝的。”
姬星河闻言,伸出了手。
蒋太医为姬星河把脉,他立刻敛容道:“皇上,你旧疾已经发作几日了?”
姬星河漫不经心地道:“也没几日,没什么要紧。”
蒋太医严肃道:“恕微臣直言,皇上此毒比之前发作的还要凶猛,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皇上不能再耽搁下去。皇上,这次发作的时候,是不是比以往还要痛苦?”
容宛月闻言看向姬星河,姬星河抿唇道:“朕受得住。”
“皇上,你脉搏凶险,再耽搁不得,需要速速服药,泡药浴。”
姬星河不想用药,听到容宛月手上的细细的银链子微响,他看过去,容宛月凶巴巴地看着他道:“皇上,难道就不能听话一次吗?”
她直言训斥,蒋太医与肖玉书一时都被吓住。
可姬星河反而笑了,他道:“好,我都听你的。”
容宛月听蒋太医说得凶险,哪敢让姬星河再耽误,随即就让他快些去开药,让姬星河服用,再进行针灸药浴。
可姬星河偏偏要看着容宛月喝完药再去,容宛月只得喝了药。
姬星河这才放心出去喝药,本来容宛月怕他耍赖,还想让就在如霜居进行药浴。
姬星河还记着上次药浴被她嫌弃,他坚决不再这里进行药浴。
对上容宛月怀疑的目光,也只说自己一定会听她的话,容宛月这才放心。
可能这次容宛月生病这事吓到他,他给容宛月解开了链子,不过她仍旧在笼子里。
容宛月没想到得是,她再次见到了罗莹。
但是这次相见罗莹的脸色明显比之前要差,尤其是看到自己在金笼子里时,她的脸煞白无比,有一瞬间几乎是要倒下去。
隔着笼子,容宛月急忙握住她的手。
她道:“你怎么来了?”
罗莹的视线在她的面上停留片刻,眉眼无法舒展,她道:“你可能想不到,是皇上让人去小院子里接我过来的。”
姬星河还会主动做这些事,她很吃惊,不过她倒是想起上次自己向姬星河提及要再见罗莹一面的话。
当时他拒绝了,没想到他还记着。
她道:“我本来还想着你可能已经离开京城了,原来还没走。”
提及这个,罗莹眸子黯淡片刻,但她很快掩饰过去道:“我惦记你,想着也许可以看着你登上后位之后再走也不迟,只不过……”
她看着困住容宛月的金笼子,又注意到床头上银色的链子,她瞳孔剧缩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锁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