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月道:“其实,皇后不皇后,我不在意,我更在意是皇上。”
姬星河盯着容宛月道:“我知道,不过,我希望能给你最好的,我所有的东西,只要我有,统统给你。”
名利、江山,还有我。
两人从寝宫出来,外面一片艳阳天。
王喜道:“还是咱们娘娘有福气,连老天爷也知道今日是封后大典,出来了。”
昨日雷声滚滚,一直阴着天,谁也没想到这会儿天晴了。
他话说的俏皮,惹来众人的低笑。
容宛月抬头望向头上的太阳,她真是有段日子没有出来照太阳了。
姬星河注意到她的表情,知道她其实也不喜欢被关在里面。
他握得更紧了。
他也不想让容宛月难受,如果能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容宛月不再想着离开,只跟他在一起,只听他的话,那该多好。
他想起了以前容宛月送给他的蝴蝶,那蝴蝶真的保存了很长的时间,一直栩栩如生。
如果容宛月可以这样,那……
不,不行。
他看着容宛月,他好不容易等来她,不想她如此地静默。
活生生的人,当然比死去的标本要好。
两人坐上龙辇,前面有礼官引导,后面乐部奏乐,一时仙乐飘飘。
等到了太和宫,所有的官员皆在此等候。
礼部官员唱和,容宛月现在还只是容妃,按理来说,应当自己慢慢走上台阶,由官员读圣旨,皇上亲手给她皇后金印。
可姬星河却打破了这规矩,他只朝前踏出一步,在容宛月面前站定。
王喜一头雾水道:“皇上?”
姬星河置若罔闻,他凝望着容宛月,眼中带笑,嘴角微弯,朝她伸出手来。
旁边的礼官小声地道:“皇上,这不合规矩。”
可此时谁又能管住姬星河呢。
他执意要牵着容宛月的手往前,容宛月笑着,将手递了过去。
姬星河微微用力,两人就站在了一处。
两人四目相对,慢慢地一步一步台阶走到太和宫前。
容尚书忍不住擦汗,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妃嫔容氏,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
这圣旨快将容宛月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容尚书一张老脸通红。
圣旨微微抬起,遮住他的脸。
他继续念道:“朕甚喜,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此后帝后同携手,白头偕老,选秀废止。”
他这旨意一出,不仅众位大臣大吃一惊,就连容宛月也是没想到。
他竟然当众宣布今后不再选秀,现在后宫中已经没有其他妃子了,那岂不是说,他想要跟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不由地看向姬星河,姬星河握住她的手,眼底是一片坚定。
容宛月眨眨眼,一旁的容尚书顿时感觉不好,虽然女儿成了皇后是一件好事,可是她毕竟还未给皇上诞下龙子,现在皇上就为了她空置后宫,定会有人闲言碎语不断,更会指责她是妖妃。
他刚想开口,姬星河一个眼神过去,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算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姬星河扫视全场,想要说什么的官员全部在他如炬的目光之下选在缄默。
倒是福王道:“皇上与皇后娘娘真的是感情深厚,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他带头,其他人也一同跪下,整个太和宫不约而同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悠远,响彻云霄。
容宛月看着面前跪伏的文武百官,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己真的成了皇后,与姬星河站在了一起,接受群臣的跪拜。
这是他给予自己的。
两两对望,姬星河将王喜递过来的漆盘给了容宛月,上面放着皇后金印。
容宛月接过,姬星河道:“阿宛,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皇后,你高兴吗?”
容宛月点头:“是,皇上,我很欢喜。”
姬星河久久地看着她:你是皇后,是我的妻子,以后我们的名字会被后人写在一起。
接了凤印,两人紧接着又去了祖庙上香,算是昭告列祖列宗。
回来之后,姬星河大宴宾客。
容宛月发现,他将这封后大典居然当成了两人成亲。
她重新换了一套衣衫,坐在宴席上吃了些佳肴。
她发现百官女眷和皇室之人皆在场,来参加两人另一种意义上的婚礼。
此刻他们悄悄的议论容宛月刚刚的凤袍和脖子上的莲花宝石项链,当得知这凤袍是皇上的手笔时,他们大吃一惊之余,对容宛月很是羡慕。
皇上今日还为了皇后宣布不再选妃,也就是说他不会再有其他的妾室。
这在普通人家都十分难能可贵,何况是皇上呢?
因为皇上在宴席上表现地十分随和,大臣们敬过来的酒,他来者不拒,脸上也一直挂着笑。
女眷们也就大着胆子凑近容宛月,敬酒的同时还暗暗打听皇后娘娘的“御夫之术”。
她们问得隐晦又满怀期待,容宛月听明白之后只想笑。
她哪里有什么御夫之术,无非是姬星河特别在意她,喜欢她罢了。
她道:“只是皇上对我好罢了。”
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听在众人的耳朵中便是她什么都没做,皇上便将所有珍宝捧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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