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川这才回过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却平静说:“不亲,等你想起来再说。”
靳霄冷下脸,很想掐死他:“……你非得让我自己想起来,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李一川放下手,气定神闲地插着兜,“不过你会后悔。”
“我要是不后悔怎么说?”
李一川偏了偏头,沉思片刻,说:“我让你操?”
靳霄转脸斜了他一眼,目光有点嫌弃:“说得像我多稀罕操/你似的。”
李一川:“……”
李一川无奈了:“那我`操您行么?”
“行。”靳霄迅速答应下来,想了想,又挑着眉毛补充了一句,“要一整天。”
“…………”李一川说,“最多两小时。”
靳霄面无表情:“一整天。”
“三小时。”
“一整天!”
李一川一语不发地默了很久,低声说:“四小时不能更多了。”
“好吧。”靳霄不怎么满意地冷哼了一声,拉着脸坐进车里,重新喷了李一川一脸尾气,晃着根不存在的尾巴,得瑟着走了。
尽管这次谈话依然不欢而散,靳霄却明白了问题并不出在他二人的感情上——没人会愿意去操一个操了很多遍、感情还破裂的前情人。
……虽然就时长这一点听上去是有点可疑,但李一川向来禁欲,一周从不做三次以上的爱,能让他一次干四小时已经很难得了。
靳总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得意洋洋地开车回家睡觉,等他躺床上了,他才想起,还是没问出那个狗屁分手理由!
刹那间所有好心情烟消云散,靳霄脸色又臭了下来,紧攥着拳头,用意念把李一川狠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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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3
第二天一早,靳霄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迷迷糊糊翻过身,伸出脚,“啪”的一下踹飞闹铃,然后哼哼唧唧地去抓身边人的叽叽,结果摸了半天,只摸到一截冰凉的蚕丝被。
靳总瞬间清醒了,阴沉着脸起了床,去厕所解决生理需求。
自从跟李一川在一起以后,这还是第一次、他独自一人撸管。
靳霄不开心,很不开心,胸口堆积的郁气让他撸得很不顺畅,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勉强从厕所里出来。
因为待的时间太长,靳霄脚步有些虚浮,人也有点发软,瘫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只照例面色难看、咬牙切齿地想:要是……要是让他知道了那个分手理由,他绝对——绝对会——
让李一川下、不、了、床!
可想了一会儿,他又有点发蔫,目光恨恨:到底是什么狗屁理由啊!
他为什么完全没印象!
“一般来说,分手不说理由只有两种情况,”晚上,酒吧里,老板微笑替靳霄调了一杯Manhattan,体贴地送到他手上,“一是情人太极品,说出来伤感情;二是……”
靳霄一口闷光,不悦地问:“二是什么?”
“二是找不到理由,就是想和你分手而已,”酒吧老板款款说,“说让你自己想,不过是给你一个台阶下罢了。”
靳霄:“……”
靳霄想起李一川昨天那句“想不出就算了,本来也没理由”,顿时脸色一变、寒气大作,整个人濒临暴怒边缘,这时,酒吧老板一句话又把他拉了回来:“但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可以去问问他为什么,或者让他给你一个提示。”
靳霄静了静,垂下眼声音闷闷的:“我问了啊,没说。”
“提示呢?”
“什么提示?”
酒吧老板笑了:“不说理由,总得给几个提示吧。”
靳霄眼睛一亮,长腿一动、想从吧椅上蹦下来搂住老板吧唧几下以示喜悦,然而刚一起抬起就被他硬生生压了下来,别扭地转了个圈缩回原地,撇开脸,压抑着高兴哼唧说:“哦……也是,我怎么没想到。”
酒吧老板:“…………呵呵。”
这种时候靳霄也懒得去治酒吧老板大不敬罪了,丢下几张一百,暗搓搓溜到洗手间,砰地拉上门,给李一川拨了个电话。
嘟十声后,李一川才接:“什么事?”
他声音缭绕着浓重的水气,似是刚从浴室里出来,裹着一股别样的低沉意味。
靳霄眯起眼睛欣赏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你洗了澡?”
“嗯,怎么了?”
靳霄眼神一沉,冷着嗓音、一字一顿:“你洗了澡,却问我怎、么、了?”
“……”李一川沉默片刻,“就洗了个澡,什么也没干,也不准备干。”
“我不管,你以后别在外面洗澡。”
“这可不行。”李一川把手机夹在肩上,慢条斯理地穿衣服,“谁知道我要在外面呆多久。”
不提这还好,一提这靳霄就咬牙切齿、勃然大怒,胸口气得闷闷的疼:“说得跟我非要赶你出去似的。”
李一川顿了顿,很明智地没有接这个话茬,转而低声问:“好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靳霄扭开脸,哼哼哼地说:“给个提示呗。”
他这一句话说得又快又模糊,李一川没听清,愣了一下说:“什么?”
“叫你给个提示!”靳霄眼睛得意又亮亮的,翘起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门板,声音却很不满,“一点提示也没有我猜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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