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们?”一边的长楼疑惑的问了句。
“不熟。”陈尤摇头,随后说道:“长楼,你回去吧。”
长楼看她笑:“我想......嗯,多陪陪你。”
陈尤一怔,很震惊的看着他,连连摇头:“长楼......我......”
“我知晓。这辈子,大概又是至交好友。”长楼打断了她的话,说着又笑了起来,特别爽朗的笑着,“去吧,我看你走。”说到这,他眼似有泪花,声音都略带哭意:“很久很久之前,或说是梦里,你次次看我走远,那么这次......由我来看你走吧。”
这话一出,陈尤两行泪就这么落下,然后她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轻松了。
“去吧。”长楼伸手推着她往前,“别回头,去做你要做的事。”回头的话,他就不会让她走了。
陈尤一步一步向前,走了十几步,忽然停下。
长楼的心一下子提起,看着她背影充满了期望。
就好似好似,他曾回头见过的目光一样,但他对此一无所知。
陈尤抬起手,挥了挥手,欢快的说:“再见!”说罢,她就快速的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长楼的视线中。
长楼张嘴要说的话,再次吞了回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一点也不想说她说的那两个字。
陈尤在镇上的小巷里跑着,到了镇东边的大道,不见半个人。
完好的房屋也都个个大门、窗户紧闭,似乎在躲避什么。
她再往前跑了一段距离,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没人了。
地面上一个又一个坑,还有断成一截一截的大藤蔓。
陈尤想了想,没再向前,而是往祠堂的方向而去,她记得那天在祠堂见过徐尚云,要拦住那个清河神不易,那么久耍点阴的吧!
祠堂离这远,人也多,陈尤从地上弄了泥土就往自己脸上抹,就直奔祠堂。
到了祠堂,陈尤才觉得头大。
因为在祠堂前有不少和尚,其中的无法特别显眼,因为只有她拿着禅杖,站在中间,似乎在交代什么。
此外,还有林捕头,徐尚云,和不少衙役。
陈尤不敢靠太近,就找了个角落,猫了下来,仔细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只听徐尚云说:“林捕头,叶子大哥他说陈姐家的夫郎也是蛇妖。”
她口中的叶子大哥,自然就是徐叶子了。陈尤沉下眼眸。
“知道了。”林捕头似乎有些不耐烦,“没找到人。”
“那可怎么办?你要快点啊,要是蛇妖害人,大人肯定会怪罪下来。”徐尚云很不赞同的摇头,似乎对林捕头有些失望,“大人交代我们要好好处理此事,若是出了差错,我们都担当不起。”
林捕头嗤笑了声,说:“陈尤也跟你是同村子里,这还不知道真假,怎就觉得她夫郎是蛇妖?”
“叶子大哥说的,他看得真真切切的,哪里有假?”徐尚云急道。
“徐叶子?他与陈尤有过节,泼脏水也是有的。”林捕头道。
徐尚云又摇头,说:“还有其他人见着了!而且这事吧,宁抓错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吧!大
人要是怪罪下来......”
“行了,我去找人。”林捕头也懒得跟她说,每次一说话就扯到大人,真是烦人得很。
徐尚云看着林捕头带着衙役走了,自己有些憋气的跺了下脚,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似乎什么事都做不好,有些气馁的叹气。
要是有清清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
看了下在布阵法的和尚,见也无用到她的地方,她也就往清清常出现的地方——清河神殿走去。
陈尤见机会来了,自然不可能放过,悄悄跟上。
清河神殿和祠堂中间隔着五六间房子,和几颗大榕树,并不远。
不然,徐尚云也不敢这个时候单独走来。
清河殿除了初一、十五开门,就只到清河神节开门,因此大门常常紧闭,上着大锁头。
徐尚云四处看了下,就熟门熟路掏出钥匙打开锁,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在她正要反手关门的时候,在一边观察许久的陈尤扑了上去,捂嘴,手成刀状,劈晕,一套动作下来,虽然不熟练,但好在力气大,人顺利的被她弄晕过去。
看着软绵绵垂下头的徐尚云,陈尤还是不敢有半点懈怠,捂着她嘴巴拖进去,接着抬脚踹上大门,反锁好。
这才认真的看起徐尚云,见她真的是紧闭眼,是真晕过去,这才松开手,又四处一看,神殿大门打开,一览无余,并没有人在。
她这才放下心来,伸手扯裂徐尚云的衣摆,将扯出的布条卷了一些塞到她嘴里,另外的将她手脚都绑了起来。
一切做完,陈尤暗松了口气。
“嗒。”
而这时,神殿里传来一个东西倒地的声音,吓得陈尤差点跳起来,定睛看着神殿中,只见一个小烛台从正中间的桌子上掉在地上,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有人?
陈尤警惕的把剑从后背解下来,拿在手里,小心的靠近神殿,左右无人,前面只有一尊清河神雕像,雕像前面则是桌子,上面摆着一个很大的香火炉,和不少干了的花和几个鲜果,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嗒。”
又一个小烛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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