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博瞅着沈长宏满脸不耐,挥手:“拖下去行刑。”
“不,不要——侄媳妇儿,救救我——”萧笑尖锐的叫喊声,无比凄厉,听得极为瘆人。
龚青岚盈盈一拜:“多谢二位大人,还草民公道。”龚青岚搀扶着龚青雅起身,龚青雅原本要挣脱,转念一想,任由龚青岚搀扶着她。出门时,脚下一滑,伸手将龚青岚推下八阶石梯。
龚青岚早已看出她的算计,顺手拉了她一把,抱着了石柱子。龚青雅没料到龚青岚会拉她一把,淬不及防的朝石阶上栽去,脸朝下的滑下去,满头满脸的血。
“妹妹,你怎么了?”龚青岚吃惊的走过去,想要扶龚青雅,却不敢,怕碰痛了她,急的直打转。
随在身后的沈长宏却是看出了龚青雅的意图,摆明是想要将龚青岚推下去,如今摔得这样惨,不过是自食恶果。
“齐少夫人,我吩咐侍卫将三小姐送回府,你看可行?”沈长宏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龚青岚,忽而开口问道:“你母亲,可是秦姚?”
龚青岚一愣,随即了然,他是从京都来的大将军,按照他的年龄,定是知晓过曾经京都第一美人的母亲,而自己又与母亲极其相似,莫怪他会如此问:“正是家母。劳烦大人了!”
沈长宏定定的看了几眼,吩咐赵默将人送到龚府,便乘着马车离开。
龚青岚望着他的背影,半晌,坐着马车去龚府。
到了龚府,还不曾进门,便听到凄厉的哭喊声:“老爷,那贱人将雅儿害得这样惨,你可要为雅儿报仇!”
“姨娘,那些暗害妹妹的人,廖大人已经将他们绳之以法,全都杖毙削鼻。你该好好给妹妹养好伤,好好开导一下,那个轻薄她的男子已经杖毙,莫要有心结。”龚青岚看了眼匆匆离开的赵默,含笑走进来。
季姨娘看着龚青岚,布满血丝的目光,充满了浓烈的恨意,似乎要将龚青岚给生吞活剥了,极为骇人。
“你说什么?”龚远山微怔,不是被劫持?
“妹妹被登徒子劫持到荒山,被人欺辱,幸而有人及时感到,没有……没有得逞。”龚青岚说罢,担忧的上前看龚青雅,季姨娘急急的将人抱开,扯掉了披在龚青雅身上的衣裳,露出红色暧昧的痕迹。
龚远山的目光恰好落在龚青雅丰盈上的痕迹,惊愕的瞪大了双眼,随即,转过身去:“齐二少爷成了废人,这桩婚事作罢。如今,发生这等事情,雅儿就送去佛堂吧。”
“老爷,雅儿是您最喜欢的孩子。今儿这事,只有大人和大小姐知道。我们何不瞒下来?”季姨娘怎么甘心就这样把女儿后半辈子毁了?
龚远山看着面目全非的龚青雅,想到她往日里的乖巧,点头说道:“也罢,暂且先养好伤。”
“父亲,这事儿闹大了,还是先将妹妹送到庵子里,避避风头。免得留在府中,听着旁人嚼舌根,想起伤心事寻短见!”龚青岚好心的提醒道。
“谁敢!”龚远山怒从心起,方才雅儿说了,是她闹大的,若是她愿意让雅儿进了齐府,给齐景枫做小,何尝会发生这样的事?
想到此,怒急攻心,喷出了一口鲜血。
“父亲!”龚青岚急忙搀扶着龚远山,慌忙喊道:“快传府医!”
龚青岚赶紧扶着龚远山坐在太师椅上,安抚的说道:“父亲,您消消气。妹妹吉人自有天相,缓过这些个日子,就会好了。”
龚青岚越说,龚远山便越气急,呼吸急促,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不到片刻,府医便提着药箱来了。替龚远山诊脉,检查了眼、口,面色凝重道:“中毒。”
众人一惊,中毒?
“大夫,我的膳食都是与夫人同用,夫人不曾有事,我怎得就中毒了?”龚远山满脸的疑惑不解。
“父亲可有吃其他?”龚青岚沉吟片刻,询问道。
龚远山似想到什么,又止不住了话头,俨然有些不相信。
“父亲,大夫若不能随诊下药,这毒难解。”龚青岚担忧心切,满脸的焦急。“父亲,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龚远山询问的目光看向府医,见府医点头,龚远山心底的那层顾忌消散,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说道:“雅儿前些日子,送我一支红参。我便用它切成片,泡茶喝。”
闻言,龚青岚心中冷笑,高深莫测的看了眼龚青雅,这次定然叫你明白,什么叫自食恶果!
正文、第六十九章娘子别生气,我接你回府(一更)
龚青雅自小就是被龚远山捧在手心,娇宠大。
龚远山对她的疼宠,远远的超过了曾经府中唯一的男儿。只要龚远山力所能及,龚青雅想要的,都会尽力捧到她的眼前。
如今,就是一个他耗尽心神,放在心口疼的女儿,有最大陷害他的嫌疑。
气血上涌,直冲头顶,龚远山嘴角溢出一口黑血。
“书房桃木盒子里。”龚远山费力的说出一句话,嘴里血腥味蔓延,呛得他直咳嗽。
龚青岚候在一旁,等着护卫将东西拿出来。
不到片刻,护卫捧着桃木盒子过来。恭敬的递给龚远山,龚远山挥挥手,指着府医。
府医接过盒子,看着里面切成薄薄一片的红参,面色凝重的说道:“红参浸泡过痴儿药,上面洒了一层细粉,是五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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