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年服用长寿丹,断了子嗣。”太医神色凝重的说道。
水贵妃瘫倒在地,她猜测过皇上不孕,便将这想法告诉了父亲。父亲的野心并不止女儿是宠妃,他要当国丈。便每次在皇上宠幸后,他进宫见她的时候,将护卫带进来,与她私通。孩子的月份对的上,根本不会露出把柄。
可被皇后给她吃催产药,提前生下孩子,然后装鬼吓得她把孩子闷死在腹中。便让为她接生的女医,抓住她的心理,提建议狸猫换太子。刻意弄了一个月份偏大的孩子,留下破绽,月份对不上内侍公公登记临幸的册子,挑起皇上的疑心,一步一步的将她拉下陷阱,无法翻身!
即墨擎天紧紧的捏着拳头,没料到他早已断了子嗣。
“立即行刑!”
“皇上——”水贵妃泪眼婆娑,还不待挣扎,便被嬷嬷堵住嘴,拖了出去。水贵妃凄厉的惨叫,盘旋在晨曦宫上空,久久不散。
皇后抚了抚鬓角发丝,优雅高贵的走出晨曦宫。看到前庭行刑的地方,鲜血侵染一地,嘴角的笑容愈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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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峘心里莫名的慌,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连忙叫人去打听宫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片刻,便有内侍公公带着密诏出来,任命他连夜带着家眷前往燕北,助曹将军收复流寇,戴罪立功。
水峘心里有疑心,难道事情有变?适才这么匆忙?
犹豫了半晌,将密诏递给幕僚。
幕僚看着手中的密诏,确实是皇帝的字体,还有私章。便开口道:“老爷,君心难测,怕是临时有变。”
水峘沉吟了片刻:“我这就进宫会一会皇上。”
幕僚眸光微闪,道:“老爷还是快点启程,皇上下密诏,便是不想透露,唯恐薄家半路诛杀、”
水峘心神一动,认可了幕僚的话。便让人收拾包袱、箱笼,连夜带着家眷出城。
水夫人心底难安,抱着小儿子坐在马车上,忧心忡忡的说道:“老爷,音儿在宫里头安全么?可要给她去信?”
水峘摇头:“来不及了,等到燕北,再给她去信。”掀开帘子,望着城外连绵起伏的黑峰,叹道:“连夜赶路,多数会不安全。”说罢,伸手给儿子拉高了被子。
水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朝廷的事,她一概不知。
突然,平稳行驶的马车停了下来,前面几百御林军,举着长矛,对准了马车,待马车停下来,迅速包围。
水峘掀帘而出,看着御林军包抄,疑惑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御林军首领薛涛,冷笑道:“水贵妃yin乱后宫,与护卫有染,产下孽种,处以极刑。皇上下旨将水府抄家灭族,水大人这连夜潜逃,罪加一等!”
水峘脸色微变,强笑道:“薛大人是否有什么误会?水贵妃还有四月才临产,老夫这是奉命前往燕北上任……”
“这是圣旨!”薛涛将圣旨扔在水峘身上,手一挥:“拿下!”
水峘脸色一沉,拔出腰间的软剑:“若老夫不从呢?”
“就地诛杀!”薛涛面若寒霜,冷酷的看着水峘,后退了几步,拔出佩刀。
水峘心一沉,将密诏拿出来,递给薛涛说:“这是皇上的密诏。”
薛涛目光冷硬而深沉,看着密诏,还不待开口,便听到一道清丽的嗓音说道:“凤鸣,你模仿字迹的本事见长。”
闻言,水峘目光冷凛的看去,只见龚青岚站在小山坡上,清冷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脚下踏着繁盛纷乱的杂草,清风吹拂着摇曳,撩动着她逶迤及地的裙摆,似一朵绚烂绽放的玉兰,空灵幽美。
听着她的话,却险些气得内伤。
凤鸣与她比肩而立,一句‘模仿字迹’让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笑道:“闲来无事乱写的罢了。”
“水大人还是随薛大人回去,若是魂断山野,可不值当,水贵妃等着你们收尸呢!”龚青岚嗓音清脆悦耳,听在水峘耳里,犹如魔音贯耳。
水峘心一沉,心知断然是宫里头出事,他中了计。今夜看来是逃不掉了,手一挥,护送的护卫全都拔出剑,齐齐围着马车,护住马车内的人。
心底涌起浓烈的杀气,一跃而下,迈开马步,招式一场凌厉的朝围着的御林军杀去,突破重围,来到龚青岚跟前。不宰杀了这个贱人,难消他心头恨!
一阵金戈交鸣声起,凤鸣敏捷的把龚青岚护在身后,袖筒中的匕首滑落在手心,朝水峘的咽喉割去。
水峘向后退去,‘噗呲’一声,长矛刺入血肉。双眼圆睁,眼底满是不甘,脸颊因痛苦而抽搐了几下,滑到在地。
薛涛收回长矛,给凤鸣道谢。“今日多谢国师,缉拿逃犯!”
凤鸣拍了拍手掌,拿着锦帕根根擦拭,淡漠的说道:“嗯,记得回禀皇上,水大人欲刺杀本国师……我很不高兴!”
薛涛眉毛抖动,抿紧了唇,一言不发的将水峘的家眷全都带走关押。
一时哭声鼎沸,一阵嘈杂声。
龚青岚看着被带走的人,心里总觉得怪异,水峘似乎是被人推出来的靶子,刻意让他们收拾。好像,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防备?
摸着手腕上的玉镯,龚青岚陷入了沉思,思索着水峘在京中的势力。他的靠山,不单单是皇上,这非常时期,水峘出府,他的靠山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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