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岚听出他话中的深意,不外乎是说她陷害盛夫人。
“不说王爷有通天的本领,但这件事,稍稍查探一番,便会水落石出。”沈青岚勾唇冷笑道:“若是王爷能忍下这口恶气的话,大可不必再查,姑且由人顶了罪。”
即墨璞目光凛然,吃不准沈青岚了。她话中的意思是新房中的事,也另有其人?
想到此,便让暗卫去查。
看着床榻上的二人说道:“齐家与薄家的事,便交由世子妃与薄府一同商量。本王负责找出凶手,你们善后!”
沈青岚点头,这最好不过。
沈青岚看了一眼齐少征,整个人萎靡的站在一旁。也是,发生这样的事,高兴的起来才有问题。薄黎雅是薄家的人,还不知会如何处置他。
“你放心,最不济,便是让你娶了薄家六小姐。以薄家在京都的地位,你日后必然是顺风顺水。”沈青岚含笑的说道。你为了一个官位,出卖了齐景枫。我便推你一把,让你日后飞黄腾达。
齐少征抬头看了沈青岚一眼,快速的垂下头,一言不发。
沈青岚也不去琢磨他目光中的深意,看着匆匆而来的长宁侯与薄夫人,眼波微动,垂着眼让齐少征告罪。
齐少征并不动,他也是受害者。并且,他与薄黎雅没有发生到不可收拾的事,为何要认罪?
沈青岚嘴角的笑意浓郁,齐少征自诩清高,在他的认知里,告罪了便是承认他对薄黎雅有不轨之心。而今他是被陷害,断然不会赔罪。但是他强硬的态度,却是激怒了长宁侯。
长宁侯本就不喜欢燕王府的人,何况上次薄黎雅是被人剪烂了嘴巴,不是沈青岚动的手,也与她脱不得干系。而今,薄黎雅又被齐家的人给轻薄了,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
“王爷,这件事在你府中发生,雅儿失了清白,还请你将他给老夫处置!”长宁侯指着齐少征,脸色阴郁的说道。
即墨璞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齐少征缓缓的说道:“齐少征也是受害之人,他同样吃食了迷陀花。本王已经请暗卫去调查,定会给长宁侯一个交代!”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件事牵扯甚大,本王也要弄清楚里面的缘由。”
话说到这份上,长宁侯也不在说什么,新房的事他也有耳闻。阴厉的目光看了齐少征一眼,他心中认定了是沈青岚故意为之!
就在这时,从隔壁厢房收拾好的薄黎雅,一进来,看到长宁侯与薄夫人,哭着扑进薄夫人的怀中,哭喊道:“母亲,您要给雅儿做主。是盛夫人,是她给女儿喝了下药的茶!”
薄夫人心中一惊,呵斥道:“休得胡说!这是没影儿的事!”
“母亲!就是她!女儿素来与她没有没有话说。今儿个一进王府的门,她便热情的迎了上来,给女儿端糕点斟茶。喝了盛夫人的茶,女儿便失去了知觉,醒来……醒来就……女儿不活了!”薄黎雅泪眼婆娑,眼底有着屈辱、绝望,转身就要撞上柱子,被薄夫人给拉住:“你这傻孩子,好端端的作甚寻死?母亲会还你一个公道!”说罢,看了一眼木头般的齐少征。
屋子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薄黎雅的啜泣声。
过了半晌,暗卫出现,将调查的事情,如数说给即墨璞。
迷陀花生长在沼泽,京都并没有这花,可是在盛府荒废的后院一块荒废沼泽上,长满了火红色的迷陀花,看得出来是精心栽种。上面且有摘过花朵的痕迹。
盛夫人将迷陀花研磨成汁,将荷包泡在花汁里,而后装上了花瓣。找上了张氏,张氏心中对沈青岚有怨恨,又嫉妒齐浅裳嫁得好。见盛夫人将她要的红珊瑚给送了来,便应允了。苦思冥想后,将荷包塞给了齐浅婉,胁迫她将荷包送给齐浅裳。齐浅婉是一个不敢违背母命的人,内心煎熬的把荷包送给齐浅裳,心里怨怪自己,便上吊自尽。
后面薄黎雅和齐少征的事情,没有证人和依据,但是有了前面的这一系列的事情,长宁侯与薄夫人都认定了是盛夫人所为。
想到盛夫人前几日请求他们救盛安国,那时候并不是有利的时机,便让她暂且缓缓,今日他奏折都写好了,打算替盛安国开脱,没料到这个贱人,竟然陷害薄黎雅弄出这等丑闻!若是传出去,薄家的名声便要毁了,传进宫中,皇后都要受到影响!谁还敢娶薄家的女子?
看了一眼面色同样阴沉的沈青岚,长宁侯心中烧了一把无名火,看来那个贱人不但要毁了薄家的声誉,还要薄家与燕王府结仇!
“燕王世子妃,既然是误会一场。小女与齐公子都是受害之人,不如结为亲家?”长宁侯自有考量,而且齐少征如今也有一官半职傍身,到时候他疏通一下关节,也不会辱没了薄家。何况,薄黎雅因着毁了容,已经没有人来求娶,顺势也能将薄黎雅嫁出去。
齐少征猛然抬头,看到捂着脸哭泣的薄黎雅,紧紧的捏着拳头。他知道,他即使一千万个不愿意,若是此刻拒绝,薄家断然不会放过他。
看了眼言笑晏晏与薄夫人攀谈的沈青岚,眼底闪过幽光,她倒是称心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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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发生了几件大事,一件是何府冲喜的新娘暴毙,何家的少爷也跟着去了。何家的人一哄而上的到齐家闹事,在齐府门口泼粪,大骂齐家的女人是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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