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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凌玉一想到这段时间来都活在欺骗之中,心里就异常的难受,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耍的团团转的小丑,被那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干嘛要骗自己....薛凌玉的眼睛忍不住红了起来。
    姜禾一从商号回来,就见到鸢歌急匆匆的跑来,在她耳边低声道了几句话。
    “小姐,不如您亲自跟薛公子解释解释,这件事总该有个结果,也不能瞒薛公子一辈子,日后他总归还是要恢复身份的。”鸢歌将事情的首尾简单叙述了一遍,劝道。
    姜禾没想到自己就出去一趟,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过她也没想能瞒多久,若是换个人,早该猜出她的身份了,也只有薛凌玉才会那么迟钝了。
    她想要现在去寻薛凌玉解释,可是午间已过,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楚的,势必要耽误一些时辰,但是那样的话她必然会赶不及入宫。
    满月宴非同小可,作为姜家的嫡女,当今凤君的妹妹,她若是迟到,定然会被有些人议论,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反正人在府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跑,姜禾做出了抉择:“等回来再说。”
    鸢歌低头称是。
    姜父一直待在宫中照顾姜晚意,有父亲在身旁陪伴,加上太医的精心调养,姜晚意产后的身子一日一日的恢复了过来,如今除了有时候手脚会感到无力,并没有其他的后遗症。
    生过孩子的姜晚意并没有变得消瘦,反而愈发的丰韵起来,特别是他没有把孩子交给乳父来带,而是自己亲力亲为,有时候必然要经历一些事情,比如里衣经常被打湿,还有晚上时不时的涨疼。
    这是大部分男子生完孩子后要体验的,有些大户人家的男子为了保持窈窕的身材,便不会这样,姜晚意不放心将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便坚持了下来。
    凤君可穿正红,微帝早就吩咐司衣局制作了华服,上面镶嵌着发光的夜明珠,奢华贵重,代表对姜晚意的重视。
    男子生产后会二次发育,小侍们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帮姜晚意穿上。
    姜禾入宫后先去了朝晖殿,看望姜晚意和一对双胞胎,之后便随同姜晚意一同赴宴出席。
    公主皇子的满月宴邀请了都城内叫得上名号的公侯王爵,还有五品以上的大臣,微帝允王侯大臣们携带家眷,因此宴会十分热闹,列宾齐聚一堂,都在恭贺公主皇子满月之喜。
    谁能想到曾经身份卑微的商户之子,如今一跃成为贵不可言的凤君,光是有一对双胞胎傍身,地位便稳如泰山,不可动摇,加上有微帝的宠爱,更是无人能比。
    后宫中有些曾经看不顺惯姜晚意独得盛宠的,现在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宴会上并没有人主动敢惹姜禾,毕竟谁都知道她是微帝的小姑子,冯御史女儿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呢。
    姜禾心里念着薛凌玉的事情,倒也没有心情跟那些大臣们寒暄,反而苏雅万表现得八面玲珑,又笼络了不少人心,吏部的尚书和侍郎见苏雅万如此春风得意,气得直牙痒痒,却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宴会上的酒都是果酒,但姜禾不知不觉却喝多了,虽没有达到伶仃大醉的地步,但也是有些微醺,她事先跟姜晚意打了个声招呼,便提早退席了。
    姜父见她一副喝醉的模样,便忍不住唠叨了几句,他此刻不跟着姜禾一同出宫,而是次日一早由微帝派宫人送他回姜府。
    鸢歌见姜禾脚步虚浮,便想着扶她一把,没想到刚出了正殿,姜禾就变得健步如飞,哪里像是醉酒的模样,简直令她膛目结舌。
    在回去的马车上,姜禾用手撑着头闭眼眯了一会儿,鸢歌还在为白日的事情担心,便多嘴问了一句:“小姐想好怎么跟薛公子解释了吗?”
    “到时候再看。”姜禾睁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薛凌玉等着姜禾主动来找自己解释,为此他下午做针线活的时候一直分神,最后还不小心扎了自己的手,疼得他险些叫出声,最后用纱布包了伤口才安心。
    但是这样他也干不了活了,只能回自己的屋子里待着。
    他这一下午也没闲着,跑流水小筑去了好几次,却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他不禁猜想,也许是跟着小姐入宫了?
    因为被骗的事情,他连晚饭都没吃几口,偏偏心言也回主院了,身边没个说话的人,薛凌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抹抹眼角的泪水,发誓再去流水小筑看最后一次。
    等他穿好衣服鞋子,刚推门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口却出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酒气,薛凌玉看着眼前的女子穿着锦色衣袍,狭长的眼眸里满是迷醉,俨然像是醉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人就又被推回到了屋子里面。
    薛凌玉身后抵着墙壁,姜禾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他忍不住挣扎起来:“你别碰我。”
    姜禾哪里肯给他逃脱的机会,一只手就按住了他的手,使怀中人动弹不得。
    “你这个骗子,离我远点!”
    姜禾挑起他细腻的下巴,轻笑一声:“既然是我骗了你,你为什么要哭?”
    “我...我...”薛凌玉被她一下子问住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眼看着姜禾离自己越来越近,薛凌玉感觉身体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双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意,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嘴里还委屈道:“你就知道轻薄我,前面两次也是,你就欺负我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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