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小姐,她生得很好看啊,跟你十分相配,你好好想想,若是真的不想嫁了,那咱就不嫁了,若是你还喜欢小姐,不妨再考虑考虑。”
在心言看来,虽然府里有很多人都觉得小姐之前下狠手发卖了不少奴婢,性格实在是反复无常,但是心言却知道,是因为这些奴婢伺候不好,导致小姐当时的爱妾受了委屈,小姐才会如此的发怒。
小姐尚且能为爱妾做到这种地步,如今既然答应要娶春晓,定然也会对他很好。
而且小姐的爱妾据说都不在了,也不会对春晓有什么威胁。
薛凌玉吸了吸鼻子,愣愣的看向心言,“她对我真的挺好的,我也很喜欢她,就是她骗了我。”
心言知道他是纠结在这个点上了,一时半会儿也开解不了,所以他摸了摸薛凌玉的头,安慰道:“你要不然先休息一会儿,等睡醒再说,你现在正冲动着,不要轻易做决定。”
无论薛凌玉是选择继续和姜禾在一起,还是想要断掉这段感情,他都会站在薛凌玉这一边。
心言为薛凌玉盖好被子,耐着心思哄他睡下。
在姜父生气离开后,姜禾随后就去寻了姜尚衣。
姜尚衣以为她是来有生意上的事情来询问自己,一开始还言语温和,在听完她要迎娶薛凌玉为正夫时,气得直接将手里的书都丢了出去,失望的看向姜禾,“禾儿,虽然你年少时不务正业,但是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相信你一定有继承姜家的能力,你一开始做得很好,但是你为什么现在还跟以前,沉溺于儿女情长,难道你忘记了薛家曾经如何羞辱你的吗?”
“母亲,禾儿不曾忘记,正也是薛家曾经的羞辱,说姜家只是低贱的商贾,不配与世家联姻,才促使我一心一意想要向上爬,姜家如今也越来越好。况且禾儿心中的正夫人选一直是薛凌玉,从未改变过,还请母亲成全。”
“母亲,算我求您。”
姜禾从来没有求过自己的母亲什么事,第一次是希望她能够向薛家提亲,第二次就是现在,还都是因为薛凌玉。
姜禾的神色很是恳切,姜尚衣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这般执拗,心中也十分复杂。
她知道姜禾的性子,若是她不同意,恐怕会失去这个女儿,况且可恶的只是薛灵衣这个狗眼看人低的长辈,薛凌玉在都城中的世家公子中都是极为出挑的。
姜尚衣沉声道:“他对外已经是个死人了,难不成你要再为他安个身份嫁进来?还是等你解决完生意上的事情,再操心婚礼吧。”
让她一下子突然接受薛凌玉要成为女儿的正夫这件事,这对于姜尚衣来说无疑是有些困难,总而言之,便是她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姜禾听出了姜尚衣话音里的松动,急忙接上:
“其实可以先扶正,进姜家宗祠...”
她本就没打算为薛凌玉安排其他的身份,她要娶的只能是薛家的公子。
见她如此急不可耐,姜尚衣的火气又蹭蹭上来了,忍不住拿起一本书向她砸去,“薛家那孩子又不是有了身孕,你再那么急我就把你赶出去!”
姜禾没来得及躲闪,额头不小心被砸了个正着,虽然并不严重,但还是有些明显的红肿。
姜尚衣心里一阵心疼,但是忍着没表现出来,直接让姜禾滚了出去。
母亲这关算是暂时通过了,姜禾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流水小筑,刚到院门口就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像是在等她,可是她认不出来人,待到走近了几步,蓝色衣服的人却先一步上前同她说话。
心言向她行了一礼:“见过小姐。”
姜禾有些疑惑,就听见心言解释道:“小姐,我叫心言,现在是主院伺候,也是春晓的好朋友。”
春晓是薛凌玉失忆后取的名字,姜禾也知道薛凌玉有一个好朋友叫心言,对他颇为照顾,宛如兄长般。
心言找到了自己这里,不免让姜禾担心是不是薛凌玉出了什么事,顿时脸色骤变道:“是他有什么事吗?”
“春晓没事,现在应该还睡着。”心言见姜禾表现得如此着急,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姜禾是喜欢薛凌玉的。
“小姐,我这次来是想跟您说一件事,我是在府内跟春晓认识的,原本我是想让他做我的妹夫,可我那妹妹一心只知道读圣贤书,所以我便让春晓认了我做兄长。”心言顿了顿,“春晓这个人很单纯,有时候也特别傻,也许是失忆的原因,他总有些孩子气,但是我能保证,他绝对是真心喜欢您的。”
“我不知道您是出于什么目的隐瞒身份欺骗春晓,我希望您都能跟他好好解释解释,他有时候也许只是耍小孩子脾性,他其实也十分渴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亲人在身旁,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如果小姐给不了春晓想要的,心言希望,小姐能够及时放过他,就凭着小姐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春晓只是长得好看一点罢了。”
心言一口气说完这些,低头不敢去看姜禾的脸色。
其实按照他的身份,这番话算是逾越了,要是小姐不开心,随时都能够把他发卖出去,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既无权又无势。
姜禾没有责怪心言,反而轻笑了一声,感慨道:“我其实很高兴他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毕竟他以前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也没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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