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没有害薛凌玉的动机,姜禾早就把他跟那些伺候不力的奴婢一同发卖出去了。
姜禾将瑞明对薛凌玉不敬的这笔帐记在了心里。
她故意去捏了捏薛凌玉的鼻尖,哼了一声:“知道他凶你,还眼巴巴的跑过去,真是讨打。”
薛凌玉生得很是娇嫩,姜禾只是轻轻一捏,就留下了痕迹,到底是不忍心看他掉眼泪,姜禾将人搂进怀里,扶着他的腰身,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过段时日,我带你入宫去见哥哥。”
薛凌玉问道:“就是宫里的凤君吗?”
“对,哥哥生了一对龙凤胎,两个小家伙很是可爱,到时候带你去沾沾这份喜气。”姜禾顿了下,语气有些惆怅,“不过因为这两个小家伙,哥哥瘦了许多,吃不进去东西,也睡不好觉。”
提到这对龙凤胎,姜禾就想起哥哥怀孕与生产时的凶险,在看到一脸羡慕的薛凌玉时,她的心忽然一动。
“你最近好似愈发胖了,不过却不是在脸上...”姜禾的手逐渐向下,她发现薛凌玉的腰身虽然还是一样的纤细,可身上的肉却多了些,摸起来的手感十分舒服。
她一时好奇,想去摸薛凌玉的肚子,却被他一把推开。
薛凌玉才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他将责任都推到了姜禾的身上,“都怪你,整日让我吃好吃的。”
“可是我还没吃到好吃的。”
正好人就在跟前,姜禾自然不会放过,拉着薛凌玉缠绵了好一会儿,薛凌玉记着子嗣的事情,也很卖力的配合,甚至想要自己来要,在被姜禾吻得七荤八素之后,最终还是乖乖的交出了主动权。
次日姜禾来见如意酒楼见苏雅万,可是苏雅万却一直盯着她看,她自认为晨起时洗了脸,脸上并没有什么脏东西,但是在对方暧昧的目光下,她发现了脖子上的痕迹,不好意思的低声咳嗽了两声,默默拉高了衣领。
薛凌玉就跟个兔子一样爱咬人,她都没注意到。
这是跟心上人在一起,两个人正蜜里调油呢,苏雅万自然不好戳破。
她快速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吏部最近有些狗急跳墙的迹象,特别是那位侍郎康敏之,不光在拼命消抹去她以前贪污的证据,甚至还雇佣了江湖杀手去暗杀薛灵衣,幸亏被我及时发现了。”
苏雅万不得不感叹,要是没有姜禾护着薛灵衣,就凭薛灵衣的那把老骨头,可能早就死得无声无息了。
苏雅万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道叹道:“薛灵衣都离开都城那么久了,可还是被一些人惦记着,看来她这个前丞相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姜禾道:“吏部的人都是一丘之貉,私下里没少行贿赂之事,薛灵衣秉着世家风骨,向来两袖清风惯了,她向陛下上的那些折子里,可没少断那些人的财路。”
虽然薛灵衣有着很深的门第之固,但是姜禾不得不承认,她那么多年来一心为民,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官。
“现在只要抓到康敏之的贪污的把柄,再找出她陷害薛家的证据,就能替薛家翻案。”
姜禾举起酒杯,和苏雅万两个人心照不宣道。
只要薛家洗脱冤屈,薛灵衣官复原职,薛凌玉就还是薛家的大公子,无论是家世还是地位,都足以做她的正夫,父亲也就不会反对了。
说完了正事,姜禾要离开去处理商号的事情,苏雅万叫住了她,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听说江神医如今在姜家的医馆里义诊,能让她老人家同意留下来,你可费了不少功夫吧?”
苏雅万眼神里闪过一丝希冀,看向姜禾。
江神医可谓是再世华佗,就连太医院院首纪唯念也略逊她一筹,不知道她能否有法子让薛太夫苏醒过来。
姜禾明白苏雅万的意思,只是这件事自己并不能做主,便道:“我会询问江神医的意见,若是她同意,我便带他入宫为薛太夫诊脉,如今是哥哥总管六宫,这件事办起来不会太难。”
苏雅万松了口气,轻声道:“多谢。”
她如今虽然是陛下倚重的臣子,但到底是出身寒门,在宫中没有任何的根基,只能依托姜家的人脉。
苏雅万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薛灵衣以前的学生曾容,最近被调来了都城,可要密切留意下她?”
薛灵衣身为丞相,拜入她门下的学生并不少,可惜在她出事之后,除了曾容之外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曾容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偏远边陲的守将,并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说话的分量也只是微乎其微。
苏雅万查出来,曾容调任的事情竟跟吏部有关,吏部那些人为何会提拔一个毫无利益相干的小守将?除非她是自己人。
苏雅万将自己的担心说给了姜禾听。
姜禾却道:“曾容不会和那些人同流合污。”
有她这句话,苏雅万也就没有去派人去盯着曾容。
从如意酒楼出来,再转几个弯,就到了京华街,姜禾一眼就看到了她以前的宅子。
买下她那座宅子的人用了假身份,姜禾当时急着用钱,也就没有深究,如今她却是想要把宅子买回来,可是却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买主了。
远看门似乎没锁,姜禾上前试着轻轻推了一下,大门居然便开了。
院子里面站着一个人,听到门口的动静,便转了身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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