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歌的话音刚落,记薛便忍不住上前抱住薛凌玉,嗷呜道:“漂亮哥哥!我好想你啊!”
姜禾早跟他说过,漂亮哥哥肚子里有了小宝宝,所以他没敢用力气,生怕伤到了未来的小小姐。
眼前的少年起码有十几岁,可行为举止却还是跟孩童一般,薛凌玉有些惊愕,疑惑的看向鸢歌。
鸢歌解释道:“记薛幼时脑袋受了伤,所以便成了现在这样,不过少主君放心,记薛的武功得过小姐的认可。”
感觉到薛凌玉的僵硬,记薛松开他,眨眨眼睛道:“漂亮哥哥,小姐说你失忆了,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薛凌玉看着眼前面容精致的少年,心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便出声哄道:“记得的,你叫记薛,对不对?”
记薛看向鸢歌,惊喜的拍手道:“鸢歌姐姐,我就说漂亮哥哥还记得我!”
鸢歌附和着笑了下,人既然已经带来,她就退下去忙其他事了。
如今见到薛凌玉,记薛的心也终于有了些安慰,若不是他打不过那些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薛凌玉被带走。
记薛想要问问他是回来的,五皇子有没有伤害他,可是想到小姐的吩咐,只能把话吞进去,看着薛凌玉的眼睛,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漂亮哥哥,你好像又好看了。”
薛凌玉摸了摸他的头,回了他一个笑容。
他忍不住对记薛生出亲切之感,就好像以前就认识一般。
晚上姜禾回府后跟薛凌玉一同用饭,记薛就自己寻了个地方去打发时间,如同以往一般,只要姜禾跟薛凌玉在一起,他就会自觉消失。
姜禾问道:“记薛今日表现得如何,有没有吵到你?”
记薛的性格好动,薛凌玉比较喜静,虽然姜禾已经嘱咐过记薛不要吵闹了,但是还要不免有些担心。
薛凌玉放下碗,如实道:“他表现得很好,还会给我抓蛐蛐解闷,跟别的孩子没什么不同,反而多了些天真活泼,我很喜欢。”
记薛瞧起来也是个瘦弱的白净少年,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何况男子会武的本就很少,薛凌玉就把他当成是姜禾派来给自己解闷的了。
如此姜禾便放心了,“你喜欢他就好,有记薛在,我就能安心了。”
薛凌玉端起碗,随口问道:“我听说,记薛是你在雾都城捡来的孩子,雾都城离都城那么远,你当时为什么要去哪里啊?”
他之所以问出来,主要是想要多了解些姜禾,想要知道她以前的事情。
雾都城地处偏远,又是出了名的穷苦之地,总不可能是去做生意的吧?
提到雾都城三个字,姜禾深深的看了薛凌玉一眼,盯得他最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摸着脸问:“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姜禾摇摇头:“没有,雾都城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再说给你听。”
见姜禾不说,还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肉,薛凌玉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他总觉得姜禾是不愿意说。
用过晚饭后,薛凌玉洗漱完在主屋里睡,姜禾却去了书房看账本。
夜半已过,鸢歌都已经睡下一阵了,起夜时看到书房还亮着灯,走进去一看,姜禾果然还在案前看书,便劝道:“小姐,那么晚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便看也不迟。”
闻言姜禾收了笔,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红血丝也隐隐可见,她叹道:“鸢歌,你说我是该希望薛凌玉恢复记忆,还是永远都保持这样呢。”
鸢歌才知她是在烦恼这件事。
“小姐,无论薛公子有没有恢复记忆,他现在都怀着您的孩子,若不是五皇子迫害,他早应是姜家的少主君,您在担心什么呢?”
“我总觉得他是因为失忆了才愿意留在我身边。”姜禾苦笑一声,“也许是我想多了。”
“如果小姐想让薛公子恢复记忆,不妨带他去见见薛主君,父子连心,也许薛公子见到薛主君,就将以前的事情想起来了呢。”鸢歌建议道。
江神医也说并非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姜禾强迫自己不要再多想了,等薛家洗脱冤屈后,她再带着薛凌玉亲自去登门。
薛凌玉这边同样没有入睡,他看着睡在房梁上的记薛,也不知道姜禾以前是怎么教的他,竟连床榻都不愿意睡,非要睡些稀奇古怪的地方,还说这样才能睡得着。
薛凌玉想着晚饭时姜禾奇怪的态度,心里忍不住好奇心大起,便试图朝着房梁唤了几声,记薛还没有睡着。
听到薛凌玉叫,记薛立马从房梁上下来,等着他的吩咐。
薛凌玉从被子里坐起来,拉着记薛问道:“记薛,我睡不着,你能跟我讲讲你家小姐以前在雾都城的事吗?”
记薛转了转眼珠,小姐只是吩咐他不要说起漂亮哥哥失踪的事情,也没说不能说雾都城的事情,所以他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你家小姐为什么要去雾都城吗,那里真的有什么生意要做吗?”
薛凌玉盯着记薛的嘴巴,期待满满。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听鸢歌姐姐说,小姐是因为被薛家公子羞辱了一番,求娶不成还被落了面子,所以一时伤心才去雾都城历练的。”记薛十分诚实,把鸢歌说的话一字不拉的复述了出来。
他依稀记得,自己的名字好像也是因为小姐恋恋不忘薛家公子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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