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离开,便在清凉台看到一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
用过晚饭后,薛凌玉便出来散散步,这寺里的斋饭很是清淡,他虽吃的不知滋味,但好歹能用完,不像在家中对着满桌子的袖珍美味没有丝毫胃口。
哪怕是吃了也会吐出来。
寺里的晚风吹拂过薛凌玉的面庞,他伸手挽了挽秀发,眉眼静和的样子乖巧极了,孕态味儿也十足。
姜禾看着这一幕,将桃花捏碎在手掌心,扔到僧人的簸箕中,朝着薛凌玉的方向走过去。
薛凌玉正在散步,忽然有人拦住他的去路,抬头一看,竟是姜禾,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结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退,姜禾就近,脸上带着笑意,“怎么,害怕我?”
薛凌玉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嘴硬道:“没有。”
薛凌玉朝四周望去,忽然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清凉台最偏僻的一处,而且这里竟只有他和姜禾两个人,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姜禾,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里是法华寺,你..你不要乱来。”
姜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好似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他为何会这般害怕?就连眼神也一直躲闪着她。
她忍不住问出声:“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
薛凌玉一直在往后退,听到她这样问,一时间晃了神,整个人竟都要往后跌去,他下意识去护住自己的肚子。
姜禾急声道:“小心。”
姜禾赶紧上前揽住他的腰,将人收进自己的怀里。
若真的这样摔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可就要凶多吉少了。
一股清香的味道席卷而来,这是薛凌玉再熟悉不过的,他还感受到姜禾身上的温暖,急促的呼吸声,按在自己腰上那只手的力度,隐隐控制着力气,生怕伤到他。
这些都代表她还是担心自己的。
薛凌玉终究是控制不住涌出眼眶的泪水了,他拽着姜禾的衣襟,小声的抽泣起来。
姜禾眼神一暗,不禁有些慌乱,怎么这就哭起来了?她又没做错什么事情。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如今浸满了泪水,哭得眼尾都泛红了,美人落泪,好不娇怜,姜禾的心都忍不住软了起来,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拭去他眼角的泪,轻声问道:“哭什么?”
秋水含波,只这般盈盈的看向她,依旧自顾自的哭着。
这副模样与在梦中被她欺负时的相差无几,更别说她的手还放在他纤细的腰身上,姜禾的心顿时燥热难当,挑起他细腻的下巴,低声威胁道:“你若是再哭的话,我就...”
她话还没说完,理智就占了下风,覆上柔软香甜的唇,用手拖住薛凌玉的后脑勺,一点点的加深。
薛凌玉被撬开了贝蕾,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呜咽,“唔...”
姜禾将薛凌玉的手反缚身后,免得他闹腾逃脱,好由她任予索取。
这里人影罕至,无人知二人在此做这等事。
不过到底是不适合的场合,也不够尽兴。
姜禾最后不情不愿的将人松开,在他的雪白脖子上轻咬一口,留下自己的印记。
薛凌玉一阵吃痛,没想到她竟真的下了口,他赶紧将衣领拉高,遮住那处的痕迹,显得慌乱极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如今美人在前,又是个无主的,怎能不浅尝一番,何况这张脸,当真是引得她心神荡漾。
姜禾忽然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她挑起薛凌玉一抹发,放在鼻尖下轻嗅,话语说得尽显缱绻暧昧。
“明日夜里我再来寻你。”话毕,她便离去了。
薛凌玉不知事情为何忽然就成了这样,他原本想来散散心,却遇到了姜禾,两个人还一番纠缠...
薛凌玉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努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回到了房间。
小侍见他回来,便问他要不要沐浴。
薛凌玉下意识拒绝了,之后便一句话也没有说,躺到床上假装要睡觉。
小侍以为他是舟车劳顿累了,便默默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姜禾在去寻姜父的路上遇到了建议她来清凉台的小沙弥,她顿时笑了笑,唤他来问道:“清凉台那边冷清极了,这倒是奇怪,难不成今日就我们来了不成?”
“师父们做完了晚课,便很少会再去清凉台了,除此之外便只有来散心的香客。”小沙弥认真的解释,忽然拍拍脑袋道:“今日好像还来了一位有孕的公子,就住在清凉台附近的厢房,说是要住上一段时日。”
“也就是说,那位公子喜欢安静的地方?”姜禾意有所指的看向离清凉台最近的那几处厢房。
小沙弥点点头:“对,听监寺说将那位公子安排在了那处,是寺里最安静的厢房了。”
他像是害怕姜禾不相信,还指了指具体的位置。
姜禾将方位记了下来,笑着摸了摸小沙弥的头,“多谢你了。”
“我与这位公子相熟,他不喜欢被人打扰,若是有人问起他,你往后一概要说不清楚,可以吗?”
小沙弥乖巧应道:“我记得了。”
到底还是孩子,所以对姜禾的话一应全信,不过也胜在拥有一颗单纯的赤子之心。
姜父拜完了佛,便回来寻姜禾,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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