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薛凌玉喜欢留在法华寺,便是喜欢清净,从前虽也嘱咐了下人,但却不像现在,如今是轻易都不得闹出一丝声响了。
毕竟他即将待产,得仔细休养着。
“多谢父亲。”薛凌玉对这个倒没特别的感触。
他喜欢留在法华寺,也许并不是因为幽静的环境。
薛凌玉回到屋子后立马就躺下了。
见他已睡着了,小侍便放下床幔,走去将窗开了,免得薛凌玉觉得闷。
虽然窗户都开了,可是薛凌玉还是觉得有些热,背后的衣衫都湿了一大片,就连发丝都黏在了脸颊上,他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促。
忽然像是有一双手般,帮他松了松衣领,他顿时便感觉终于呼吸进了新鲜的空气,整个人舒畅了不少。
薛凌玉缓缓睁开眼睛,便瞧见一张笑脸。
薛凌玉稳了稳心神,哑着嗓子问道:“这里是薛府,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姜禾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都黑了,是你睡得太久。”
就这几次相处下来,她发现薛凌玉真的很嗜睡,也许孕夫都会这般?为了保险起见,看来她改日得好好问问大夫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我回府了,便想着回来后让府里的下人去找你,没想到你却来了。”薛凌玉看着姜禾,抿着唇问:“是不是没来得及,让你白跑一趟了。”
“那你可太小瞧我了,薛大公子回府的消息,我可是第一时间收到了。”姜禾笑着,她确定要的东西,肯定会找人好好盯着,免得跑掉了。
姜禾说着,便想要立刻上前跟他好好温存一番。
一日不见,竟是如此挂念,他当真是勾着自己。
“公子,您醒了吗,主君院子里的人把补汤送来了,您要不要现在尝尝?”外面响起了小侍的声音,薛凌玉被吓了一跳,开始慌乱起来,姜禾却镇定多了,反而负手看着薛凌玉。
“你为何还不走?”薛凌玉看着迟迟不动的姜禾,总不能让小侍看到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吧。
“不走。”姜禾翻身上床,顺手将床幔放了下来,贴着薛凌玉的耳尖吹气道:“叫他进来,说你要喝补汤,不然我现在就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她竟是这般无赖,床幔虽遮住了二人的身影,可是姜禾抱着他,身子也贴得越来越近,薛凌玉没有办法,只得对外面道:“我醒了,你端进来吧。”
小侍推门而入。
下一秒,薛凌玉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唔...”
姜禾竟这般猖狂....
方才的衣衫被她弄松了,此刻竟被钻了空子,让他很是难为情,强忍控制着嘤咛,免得从牙关中泄露出来,若是叫小侍发现了,他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了。
小侍将补汤放到桌子上,恍惚间好像听到床幔传出了奇怪的声音,顿时关切道:“公子,您可是有什么不适?”
薛凌玉浑身发麻,从嗓子里艰难道:“无、无事,你先出去吧。”
小侍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小侍出去后,姜禾才将手从他的衣服里收回来,薛凌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偏偏他面色绯红,手指都忍不住在发颤,姜禾却神清气爽,平静自若。
薛凌玉在床上整理衣衫,这下子却不肯让姜禾再待在床上了。
姜禾干脆去看看那补汤是什么样子。
她掀开汤盅的盖子,笑得略有深意,“鲫鱼奶白汤,薛主君倒是有心,提早便为你打算了。”
“只可惜最后便宜了我。”
姜禾将便宜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薛凌玉的动作忍不住加快了不少,对她既羞又恼。
姜禾不光是个无赖,她还要亲自喂薛凌玉喝汤,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咽下去,直到碗见了底,才停下来,只不过在喂汤的时候,不免又占了些便宜。
“薛府看似来待你并不差,怎得还是这般瘦?”姜禾瞧着他的脸,忍不住皱起眉头。
薛凌玉解释道:“前段时日吃什么都会吐出来,所以瘦了许多。”
“有想吃的吗?”姜禾忽然问他。
薛凌玉怯懦了一下,小声道:“有些想吃辣的。”
“如意酒楼的辣子鸡不错,改日带你去尝尝。”
姜禾就是这样一说,薛凌玉却有很大的反应,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了。”
姜禾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好像很害怕,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薛凌玉怕提起以前的事情惹姜禾生气,便道:“我没怕什么,只是忽然不想吃了。”
姜禾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没发现更多奇怪的地方,便暂时没有问到底。
她将汤盅盖好,一阵清脆的声音轻轻划过薛凌玉的耳膜,而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她的手吸引住了。
姜禾的手很漂亮,修长笔直,又透着白皙,而且很温暖。
可是姜禾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措不及防。
“我今晚歇在你这里。”
姜禾到底是没有待一整个晚上,等到半夜便从窗户而出,薛凌玉猜测她应该是翻墙进来的,他院子的后面有一道墙,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多少人会经过,姜禾以前就翻得很是娴熟。
苏雅万听说姜禾拜托薛灵衣帮忙的事情,不免忧心忡忡的来寻她。
二人又是约在如意酒楼,这是老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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