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将这些都说给了薛凌玉听。
她在薛凌玉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听完来龙去脉后,薛凌玉觉得更加要把地契给赫家了。
“不过说好了,你只能跟赫家做生意,若是敢娶个平夫,或者什么妾室回来,我就..我就..”薛凌玉倒是不担心姜禾会跟赫家公子赫睢有什么,但是他还是害怕会有那样的情况出现。
若是改日姜禾领了个什么美貌小妾回来,他这个人老珠黄,又生了一个孩子的正室该怎么办?
“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姜禾失笑,敲了敲他的头,“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可是很小气的,不容第二个人再来花我的钱。”姜禾说完,便将他的置于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身子。
“你小气归小气,别滴在那里...”薛凌玉用手捂着脸,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我怪害怕的。”
“等它再大些,就会到该去的地方。”姜禾的声音暗哑,看着薛凌玉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粉白色。
她起身将蜡烛吹灭,掩住一室春光。
姜禾之前跟赫睢要合作的生意,便是要将姜家的北坊与赫家的陆坊重新改制,取长补短。
水坊和南坊到底为何成功?还不是因为所售物品具有独一无二的特色,百姓在旁处买不到。
“原先北坊售卖的是北边运过来的东西,一开始因为图新鲜,所以还做得下去,可是北边这些年不是很太平,而且那边的衣物饰品入不了都城那些达官贵人的眼,所以盈利一年年降了下去,我想,赫家的陆坊也是同样的原因吧。”
赫睢十分认同她的说法,“姜小姐有何高见?”
“我的提议是,姜家彻底垄断陆上,而这水上,则都让给赫家。”姜禾此话一出,就算是赫睢也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两家各垄断一处,到时候利润会更加巨大,可是也有一定的风险,到时候肯定会引来其他散商的不满。
而且姜禾把重心都放到南坊,难不成要关掉北坊吗?
姜禾接下来的话更是颠覆了赫睢的认知。
“这都城里的利总不能都让我们两家占了,所以姜家会关了北坊,在以北坊原先的地界上再扩出一公里,建造一个商城市场,姜家不卖东西,只负责出租铺子和摊位给在都城四处的散商户。”
“姜家只负责商业秩序的管理,其余由散商们自由裁定。”
姜禾说完后,慢悠悠的酌了一口茶。
“赫公子,这便是我最后的方案,你还有反悔的机会,陆坊可是要跟北坊一样?”
“陆坊附近的地价早已不同于当年,就论收购地皮一事,睢恐怕...”赫睢说实话十分心动了,可光是买地的钱就要付出一大笔,若是到时候出什么差错,赫家可就没有多少流动资金了。
这单生意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可也蕴含着一笔暴利。
看出赫睢的犹豫之色,姜禾将田契放到桌子上,推向赫睢,“这是姜家给赫家的一点诚意。”
赫睢疑惑道:“这是?”
待他打开后,却惊到了,这是陆坊附近地皮的地契,折合下来甚至能在京华街买两座宅子。
他记得这些地是落到了丰王养子的手里,如今姜禾跟丰王义子成亲,丰王很有可能将这些地契都交给了她。
“这太贵重了...”赫睢说着就要退回。
赫家和姜家远没有这样深的交情,最多只是商场上的临时合作伙伴,可姜禾出手却如此大方,倒是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若非赫公子出手买下我在京华街的宅子,我恐怕就要变卖如意酒楼了,而且那个时候赫公子恐怕也在为陆坊的事情而烦忧,还愿意出手相助,这份情谊姜禾铭记于心,如此我们两家也算是朋友了。”
赫睢不得不感叹,“姜小姐,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商人。”
姜禾笑了笑,觉得有些言过其实,作为商人,生来便是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其余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地契我收下,从此赫家和姜家便是朋友。”
见赫睢终于收下,姜禾点了点头,赫睢虽是男子,性子看起来温和可欺,但在经商一事上,却也一点都不含糊,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朋友。
在商言商,她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彻底将和赫家的合作敲定下来,姜禾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都城的水很深,而且这里混出名堂来的商人,没有几个是不长着好几个心眼的,她才二十出头,就要在这些老谋深算的狐狸手里撑着姜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姜家第一富商的名号已经传了好几年了,但是做富商可以,却不能做寡头,姜家若是想要安稳,赫家便不能倒。
这是她这几年领悟出来的经验。
她现在累些,以后继承姜家家业的子孙便轻松些。
自姜禾成亲后,便觉得苏雅万有些神出鬼没,而且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对彼此都十分了解,苏雅万现在做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既然她当初为薛凌玉做了那么多傻事,苏雅万都一边骂她一边帮她,那姜禾自然不会对苏雅万的荒唐事指手画脚,必要时还会帮她。
两个人还会在如意酒楼碰面,一起喝喝酒,谈谈心事,姜禾发现苏雅万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好了,走路甚至都带着风,就像是回到了当年三甲及第,意气风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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