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源第一次这样握着媳妇的手,感觉比亲亲还要刺激、还要好。
要不是公共场合,他肯定按捺不住自己,又要抱着媳妇儿一顿狂啃了。
不过,拉手有的感觉,亲亲有亲亲的感觉。
接触的地方不一样,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麻酥酥地看完电影,会场里的人就散场了。
高智源又拉着马小璇的手往外挤,但马小璇一只手抱着毯子挤来挤去,有点抱不过来,就挣脱了高智源,双手抱紧毯子。
一松手,两人就被拥挤的人群冲散了。
马小璇干脆扭头和身旁的黎梦梦说话:“梦梦,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位场长,对我们家大胡子有点太客气了,还亲自把毯子送到台下,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黎梦梦挽着马小璇的胳膊,说:“你还不知道吧?”
“嗯??”
黎梦梦仰头往前看,看见大胡子跟她们中间隔着好几个人,一时挤不过来,就贴在马小璇耳边悄声说:
“你还不知道,你们家大胡子,去年把上一任场长给打了,而且是当着全农场的人打的,就在这个会堂里。所以,这个场长可能有点怕你们家大胡子,就表现的比较客气。”
卧槽——她真的不知道,高智源居然连场长都给打了!
“那他当时没受处分吗?”
“受处分了,他当时是兽医,结果被罚到养猪场养猪了。”
把场长当众暴打,结果就这个处分,从一个兽医变成一个饲养员?
这个处分是不是太小儿科了?
黎梦梦猜到了她的疑惑,又接着说:“我们当时都以为,大胡子这下惨了,场长要是有心整他,说不定能把他送去劳改,但神奇的是,那个场长突然被调走了,换了现在的这位任场长。”
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马小璇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大胡子为什么要打那位场长?”
黎梦梦想了想,似乎想不出来为什么。
搜索枯肠,才找到点线索:“好像,后来听说,那位场长作风有问题,不知道跟这事有没有关系。”
马小璇听了更加疑惑。
场长作风有问题,跟大胡子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大胡子要去打人?
黎梦梦提醒道:“这事说不定四哥能知道一点,你可以去问问四哥。”
马小璇抬头,下意识的寻找刘建业的身影。
但前面人头攒动,只能看到威猛高大的高智源露出一颗毛发蓬松的脑袋,刘建业已经淹没在人群之中了。
出了会堂,马小璇藏起心底的疑虑,跟其他人告别,各自回家。
高智源送马小璇回去。
东北的夜晚可真黑啊,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手里的马灯,也只能照亮前面一两米远的距离。
马小璇一手抱着毯子,一手抱着高智源的胳膊,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走着。
还好有高智源在身边,不然她一个人,真的不敢走这么黑的路。
马小璇一边吭哧吭哧地挂在高智源身上走着,一边想问高智源打人的事。
但几次欲言又止。
算了,这种事,还是别直接问高智源了,也许高智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往外说呢。
等改天有机会的话,可以先问问刘建业。
进了家门,打开灯,马小璇把棉绒毯子放到炕上仔细看了看。
毯子真不错,上面有大朵牡丹花,几个红艳艳的双喜,看着很喜庆。
而是是双人毯子。
高智源拧熄了马灯,把马灯挂到房梁上。
然后走到身后,把马小璇拦腰搂进自己怀里:“这么大的毯子,够咱们睡了。”
马小璇耳朵发热,但没阻止高智源,任由他抱着,一边把毯子重新叠好。
高智源抱着媳妇,闭上眼睛幻想着,大冬天外面冰天雪地,北风呼呼地刮,他和媳妇儿在屋里躺在热烘烘的棉绒毯子上,欣赏媳妇儿穿着那件小肚兜的美妙身段,闻着媳妇儿身上的香气。
还有——啧啧。
要不是还得去喂猪,他能一冬天不带下炕的!
他能在炕上搂着媳妇儿把一整个冬天睡过去!
马小璇见他久不说话,就知道他在做美梦了:“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呢?”
“你说呢……”高智源一脸荡笑,“我除了想你,还能想什么?”
“你不去刷牙洗脸?”马小璇提醒。
“去,去!”
高智源松开媳妇,舀了水,去刷牙洗脸。
脸上都弄干净了,又走回来往她身上蹭。
马小璇伸手够到之前高智源给她买的雪花膏,打开盖子,用手指沾了一点,要往高智源脸上抹。
高智源往后躲:“这是女人抹的东西,你往我脸上抹干嘛?”
“天气又冷又干,小心脸上开口子,抹一点,对皮肤好。”
高智源蹙眉:“不要,抹了之后香喷喷的,哪有男人抹这个东西的!”
“香喷喷的怎么了,我就喜欢香喷喷的大胡子!”
“真的?”
“真的!来,智源乖,以后每天洗完脸都抹一点,反正我就喜欢香喷喷的大胡子!别人谁爱说谁说去,他们羡慕都来不及呢!”
高智源被媳妇说的很得意,终于笑了,把脸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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