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刚刚还完好无损的帐篷,突然一片窟窿。
每个窟窿里,都探进来一颗颗好奇的脑袋。
常明安抬头看着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脑袋,瞬间如五雷轰顶,整个人懵了。
完了,被人围观了!
下面的女人也没想到,上一秒还颠倒迷糊,下一秒就成了戏台上的主角,吓的不停尖叫。
人们都认出来了,这个露出两条腿的女人,居然是马英的侄女:马兰花!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在外面的高智源也发觉情况不妙:
艹!
常明安不会真的把人家大闺女给糟蹋了吧!
农场这边作风奔放、风俗奇特,男男女女胡乱勾搭可以,但有一点,决不能随便招惹黄花姑娘,这是要遭人唾弃的。
常明安居然狗胆包天,大白天的,把黄花闺女扯进帐篷里乱来。
众人看清楚状况后,知道情况不妙,也不再看热闹了,一个个纷纷抽回脑袋。
高智源借着一个窟窿朝里张望,果然看见,跟常明安一块钻进来的女人,不是谁家的小媳妇儿或老娘们儿,居然是马英的侄女,那个跟马小璇一块逃荒过来的女的。
妈的,常明安色胆包天了!
高智源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捅篓子了。
呸,这可不怪他,要怪就怪常明安自己不守本分。
丫的要不是带人来偷听他和他媳妇儿洞房,他能故意把人引来?
一报还一报。
丫的偷听我,我偷听丫的,扯平了!
高智源又莫名地想到了自己的猪,坏了,猪跑了!
高智源捅了篓子,也不管了,提着手里的杆子去找他的猪。
四野望去——
妈的,猪没了!
而其他人,虽然没有把常明安给当众揪出来,却也一个劲骂:
“呸,常明安,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缺德事,你要是看上人家大姑娘了,正正经经提个亲,把婚事办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你大白天把人大姑娘拉到这儿偷偷摸摸,像什么话?!”
“就是!”
众人骂骂咧咧,都觉得闯着不该看的场面,一下子看热闹的心情就没了。
看热闹归看热闹,但农场的人也有个底线,再怎么胡来,不能随便糟蹋大姑娘。
帐篷里,常明安和马兰花无比慌乱地提上裤子。
马兰花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慌与懵逼之后,瞬间感觉天昏地暗。
说天塌了都不为过,完了,清白被毁了!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姑姑不得抽死她?
她崩溃大哭,边哭边冲外面吵嚷的人群大喊:“是他强迫我的,不怪我!是他强迫我的!”
看热闹的人本来要散场的,结果一听,好家伙,居然是强迫的!
这就不是勾搭大姑娘作风败坏了,这是犯罪!
常明安听马兰花这么说,也吓坏了,裤子都来不及系,慌张解释:
“马兰花,你别胡说,谁强迫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我没有,是你硬拉我来这的!”
两人瞬间反目,常明安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马兰花骂:
“马兰花,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么远的路,我怎么能把你拽过来?”
“就是你拽的!”
“你——”
“你”字刚出口,一帮人冲进来。两个妇女左右扭着常明安的胳膊,常明安来不及系上的老棉裤,随即掉到膝盖上。
常明安狼狈不已,慌张大叫:“你们别听她胡扯,我们俩在处对象,都说好了要结婚的,你们别多管闲事,她是心甘情愿的!!”
两个妇女常年干体力活,劲头大的很,任凭常明安这个小嫩崽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其中一个妇女抽出常明安的裤带,反绑住常明安的双手。
常明安这回彻底无法蹦跶了。
他越想越怕,两条腿不住哆嗦。
妈的,难怪人家都说不能招惹大姑娘,原来道理在这!
要是招惹个小媳妇儿什么的,大家你情我愿的,人家也不会乱咬。
像这种大姑娘,真要命!
常明安吓的来不及后悔什么的,只觉得脑子团团转。
一个赶车的车老板进来,问:“丫头,你说,到底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你说实话,我们会替你做主的。”
另一个妇女也说:“对,你照实了说,农场会帮你做主的!”
常明安穷途末路,奋力一蹦,嗓子嘶哑地喊:“马兰花,你说实话,谁撒谎,谁烂舌头根子!”
马兰花坐在草窝里,系上棉袄的最后一颗扣子,一口咬定:
“就是他强迫我的,我没跟他搞对象,我才看不上他!”
常明安跳脚大骂,污言秽语,全出口了。
一个妇女「啪」地甩了常明安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把常明安嘴角扇出了血。
刚才那一蹦,像回光返照似的,蹦完那一下,常明安随即浑身瘫软,两条腿也不听使唤。
两个妇女拖着他,把他抬上了拉满堆肥的马车,掉头朝场部跑去,准备交给民兵。
马兰花则在另一名妇女的搀扶下,走出了帐篷。
怕马兰花失了名节会想不开,又很贴心地亲自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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