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不是因为她的节目有多精彩。
而是她全程哭着跳完两支舞。
演完节目,已经是下午两点。
大会终于散了,人人饿得不轻。
领导们陪着熊湘本他们到食堂包间吃饭。
马小璇和高智源也回了家。
回家路上,马小璇小脸煞白。
高智源拉着媳妇儿的小手手,十分乖巧地说:“丫头,我听你的话,你让我只讲猪,我真的只讲猪,没讲别的。”
马小璇还在疯狂给自己洗脑:“嗯,我们家智源是最棒的——”
——
熊湘本在食堂吃完了午饭,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
他们该启程上路了。
农场的农工们自发来到大街上欢送大领导。
熊湘本握住了场长任大明的手,感慨地说:“任场长,多谢今天的招待,辛苦了,今天的大会,真的是——别开生面!!”
已经勉强恢复过来的任大明浑身虚脱,想笑笑不出来:
“熊首长,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多担待!”
请不要因为大胡子的事怪罪我们呀!
毕竟我们什么也没做错!
熊湘本很宽容地说:“没有什么不周到的,我们这就走了。”
“您慢走!”
熊湘本松开任大明的手。
转身的时候,目光向人群中搜寻。
就见大路对面,高智源和马小璇远远站着。
马小璇使劲踮着脚,昂着脑袋,朝这边挥手告别。
熊湘本也笑着朝他们挥手告别,目光在高智源那沉静淡漠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弯腰进了汽车。
三辆汽车在人群欢呼中缓缓驶离场部中心大街,朝来的方向去了。
汽车一走,任大明两腿一软,又倒了。
第182章
重新活过来了
这一天,胡玮没有去场部中心大街欢迎大领导的到来。
中午也没有去参加农工大会。
更没有去看演出。
他一个人待在场院仓库的宿舍里,拿了瓶酒,找了包五香花生米,独自喝着闷酒。
这里离场部大街有一段距离,但仍能听到锣鼓喧天的声音。
外面越是热闹,胡玮的内心越是孤独。
他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周岩了。没想到,在分别了一年多以后,再次见到了她。
原本已经逐渐平静的内心,再次掀起狂澜。
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让他刻骨铭心。
让他无法忘怀。
心里的伤疤再次被揭开,揭的鲜血淋漓。
他没有能安抚自己的办法,只有用高度白酒来麻痹自己。
他酒量一般,半斤白酒下肚,人就直挺挺倒在那张用简易木板搭起来的单人床上。
昏睡中,阵阵寒意不停侵袭他整个身体。
他浑身冰凉,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模糊察觉到一阵熟悉的香味涌入鼻腔。
这种香气让他心脏微微痉挛。
但他仍然无法从睡眠中挣脱。
直到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他终于睁开了眼,看见周岩正坐在床前。
周岩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
胡玮以为这只是梦。
但周岩开口说话了:“胡玮,我来跟你告别,我要走了。”
胡玮猛然间彻底清醒。
他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女人,脑子一时理不出头绪。
周岩目光低垂,说道:“我过来,还想跟你正式道歉,当年确实很对不起你,我没想到对你造成了那么深的伤害,也没想到大胡子会那么恨我。”
胡玮呆滞的脑子开始缓慢地转动:“已经都过去了。”
“胡玮,你是个好人,你也值得更好的人来爱你,我不配你的爱。”
胡玮不知该说什么,脑子里空荡荡的。
爱也好,恨也罢,都已经在时间的作用下,沤烂成心底的一个伤疤。
重新提起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周岩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胡玮那张古铜色的脸。
这张脸算不上英俊,但却是一张勤恳踏实的好人脸。
周岩盯着他,微红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温情,让胡玮心里一动。
周岩用极轻的声音说:“胡玮,我从前欠你的,今天偿还给你吧?”
胡玮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却见周岩伸手去解自己腰间的牛皮腰带。
胡玮吓了一跳:“周岩,你别这样——”
周岩解开腰带,扔到床上。
胡玮喉结滚动,双眼发红。
他曾无数次在梦中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但从来都没真正发生过。
没想到,在分别了一年多以后的今天,梦里的场景真的发生了!
男人的本能让胡玮的身体紧张起来,可心里却无比慌乱。
——不是这样的,他想要的结果,不是这样的!
在胡玮陷入极度慌乱中时,周岩脱下头顶的帽子,轻轻凑近胡玮的脸。
胡玮察觉到香气阵阵,像狂风一般,直扑而来!
他在这阵香风中迷乱了。
就在周岩即将吻上他时,他突然一扭头,躲开了。
周岩扑了个空,怔了一下,喘息着问:“怎么了?”
胡玮神色痛苦,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艰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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