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到他,把他当成小偷对待?
那样的话就真麻烦了,以后别想好好在农场待着。
那如果不爬窗逃出去的话,是不是要在这待一夜?
可是,这样的话,他那傻孙女婿会不会到处找他、把农场搅个天翻地覆?
这样似乎也不妥当。
那就——等他们两个人完事,厚着脸皮出来,然后跟他们解释:
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人家会信吗?
会不会把他当成偷窥狂痛扁一顿?
老马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尴尬到头皮发麻。
老马什么可能都想到过了,就是没想到张文远和刘建业会带着一帮孩子来抓了个现行!
这下好了,比他预想的最坏的情况还要坏!
就离谱!
老马越想越自责,非常后悔。
他知道此事败露,会对当事人还有当事人的家庭造成很可怕的后果,轻则身败名裂,重则家庭破裂。
他明明有很多机会避免这场事故,最后却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像山体滑坡似的、不可挽回地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这真是老马七十多年岁月里的黑暗时刻!
老马越想越郁闷,又抓着被子,要把自己裹起来。
黎梦梦反应很快,抓住他的被子,不让他裹。
两人互相扯着被子,像拔河一样僵持着。
黎梦梦笑嘻嘻地问:“老马,你,是不是看到了那些恶心的事情,害羞了?”
老马的脸登时涨的通红,猛的一使劲,拽过被子就把脸蒙起来,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
黎梦梦忍不住咯咯笑了:“老马啊老马,你脸皮这么薄,以后怎么娶媳妇儿,你的脸皮要厚一点,不用学大胡子,至少也学学我四哥刘建业,你这样可不行!”
第267章
你们在炕上干嘛呢
“你走吧——”
“我不走,等你什么时候想开了我再走,你现在需要安慰。”
“——”这孩子确定是来安慰我的,不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往我伤口撒盐?
黎梦梦夺不过老马头顶的被子,就拽住老马身上的被子拉扯:
“老马,你起来——”
“我不起,我想静静,你别扯我被子!”
“心里不痛快你就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会闷出病的。”
“我没病,我好的很!”
“你现在没病,以后说不定会憋出病的,要不我明天陪你到小树林里散散心吧,出去散散心、说说话,心情会好一点。”
“我没事,我自己消化消化就好了——”
“你不能一个人胡思乱想!”
两个人这样来回拉扯一床被子,由最初的拉扯,变成了嬉闹。
两人闹着闹着,老马忽然猛的用力,想把被子拽回来,结果用力过猛,把黎梦梦也一块拽了过来。
黎梦梦直接扑到在老马身上,两人脸对脸摔到一起。
“嗷——”
两人疼的闷哼,脸撞脸的滋味,并不像电视上那么浪漫、恰好嘴对嘴亲在一起的那种巧合。
实际上疼的很!
老马捂着半边脸,疼的翻白眼。
黎梦梦则整个人直接趴在了老马身上,她生气地说:
“你为什么要突然用力?!”
而就在此时,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建业已经悄然找了过来。
走到堂屋门口,听到里面传来黎梦梦这句话,一下子又懵了:
突然用力?!
用什么力?
然后,又听老马有点气喘地回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抢我被子好不好?”
抢被子?!
黎梦梦娇嗔道:“老马,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也学坏了——”
学坏了??
老马又说:“我没有……”
老马从牙缝里吸了口气,“你疼不疼?”
“你说疼不疼,当然疼啊。”
“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下次不会了。”
“你帮我看看出血了没,刚才那一下真的很疼,疼麻了。”
“来,我看看。没,没有出血。”
“那就好——我其实最怕疼了。”
站在门外的刘建业听到屋里这番话,顿时血气上涌,脸色涨的紫红。
他已经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气的手都在颤抖。
妈的!
老马不干人事,在外面偷看人家,看的来了兴致,回来就带着大姑娘忙活上了,怎么这么无耻?!
而且居然是在别人的炕上,简直不要脸!
刘建业攥紧双拳,也顾不得老马是谁的爷爷了,冲进去就要逮着老马揍一顿:
“老马,你这个畜生,怎么能——”
刘建业冲进屋里,话还没说完,就又愣住了。
只见炕上的两个人衣衫整齐,都穿着厚实的棉袄棉裤,根本没有他想象中那种肉-色横飞的场面。
——这?
坐在炕上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老马,犹如惊弓之鸟般浑身哆嗦了一下。
黎梦梦听到刘建业居然骂老马,而且骂的那么难听,条件反射般怼道:
“四哥,你说谁呢,谁是畜生?”
“啊——”刘建业松开拳头,挠了挠头,又指着炕上的两个人结结巴巴地教训道,“你你你,你们俩干嘛呢,怎么都坐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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