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以黑骑兵都撤来这里埋伏,难怪还不等她带人去解救就完成了任务二。
陈白起想不通,明明之前黑骑兵是寸草不生的屠城模样,可后来的做法却完全不一样了。
就好像是……故意营造出一种恐惧,令城中的百姓惊慌不已,然后再将他们分批撵赶到了各处,再派人在外守着。
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无论什么目的,他们进城绝不是单纯的为了发泄杀人,而该是有预谋跟所图的。
黑骑兵除了掳走牙索,还有其它人吗?
她问。
他答道:只有校尉一人。
事出有异必有妖,埋伏在此处不为杀光对方的兵力,而是在成功掳获牙索后便立即实行撤退……
看来,他们的目的可能与牙索有关,她桃花眸中划过一道薄水幽光。
距离他们将人带走的时间还不长,对方应当走不远,陈白起转身就要去追,却无意中看到城中那些被解救下来的城民一个个像受惊的老鼠一样争先恐后地朝城外涌去。
她微讶——这是怎么了?
她看到他们身边没有城卫与守将,之前牙索留下的救援的人也不见了。
那些人去哪里了?他们不是该保护民众、与他们在一起的吗?
难不成是黑骑兵又绕回来
了?
这时,陈白起听到系统提示。
系统:城中民众大批朝城外涌去,检查到出城后有不明危险,请及时制止他们出城。
然而,不等陈白起有所反应,城门却被外力“嘭”地一下给闭了,并且还给落了闸。
是黑骑兵做的,城门被关上了,一队黑骑兵正守株待兔地守在那里。夜色渐暗,慢慢起风了,四周一下湮灭了所有的声音,他们就像一群恶形恶状的怪物让人惧怕。
城民们急急地停了下来,相互间有撞攘,但很快都提起了心,一脸苍白发抖,怔怔地站在那里,却是怎么也不敢再上前了。
数千的城民黑压压一片,却对着零星十数个黑骑兵瑟瑟发抖,连伸一下爪子的勇气都没有。
“这座城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恶声恶气的声音从一个骑在马上的黑骑兵口中说出。
所有人一震,这句话无疑是世界末日一般打得他们心底都绝望了,一时之间天地变成了黯淡无光的灰色,如这来临的黑夜。
第820章 主公,留在我身边(二)
就在他们觉得必死无疑之际,那巍峨的城墙之上一条如鞭长倏闪的身影攀越而下,他直直落骑在了一个黑骑兵的脖子上,双手扭着他的颈部一错,对方便气绝身亡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城民们都看傻了,而黑骑兵也没有反应过来,在接下来,天上就跟下饺子一样,接二连三有人从那高耸的城墙顶攀越翻入,他们一落地便一跃而起,如狂暴的狼群跃扑而上折断了黑骑兵的脖子。
也许有人眼尖看得出来,这些人虽然杀人手段干脆利落,却并非杀手,其行事风格倒有些像是行军作战的士兵,有一种沉默执行的冷硬气质。
他们在杀掉了黑骑兵之后,留下一地尸体与懵呆的的城民去推开闸道,像恭候王者的将士一下跪下,这时紧闭的城门推开了,灰濛的天空,晚色暮暮,一片火光如同潮水一般涌进黑黢黢的过道,“哒哒”的马蹄声整齐划一的响起。
一队铜甲耀眼的人马披着金光映入城民的眼中,橘黄的光线将他们身影拉长得高大威武,他们一靠近,那气势一下打开,直压得他们连气都几乎透不过来。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气场跟威压太盛,他们甚至连开口讲一个字都不敢,像极了被狼群包围的无助弱小的羊群。
也不敢逃啊……
在夜风中凄凄惨惨的城民缩成一堆都快要哭了,他们该不会是刚出虎口又掉进狼窝里了吧。
顺利进了城的队伍就这样被这群一张张惶恐哭丧的脸挡在了城门口,一位披着蓝色披风,身穿白鳞雪甲的青年驭马而出,他五官十分俊挺,星眸有神,扫过那密集众从的人群一眼,用清朗的声音问道:“剩余的漠北黑骑在何处?”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烈阳沙漠中那笔挺的胡扬树一样令人听了精神振发。
漠北黑骑?
城民闻言脸刷地一下都白了。
要说这个名字蒲州城镇内还是有不少人听说过。
据说这是一个恶名昭著的杀人截货的团伙,他们以贪婪掠夺与屠城的恶名而被世人熟知,说白了,他们即便不为钱财,亦以杀人为乐,简直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人。
可这样一支漠北的军团为何会来到这么远的蒲州杀人?
所有人打了个寒颤,惊愕之余不禁又后怕起来。
有人激动地叫了起来:“他、他们还在城里,你、你们要是来找他们的,就快去……去杀了他们!”
“他们杀了好多人,他们就是一群畜牲!”
吵嘈声一下闹腾了起来,他们慌乱之际便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这一下方才凝滞的所氛倒是缓解了许多。
“缄口!”一声清厉越耳的声音却又让他们化成了木头桩子,喉中塞绵。
白鳞甲少将抬了抬下巴:“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按北漠黑骑的尿性过境那是片草不生的,眼下有这么多人逃出来,还成功跑到城门口来,倒是令人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