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都可爱得直戳他心窝。
他原本想着,睡衣要留到晚上的时候穿,但她刚刚都那么说了,衣服而已,白天也不是不能穿。
正好他能趁着时间够,多干几件大事,完美。
牧九辂摩挲着那柔软又蓬松的布料,有些抗拒地开口。
“这不是冬天的衣服吗,现在是夏天啊!”
顾绥哼了一声:“这地方昼夜温差大,现在都黄昏了,一会儿就冷了,你快换上快换上。”
牧九辂:“......”
如今是六月,就算昼夜温差大,也不至于大到晚上就会冷成冬天的程度啊!
“你穿不穿,不穿我走了啊!”
顾绥凶巴巴地威胁道,又作势要走,牧九辂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嗓音低醇又无奈。
“穿。”
自己娶回来的,怎么着也得宠啊。
顾绥这才满意,让她一个人换衣服,自己则去抱了重要道具--顾穗穗过来。
“喵?”
穗穗一直挠着被锁上的门,它原本在外面的花丛里扑蝴蝶呢,也不知道这俩人要干啥,将它抱了进来。
顾绥蹭了蹭它的鼻尖:“穗穗乖,等晚上给你吃肉肉。”
颇有灵性的穗穗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蓝瞳一亮,乖巧地卧在他怀里,舒展着四肢。
屏风后,牧九辂站在床前一言难尽地打量着那套粉白的小兔子睡衣。
它其实并不厚,但上衣很长,几乎到脚踝的位置处,粉色也是更偏红一些的粉,前面有着两个兔子小兜,和一排珍珠扣。
牧九辂忽而有了主意,将睡衣扔到床上,开始褪下身上的广袖外袍和红梅罗衫。
她动作随意,撩起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曼妙身形隐隐约约地透过纱制的山水屏风,落入刚好转身过来的顾绥眼底。
顾绥的呼吸屏住了一瞬,而后连忙捂住了穗穗的眼睛。
“喵喵?”
牧九辂察觉到动静,欲要转过来,顾绥手脚慌乱地在同一时间转身过去,抬头望天。
“你好了没有。”
侧身回眸的牧九辂刚解开衣带,唇角不觉勾笑。
“你过来啊,咱们正儿八经地拜过堂的,有什么好避讳的,还是说,绥绥害羞了?”
“我呸,别贫,快换!”
牧九辂摇了摇头,眸中划过一道流光。
明明可爱的是他才对。
嗯,这衣服穿完可不能扔,得留着。
“好了。”
浮冰击玉般的清潋嗓音传了出来,早已急不可耐的顾绥嗖嗖嗖地走了过来,看到床上坐着的小兔子眼睛一亮。
萌萌哒女朋友!
顾绥走上前去将穗穗往她怀里一塞,软萌少女抱着可爱宠物,窗边落下的光影映着她的半张侧脸,这场面梦幻得像是在梦里一般。
顾绥像是整个人跌入了棉花糖中,唇角咧出愉悦的弧度,忍不住伸出手来抓住她脑袋上的兔耳朵捏了捏。
大型圆梦现场!
“喵--”
“你好好抱着穗穗。”
牧九辂看着兴奋得不像话的少年,眉眼无奈又宠溺,如他所愿地伸出手轻抚过穗穗脊背,动作温柔。
“这面具好碍眼,摘了摘了。”
牧九辂照做,“现在可满意了?”
面具甫一被摘下,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顾绥舒展的眉头微微蹙起,一手抱肩,一手抵着下颔,目光有些凝重起来。
“怎么了?”
顾绥歪头打量着她,即便被软萌可爱的兔子睡衣所包裹,可她的容颜依旧不减最初的冷艳。
尤其是那双眼,形状狭长,瞳色幽深,尽管此刻漾着柔色涟漪,也无法遮掩她的天生贵气。
不仅如此,她衣服最下面的那几颗扣子根本没扣,衣摆朝两侧散开,露出流畅的小腿线条,交叠在一起,又A又飒。
顾绥腮帮子鼓了起来,嗓音有些郁闷。
“你好御!”
牧九辂不是很能理解他,她不是都照他的要求做了吗?
想要小娇妻的顾绥有种如意算盘被打破的失落感,但他并不气馁。
“你坐好,腿也上去,折起来,对,抱好穗穗,帽子也戴好,往床边挪挪,那边光线好。”
顾绥指挥她在榻上摆出了一个抱膝坐着又单手托腮的姿势,牧九辂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绥:“你保持好就行了,不许动哦。”
说着,他就走向一旁的桌子处,拿了早已让云暮备好的画纸和炭笔来,坐在美人榻尾端开始作画。
“我要画下来,永久保存!”
牧九辂:“...什么东西?”
“你别动。”
顾绥手握炭笔,口中还念念有词。
“这就是没有相机,要不然直接拍下来多省事。”
“不许动啊,我尽量画快点,还有好几个姿势和另外两件衣服呢,可得抓紧时间。”
牧九辂的无奈程度更上一层楼。
合着画一张还不够?
他是有够折腾人的。
眼看着黄昏日落,天色一点点黑了下来,窗边的光也渐渐消散,顾绥十分认真地涂涂画画,手边很快叠了四五张画纸。
牧九辂也已经换上第二件小鹿睡衣了。
头顶的兔耳变成了麋鹿的小角,姿势也变成了坐在榻边晃悠着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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