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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城内世子车马将至,一行人整齐划一地躬身行礼。
    寄明久在兵马部当差,仔细打量了那人,是个生面孔,这点周知玄也注意到了。
    三人一下马,张棣连忙迎上来为周知玄撑伞。
    徐元瞧他这番作态很是不满,说着上去就是一脚,“糊涂东西,你没看见殿下衣服都湿了,还不准备几套干净衣服来,然后再买些好酒好菜,不得有误。”
    待张棣退下,徐元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便行囊,周知玄看着他,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雨势渐大,身后突有马蹄声剧烈,周知玄一行人侧目望去,骏马上一名禁军疾驰而来。
    蓦地左手夹道处驶来一辆马车,两匹马眼看着就要相撞,风驰电掣之间两人同时勒紧了缰绳,才免于一场祸事。
    那车上马夫发现自己拦了官兵的道,惴惴不安。
    这番动静,秦幸等人也被惊到了,刚想下车查看,就瞧见那禁军慌慌张张的朝前跑去,扑通跪着徐元面前,满脸惊恐,“徐大人,皇上驾崩了,还请大人速速回宫。”
    突如其来的噩耗,徐元也是无措,连忙嘱咐了随行护卫几句匆匆离开。
    周知玄望着远处巍峨的皇宫,似有丧钟响起,百感交集。
    寄明感叹:“要是再迟一天,我们就出不来了。”
    “天命使然,走吧。”说着周知玄掀起下摆大步跨上了马车。
    无意听到这个消息秦幸也是为之大惊,皇帝驾崩可不是件小事,国丧三年,民间不得宴乐婚嫁,等新帝登基,为官为臣的诸事会更加繁琐,想必日后秦家可不得闲了。
    一旁的江瑜倒显得冷静,掀开车帘注意到前方的马车,“我看啊,要变天了。”
    冬凌纳闷,“表少爷,这雨已经够大了,一时半刻也停不了,这天还能怎么变。”
    秦幸笑着打趣道:“你就只管吃好喝好,天塌下来都没事。”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是猜谜语,早上本就起的早,现下困意更浓了,迷迷糊糊靠在秦幸肩上睡了过去。
    “幸儿你怎么看。”江瑜问道。
    她摇摇头,“我鲜少入晋,皇上于我就像尊佛像,敬而远之,兴许是好的又兴许不好,能登上九五之位都是民心所向,所以我没有看法。”
    听到这番说法江瑜觉得甚是有意思。
    普天之下日新月异,朝堂更迭错综,谁又能知道日后的事情,来日方长,也许再次来到大晋,又是一番新天地。
    路过十里道,已来到城郊,雨势渐渐停下天空放晴,道路两侧的香樟数茂盛翠青隐约散发着清香,夹杂着数朵红花楹艳丽似火。远处稻田几位农夫勤劳耕种,碧蓝天空下这景这人都是如此美好。
    周知玄一行人停下,在官道上寻了处酒肆稍作整顿,并下令在外用公子相称。
    一番洗漱换装准备出门透口气,走廊之上一位碧蓝衣裙头戴白纱斗笠的姑娘匆匆走过,脚步带风,是淡淡的桂花味,周知玄不由得多驻足了会。
    正巧,她就住在隔壁房间。
    刚要离去正面对上三两男子,布衣打扮其貌不扬,几人在那位姑娘房间门口转悠了会,他们装做不认识,靠着眼神交流,无意对上周知玄的目光又佯装路过。
    就这样周知玄观察了会他们,两人在一楼马厩守着,一人在楼梯口茶桌品茶,视线刚好能看见门外动静。
    形迹可疑恐怕是歹人,等了良久也没看见那姑娘与谁结伴,独自在郊外留宿看来是被他们盯上了。
    他唤来寄明,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一说于他,并吩咐将他腰上玉佩悄无声息的塞进楼上品茶之人身上,并告诉掌柜说二楼贵客的玉佩遗失了,但切勿报官。
    周知玄就是想打草惊蛇,但在没有确实真相前还留有余地。
    果不其然被擒住的男子百口莫辩,挣扎着要个公道,掌柜的将玉佩递到寄明面前,谄媚笑着:
    “公子,您看是这块吗。”
    左右摆弄翻看,这才点头“不错就是这个。”
    那男子气恼得很平白被栽赃了个罪名,在大堂上大呼小叫的,动静太大引来其他客官频频侧目。
    掌柜指着他:“你还嘴硬,刚刚就看见你们几人在店内乱晃,现在人赃俱获,我这就去报官。”
    “呸。老子才不屑于小偷小摸。”男子啐了掌柜一口。
    寄明赶紧拦住掌柜,“得了,我们公子都不计较了,报官就算了你们赶紧离开此处,别惹得我们公子不悦,不然全把你们捆去衙门。”
    狠话放出去,要得就是知难而退,谁知道那厮越来越猖狂,“我呸,什么下三滥的东西,公子公子挂在嘴边,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狐假虎威的蒙谁呢。”
    秦幸正在楼上看热闹,看的正起劲时,隔壁房门“吱呀”打开,周知玄大步走出,对视时心头不由得一紧,这人有着令人叫绝的面庞,额上的红痣更是点睛之笔,高挑匀称的身形着紫衣还绣着青色翠竹的暗纹,皮肤白皙十分衬他,透过一层斗笠白纱也挡不住他周身的气质,芝兰玉树,世上无双公子。
    显然他没有注意到秦幸,径直下楼走到那厮面前,此刻便了然了,这场闹剧的主角居然就是他。
    那厮瞪眼怒视,上下打量着周知玄,“我当时是什么人物,竟是个小白脸,哈哈哈。”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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