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往谁脸上贴纸条?
他还是他的小皇后?
众人顿时感到从头到脚被一股猛烈的寒意侵袭。
郭弘乐抹了一把脸,心说:“拿什么纸条,谁敢贴啊,两位公主都不差钱,输了出钱就是。”
如今之际,只能让两位公主一直赢!
他与几位同伴相互交换了眼色,旁观的两位悄悄离开雅室,不多时折返,将准备好的两手烂牌与萧公子和花公子调换。
局势扭转,两位公主反败为胜。
“贴纸条!”
两位公主分别拿着一张纸条兴高采烈地贴在两位公子脸上。
李霄唇角上扬,他的小皇后高兴,他就高兴。
郭弘乐六人看在眼里精神大作,若是让叶静枫一直高兴,他们或是可以免于带瑟舞公主进勾栏院的处罚。
如此,两位公子的牌换了一手又一手,两位公主盘盘赢。
旁观的姑娘们都是会看眼色的,看破不说破,跟着拍马屁。
“纸条贴满了,没地方贴了。”瑟舞公主举着一张纸条左看右看。
叶静枫比较心细,扒拉着桌面上的纸牌,拿起其中一张,疑惑道:“这张牌怎么会有四张一模一样的?”
她的话犹如掷入池水的石子,在众人心间激起千层浪,换多了可不就乱了。
被发现了,前功尽弃了!
郭弘乐脸色惨白。
李霄也不愿叶静枫为此不高兴,开口道:“定是前面玩牌的人弄混了。”
只要不是在场的人作弊,就还是两位公主的手气好。
牡丹见缝插针:“奴家向诸位赔个不是,这位公子说的对,定是底下的人粗心,收拾的时候没注意。”
李霄轻声对叶静枫道:“等回去之后,我命人给你做一副新的。”
“好。”白白净净的小郎君眉眼弯弯。
瑟舞公主看在眼里,心生艳羡,扭头看向郭弘乐:“你也得给我做一副!”
不就是一副叶子牌吗,郭弘乐爽快道:“依你。”
黑不溜秋的小郎君也笑了。
郭弘乐除了身娇体弱,别的方面都很好,把她打扮漂亮,请她吃美食,带她玩,对她有求必应。
还有一顿娘家饭没吃,叶静枫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完美收官,皆大欢喜,郭弘乐接话:“大家一起回吧。”
牡丹和几位姑娘不高兴了,这里不是戏院,也不是赌馆,平日几位公子来这里,她们可以陪吃陪喝陪玩,还能享受男色,今日折腾大半日,什么也没捞着。
行至门口,牡丹走上前,在郭弘乐胸口摸了一把:“公子可要再来看牡丹呀。”
瑟舞公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乱摸什么!”
牡丹没想到这位小郎君个头不高,力气不小,抓得她生疼,蹙眉道:“什么叫乱摸,奴家喜欢公子。”
“他喜欢的是我!”瑟舞公主一把甩开牡丹。
郭弘乐还在追求她呢,一定不会接受别的姑娘对他动手动脚。
全楼的姑娘惊诧,原来这就是郭弘乐只给摸,不给睡的原因。
路过的百姓驻足,原来传闻是真的,承安侯世子是个断袖。
郭弘乐:“……”
他没有,他不是……
他眼尖地看见人群中,户部侍郎府上的家丁,两家正在议亲阶段,心道,完了,又黄了。
遥想前朝,想嫁给他的姑娘从街头排到街尾,如今的他,爵位升了,却成了老大难。
李霄唇角勾了勾,自作孽不可活,不必另外处置了。
瑟舞公主对叶静枫道:“下次有空我们再来这里打叶子牌吧。”
刚刚摸到门槛,牌瘾正浓,叶静枫亦然:“好。”
“哎呀,郭公子又晕倒了!”牡丹惊呼一声。
萧公子扇了他两巴掌,没有反应,呐呐道:“这次好像是真的。”
*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新婚帝后手牵着手回到凌风馆。
沈劫笑着道:“怎么走了一位美貌的小妇人,回来一位俊俏的小郎君。”
叶静枫解释:“今日去百花楼打叶子牌了。”
说完,径直返回自己的院子更衣。
沈劫说了,那间院子会为她一直保留。
沈劫看向李霄,李霄咳了一声:“那间戏院很不错。”
记忆的卷轴摊开,小小的叶静枫指着百花楼问道:“那里是卖花的吗,我们进去买花吧。”
周家仆妇拉住她:“那里是勾栏院,公主万万不可进。”
沈劫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回李霄:“这样啊。”
一个骗一个演又何妨,高兴就好。
晚膳的食材不及御膳,贵在烹制的心思巧妙,菜式丰富。
叶静枫每样都尝了,她夹哪一样,李霄跟着夹哪一样。
叶静枫说好吃,李霄跟着说好吃,再补一句,回宫让御厨学学。
当真都喜欢吗,不尽然,念头觉得好,吃下去就高兴。
沈劫神情恍然,迦蓝似乎也是这样,只是从前,他只当作是她贪嘴,好奇。
膳罢回宫,新婚帝后手牵着手,踏着月色回到公主府就寝。
趁着李霄沐浴的功夫,叶静枫翻开避火图,提前熟悉今晚要做的。
只见一位女子反身跪在椅子上,手臂扶着椅背,长发从中间分开,顺着两侧的肩膀垂到身前,脊背光裸,美好的身段显露无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