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学子讲究君子六艺,我们短时间内,虽然无法将课程开设得这么全,但是这运动场是必不可少的,除了可以让他们跑步,回头还可以在这边划分出不同的区域,投球的,蹴鞠的,都不能少。”
这个时代有蹴鞠这项运动,陈凤琪打算将后世的足球规则在此发扬一下,还希望能将这项运动传播一下,期待这个时空的后世华国,不至于也在这个足球运动项目上严重拉胯。
“你们应该发现了,我这次没有规划种树的事,但是书院里的绿化,是必不可少的,在什么区域栽种些什么的工作,就留给你这个院长,带着你的第一届学生来完成吧。”
“若是我们的书院发展顺利,也能像那些有名的大书院般,成为桃李满天下的百年书院,不管是你这位院长,还是这第一届学生,将来都能在书院史上留名。”
听到陈凤琪的话,高管家莫名感到有些激动,他过去的大半生所谋之事,充满太多未知与不确定,如今能有机会成为一家书院的创始人,担任书院的首任院长,一展宏图,对他而言,绝对称得上是个莫大的机遇。
“谢谢太太的信重,其实,您才是最有资格担任这家书院的首任院长的人选。”
陈凤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
“我对这些管理职位并不感兴趣,不耐烦操心具体事务,能做的也就是为你指个大概的方向,具体该如何经营,就要靠你用心操劳了。”
她是典型的学者性格,喜欢搞研究,不太喜欢应付那些繁琐的人与事。
说到这些,陈凤琪有些感慨,也有些遗憾,要不是命运的捉弄,她现在已经成为一位历史学助理教授,有位在学术界享有崇高地位的老师照拂着,在自身水平也很过关的情况下,成为那所重点大学的教授,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虽然一辈子的命运,一眼就能看得到头,显得有些枯燥无趣,却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人生,也是她真正乐在其中的生活。
看得出正在眺望远方的陈凤琪,似乎想起什么心事,有些出神,高管家并没有打扰她的沉思。
不过陈凤琪很快就收敛起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接着道。
“我也不打算做什么特别不合习俗的事,幼学院这边分三个班,大中小,年满七岁后,就进行男女分班,两边不得乱窜的规则,要明确写入院规,让每一个初入院的学生都要牢记并遵守。”
这是陈凤琪早前就曾强调过的,她想给时下的女孩们提供一个新的选择与机会,此举难免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她并不想以牺牲女孩的名誉做代价。
也幸好这是在文风盛行,风气相对较为开明,对新事务的接受程度相对较高的江南,换了其他地方,就算陈风琪有这个心,也不敢正式付诸行动。
虽说是栽得梧桐树,自能引得凤凰来,在请夫子方面,陈凤琪还是颇费了些心力打听与了解,她对时下的文坛毫不了解,好在有高管家这个身份神秘,能力超强的院长从旁点拨。
即便如此,在请夫子方面,两个还是反复探讨过多次,因高管家的情况不便,陈凤琪甚至还曾亲自寻上门去,当面了解并请人。
书院目前已确定下来的七位先生,有五男二女,高管家自己也将亲自担任教学任务,李成锋将会在学院中担任武师傅,玉娘与青娘也将在书院中任职,玉娘将会直接授课,青娘将会担任会计一职。
至于洒扫之类的工作,到时候会安排学生轮值,后厨及管理宿舍区域的人,都已从雇工家属中选聘好,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时间也就到了书院正式启动的日子。
可容纳两三百学生的规模的南江书院,在高台县内,可以称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书院,正式开院招生时,还有知县亲临并提词,对书院大夸特夸。
使得南江书院迅速在高台县内传出名声,都说那里有高价请来的身有举人,乃至进士功名的先生,却收费低廉。
这些优势条件,顿让许多有心想让家中后辈进学的家庭,都感到心动不已,哪怕听说那里还开设的有所谓幼学与女学,也没人顾得上议论,毕竟相较于自家孩子的前程,那些都只是与他们无关的小事而已。
这也就使得书院的招生情况,远远超出预期,原本的上限三百个名额,在李家庄就占去七十多个后,余下的两百多个名额,不仅没有剩余,还严重不足。
由此可见,高台县不是文风不盛,但凡有机会,县里的百姓只要家里还能过得去,都愿意给自家孩子争取一下进学机会。
“高叔,这首次招生,我们经验不足,暴露出很多问题,这些已经接收的学生素质良莠不齐,将会是个大问题。”
“好在我们早在招生之初,就已经有言在先,掌握了主动权,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严格的规章制度刷人,将那些品性不佳,屡教不改的人给剔出书院。”
高管家神情凝重的应下,他自己也发现了许多问题。
“后面来报名的孩子中,我发现了好几个素质不错的好苗子,可惜,书院条件有限,实在无法接收,真是可惜了。”
自打知道这一消息后,陈凤琪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这个事情,我已经考虑过,让住在李家庄的孩子走读,腾出宿舍,收拾出备用教室,每班再增加些人,就能多接收些学生,就是这样以来,现有的师资力量严重不足,请您联系抓紧一下我们之前考虑过的那几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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