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共处八年多的伙伴,安常煦对他们三人的性格能力都很了解,三人在过去的八年时间里,也确实一直有用心学习,都是各有所长的可信之人,是安常煦正需要的人手。
不过此刻听到陈常路的话后,安常煦只是笑笑道。
“不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人不会是常欣她们的对手,何况他们还存着轻视之心。”
更重要的是,这校场是御林军的地盘,御林军的魏统领是他父皇的心腹,当年正是魏统领细心观察衡量过后,才会将他送到李家,有这层关系在前,魏统领对他也是忠心耿耿。
外人对这校场再熟,都不及御林军的人熟,纵然是对外开放的时间里,校场中也有御林军的人散布在各处,确保进来练习骑射的王公贵族子弟不会出意外,他们肯定不会放任李常欣被人算计。
想到那些人说什么与女子比试马上骑射功夫丢脸的话,陈常路也不禁失笑。
想来只有从南江书院出来的学生,才能真正明白,在机会均等的情况下,女子并不比男子差,甚至在某些方面可将他们男的按在地上摩擦的残酷现实。
“殿下说得是,以县主她们的本事,肯定能让那些人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您先去观景阁那边休息,属下先去准备些烧烤用品。”
这处校场背靠着京城后方的山脉,不仅有面积很大的草场,还有长有树木的山坡,里面散养着不少野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每到校场可以对外开放的日子,京中那些勋贵宗室子弟常会来此狩猎。
仗着对地形熟悉,经常能打到猎物,便对自己的实力极具信心的人,的确没想过要动什么手脚,就是当他们发现双方下场没多长时间,每每遇上,都能发现李常欣她们每人都有新收获时,感到难以相信的同时,还有些焦躁。
随着时间过去,其中一个忙乎半天却一无所获的人,甚至试图抢一只已被李常欣先行射中的兔子。
在南江书院时,愿赌服输是每个学生的基本操守,看到在她射中兔子后,又有人紧跟其后的补了一箭,还赶紧上前收取那只兔子,让李常欣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住手,那只兔子明明是我先射中的,你想抢?”
做出这种无赖之举的少年嬉皮笑脸的回道。
“县主说的这叫什么话,你看,我明明也射中了,这怎么能叫抢呢?”
李常欣本身并不在意一只兔子的归属问题,她更在意的是,这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耻,仗着性别瞧不起女子时,以自己性别是男的为荣,做出这种侵占女子的劳动成果时,竟然丝毫不觉羞惭的耍无赖。
联想到她生父那个无耻的渣男,李常欣顿时火冒三丈,抽出腰间的鞭子指向对方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确定要抢的话,先过了我手上鞭子这一关,我若输了,兔子归你,我若赢了,你可别哭着回去找大人出头。”
那少年嗤笑着回道。
“乐阳县主以为我跟陈正舟那个没用的东西一样,会任由你打啊,你要是敢动手,可别怪我不知道怜香惜玉。”
李常欣不知道谁是陈正舟,但她看着眼前这人,实在厌恶得很,所以她懒得再跟他多说废话,上前就直接挥鞭子。
被对方一把拽住鞭子后,立刻松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抬起的膝盖撞击对方腹部,令对方那刚升起的得意笑容凝固在脸上。
在对方发出惨叫声的同时,因巨痛而下意识弯腰时,又是接连几拳打在少年的背上,随后又在对方一边大声痛呼,一边试图反抗时,拉住他的胳膊就是一个过肩摔。
将对方直接扔到地上,别住对方的胳膊,用脚踩在他的腰上,令其彻底失去反抗之力,目带威胁的看向因为听到这边的惨叫声,迅速在第一时间陆续赶过来的众人。
“这家伙不讲武德,想要抢我的猎物,还不知死活的想要挑衅我,才会挨揍,你们不会也想试试吧?”
被扭在地上的少年看到来的人中,基本都是与他一起的伙伴,立刻高声喊道。
“你们别听她的,明明是我与她同时射中一只兔子,她却霸道的说是我抢她的猎物,还使诈,趁我不备偷袭我,你们快点给我报仇。”
名叫安明堂的那个宗室弟子看了看场上的情况,笑着劝道。
“有话好好说,看来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乐阳县主还是先放开余二公子吧。”
“常欣,你这边是什么情况?”
赵小雪过来的稍晚,问明情况后,立刻勃然大怒,吹一声哨子后,拿着手中的鞭子指向周围人。
“抢别人猎物不说,技不如人,还敢倒打一耙,冤枉县主偷袭,真是岂有此理,不是孬种的,你们都给我下马,咱们好好较量一场,今天不把你们打服,我就不服!”
听到赵小雪的地图炮,感到受辱的众位公子哥立刻来了脾气,纷纷下马,也随之下马的赵小雪、张鹂,以及松开地上那个余二公子的李常欣,纷纷从箭袋里取出自己的拳套戴上。
这是她们在南江书院时养成的习惯,不想让手因频繁受重力而变得粗糙,戴上拳套可以起来很好的保护作用。
虽然看着三人那如出一辙的熟练动作,那些已经愤然下马的公子哥心里莫名一紧,等到距离较远,听到集合的哨声,才相继赶过来的黄玉兰、洪秀贞、许玲儿到地方时,双方已经混战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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