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湖山围猎场,那场刺杀暴乱之前,李青云便将其掉落。我知玉玺掉落的地点,此次从段家村回来去云湖山暗中寻到。”
白景策呵呵一笑道:“雍国玉玺丢失这样一件大事情若是传遍了雍国,恐怕李青云的皇位即刻岌岌可危。”
“嗯。”
白景策忍不住问道:“为何不马上运用这个筹码?”
独孤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玉玺于一个国家至关重要。运用得当便能引出出奇制胜的效果。玉玺的作用不在于此。你可以告诉李肃这个消息。”他顿了顿,眸中风云暗涌,“玉玺丢失。他一定等不及的。”
白景策虽仍然不明白独孤离的局。但是却也隐约知晓了什么,笑意不达眼底:“我明白了。李肃此人刚愎自用,急功利近。如果让他知道这个消息,于我们而言便是一石二鸟。”
“有了玉玺,即便不动用星辰楼的势力。也能够不动一兵一卒的恶化李氏三王与李青云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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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策再度去往王府。
与其说是王府,倒不如说是关押软禁三王的囚笼。豪华楼阁已经破旧,府中草木杂乱横生,光天化日之下时不时地有老鼠乱窜。
以及一个浑身雪白漂亮的小狐狸。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六王爷李玄痴痴傻傻的追着那白色的小狐狸,眼冒精光,嘴里大喊着:“九弟不要跑。”
“六王爷不要乱跑了!”“王爷别乱跑!”“那边是五王爷的院落了!”“六王爷!”
追着李玄的更是有六七个下人。
白景策觉得这一幕真是荒诞。不由得抱着双臂冷冷地看戏起来。
李玄一眨不眨的盯着小狐狸,一只手抓住,贴在脸庞,宠溺地道:“小九儿,皇兄捉到你了。”
白景策心吓一跳。因这李玄唤了声“小九儿”,他便心绪不宁起来。懵了片刻才发觉李玄口中的“小九儿”是他最为不耻的暴君。
白景策嗤了一声。李青云可不能与他心目中貌美又善良的九儿相提并论。
如今却见李玄把白狐当成李青云追,又用如此亲昵宠溺的神情与之亲近,白景策便觉得诡异。
李青云逼得李玄痴傻疯癫,又害得李玄断子绝孙。李玄作为受害者,他该恨李青云才对。
下一秒,令白景策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李玄不知怎的突然狂暴起来将白狐扔在地上,无情的虐杀。还狠戾疯狂了踩着小白狐的尸上,嘴里不停地骂着,眼里不停地流泪。
明明是晌午,阳光正好。白景策却觉得此幕令人发寒。
李玄抱着满身是血的白狐的尸体,哭得满脸是是泪,心疼的好像死的是他的爱人。
下人们似乎已经麻木。有个人嘀咕道,“这已经是六王爷弄死的第八个宠物了。这小白狐养的这么好……”
“李家的人脾气怎的都如此暴戾。”白景策莫名打了个冷战。
他连忙往五王爷李肃的院落走去。
李玄抱着白狐的尸体,望着白景策的背影痴痴的笑。
来到李肃这边时,李肃已然沏好茶等待白景策的到来。他勾唇轻笑道:“白二爷,如何啊?阁下能为本王带来更完美战无不胜的谋划么?”
白景策微顿,他倚靠在雕花的门前,直直地望着五王爷李肃,冷笑道:“王爷过谦了。即便没有白某为王爷出谋划策。依照王爷多年来的养精蓄锐、韬光养晦……安排诸多人手在那暴君身边,静待伏击。”说罢,白景策抚摸了自己背后不离身的白玉般华丽的弓箭,笑道,“王爷一定是比他更好的一位君王。”
这番话说得李肃野心更甚。他仍然谦虚道:“没有没有。都是白二爷的出谋划策。白二爷乃是天下第一神射手。本王处处还需仰仗白二爷您。得此良将助阵,才是本王之福。”
白景策轻佻眉头笑道:“那白某……”他虚虚地行了个臣子的礼,“先恭祝陛下了?”
李肃听得是心花怒放。面上却是不显,礼貌的托起白景策的手,笑得谦虚又狡诈:“白二爷,这称呼还早着。”
白景策笑了笑道:“白某此来,的确有一重要的事情与王爷相商。”
“哦?”
白景策敛了笑意:“雍国玉玺不在李青云身上。”
一个重量级的消息,犹如炸弹一样,在李肃脑海中炸裂开来。
李肃眼中异光流转,心下激动:“白二爷可知玉玺的去向?”
白景策高深莫测道:“白某也在寻……这玉玺是否能到王爷您的手上,便看您的诚意了。”
李肃闻言笑容僵硬,皮笑肉不笑道:“白二爷此话何意?”
白景策笑道:“王爷是聪明人。能懂白某话里的意思。”
李肃直直地盯着白景策,眼里已有怒气,却还是忍着怒意笑问:“白二爷话里的玄机,还是要挑明的好。否则本王岂能明白。”
白景策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见李肃一幅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模样。白景策继续模棱两可道,“王爷,您会明白的……”
李肃闻言。背手沉思。
白景策勾唇轻笑:“相信这雍国玉玺一定会配得上一位最终的胜利家。”
“是……吗?”李肃眸中野心烧了起来,“到时机了?”
“一切还看王爷定夺。”白景策轻笑了一声,眸光流转,“王爷先拿上诚意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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