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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日。
烛鹊满心欢喜,今天审仙大会终于照常举行。他不必多住在那间破院一天。
奚云奚雨跟着他,走至雪闲所在的落院。
才刚踏入院门,尚未敲房,厉倾羽便从里头走出。
然后挥袖将门阖上。
烛鹊一脸疑惑:“医君呢?他不去吗?”
厉倾羽:“他身体不适。”
烛鹊瞬间担心:“怎么了?是夜晚偏凉,忘了盖被吗?”
奚云:“昨天半夜确实挺凉的,开了窗后确实有点冷。”
不过这刺掌峰的天气还不错,白日不至于太过炎热。
厉倾羽只道:“不是。”
烛鹊:“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医君,他储物袋里应该随身携带药罐,也许都派的上用场。”
奚雨点头,听尊上的意思,雪闲似乎连下床都难。
厉倾羽:“不必,让他待在房间休息便成。”
颀长的身影便直接往外走去,狭长的眼眸最后瞥了眼房门,里头的人早已在昨夜的热度中昏了过去,床榻上满是混乱和湿液。
烛鹊三人一头雾水,可没有厉倾羽允许,谁也不敢推房进去看,只好跟在后头,一同出了落院。
[此章走失两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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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仙大会会场。
众家仙门已聚集于此。
主办方的道长站在最前,宣读道:“此次审仙会,一共收到三十七张提名帖,昨日延迟一天便是因帖子的顺序有些混乱,我们加紧人手,重新排定,给众仙门添了麻烦,着实不好意思。”
烛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三十七张提名帖!?那这会得开到何年何月?”
昨天听下午厉倾羽和他,以及其他仙门的掌门,已经听主办方老道长们一个个轮番出来解释延迟的原因,一路从下午讲至傍晚!简直浪费人生,现在又要再在这听完三十七张破帖子。
这审仙大会就是废话大会,有什么破事自己私下解决不行,还得闹上来。
奚云好心替他算了算,“仙君,一张帖子平均半个时辰能解决,约莫十九个时辰能完成。”
奚雨一脸荒唐:“那我们岂不是要坐在这一天一夜!”他摇扇的手,差点把扇柄抓断,一脸更加生不如死,“行行行,行吧,连倾羽都来了,我们能不坐吗。”
这场大会最让他惊讶的,终究是厉倾羽竟会答应参加。
烛鹊放弃人生般的问道:“医君被提名的是第几张帖?”
奚云:“第九。”
烛鹊用力挥开玉扇,愤愤扇了两下。
所以前面还有八场!
台上老道长手上拿着一叠纸,撸了下长须,发生道:“第一章 提名帖,来自花雨堂,写信者声称木须门的沉姓男弟子,在与她共同修行了数次之后,突地不见踪影,半年前,却看见沉姓弟子与另一名女修一同挽着手,出现在花雨堂附近的城镇。”
烛鹊听到这一段叙述,原本不耐的神情突然一亮:“共同修行?这该不会就是双修?果然是女子写信,如此婉转!”
奚云点头:“应是对方和他有了执手之约,却在双修之后将人抛弃,另寻欢好,故写信的女修自然气愤不过,投到审仙大会来。”
奚雨:“那沉姓弟子也是该死,双修与结为道侣只差一步之距他就这样将人抛下,对方怎能好过。”
厉倾羽则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不熟悉他人,只觉得那俊挺的眉眼看上去散着十足冷厉。
老道长看着同一张提名帖,继续说道:“写信者表示,在她看见对方二人在大街上,正要上前对峙时,却发现沉姓弟子挽着的,正是她的师姐,而这名师姐,早已知晓…知晓对方与他原本就要结为道侣。”
老道长念到这,自己也顿了一下。
烛鹊忍不住拍了下大腿:“天啊,居然还是认识之人夺爱,这仙门中的狗血事迹还真不少。不知下面那些提名帖有没有如此精彩!”
奚云笑道:“仙君你行行好,对方女子可是含了血泪契书。”
奚雨看上去更加愤怒:“弃人之余还和认识之人结好?要是我一定杀了对方,省的写什么审仙提名帖!”
奚云连忙搭住他肩膀,想消消怒意。
烛鹊朝他俩大笑道:“奚雨,我相信你不会有这问题的。”
然后瞄了奚云一眼,眨眨眼眸。
奚雨只轻哼了一声便撇过头。
随着老道长将第一份提名帖宣读完,便道:“不知信上提及的沉姓男子有无到场,写信者虽为匿名,可她已通知主办方,本人已来到刺掌峰,随时能够现场对峙。”
台下,一名男子举起手臂。老道长示意他起身说话。
那男子道:“我便是信上提及的木须门弟子。”
烛鹊摊开玉扇,欣喜道:“要来了要来了!赶紧的。”
对方道:“提名帖所提一事,并非真实。我与对方谢姓女修确实时有共同修行,可在相处数月后,便觉二人性格不适合,我便朝她提出弃修一事。谢姓女修当时也同意了,故我不明白,为何会在审仙大会递上提名状。”
他话刚说完,另一侧看台便愤然站起一道身影,“你同我说,弃修是因个性不合适,说是我太好,而你配不上我。怎知却让我看见你挽着师姐,在大街上走逛,性格不合适明显是借口,你心性不定,当初喜欢我便满口甜言蜜语骗我共同修行,腻了后便说是自己配不上我。这般畜生,我自然要投至审仙大会,为的并不是要回收你这恶心之人,更无所谓你与我师姐至今关系如何,或者与其他女修关系如何,今日无论审判结果如何,我都已不在乎,毕竟我早将你我二人的前尘往事抛却,递上提名帖,只是要让全仙门知道真相,看看你这畜生模样,希望不要再有其他的女修被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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