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人的独峰,美好惬意。
秋季凉风渐渐降温,整片山坡都准备好冬季的来临,正在飒爽的秋风下,摇曳生姿着。
……
……
待雪闲沉沉一觉睡醒,眼眸睁开时已是当日下午,阳光正盛。
他足足睡了近四个时辰。
而厉倾羽仍用同一个姿势抱着自己,坐于矮榻。
雪闲揉着眼皮,轻喃道:“呜…我不小心睡着了…你…你手酸不酸?”
厉倾羽摇头,道:“烛鹊他们也休息完了,说现在想去山坡那,洒你师父赠与的种子。”
雪闲:“好呀!我也想去呢。”
厉倾羽:“本尊知道。”
分明是同样的低声口吻,可和雪闲说话时,总是有明显的不同。
片刻后,两人便乘着羽熔,来到浸雾峰其中一面山坡。
周衍之正摸着灵鹿的滑顺皮毛,这边抓抓、那边抓抓,替他们顺顺毛,偶尔喂吃灵草。
虽他是刚进浸雾峰不久的外来者,可因对鹿儿的态度亲切,故灵鹿很快就喜欢上这个人类了。
烛鹊则拿着小袋子,不停左右观看,似乎在找洒种子的地方。
奚云见到雪闲二人抵达,便开心上前:“尊上、医君,你们来了!”
奚雨忍着白眼:“仙君在那犹疑不定了整整一刻钟,说不知道种子怎么洒。”
不就随便抓一把,然后随地乱扔吗?
周衍之则带着灵鹿过来,那头鬃毛大鹿一看见雪闲,立即将头蹭过去,鹿角滑过雪闲衣袍。
雪闲也回摸了摸他头顶,道:“好久不见,你过得好不好?”
灵鹿又蹭了他一下。
雪闲立即从储物袋中,拿出老鬼蝎给的灵草,喂它们吃下。
烛鹊在一棵树下大喊着,“你们赶紧过来,我还没找好地方呢?”
奚雨终于受不了的翻个白眼:“那不如就一路找到晚上吧,反正仙君聪颖又敏锐,一定能找到替这些种子找到最好的家!”
雪闲闻言,哑然失笑。慢慢喂着灵鹿吃草,待手中全空后才站起身,朝厉倾羽道:“我们过去帮帮烛鹊吧。洒种子这种事,我们在农家大院也是学过的。”
周衍之脸上显出惊讶:“你和尊上去农家洒种子?”
雪闲应首:“就是我们住在农家院那几天,帮忙了一点。”
周衍之有些神奇地看着这两人,他无法想像厉倾羽站在田中的模样,或者耙土,或者洒种子。
一群人边说,边往烛鹊方向走过去。
奚云道:“仙君,既然怎么选都是这片山坡,不如就洒在这树下吧。”
烛鹊将小袋子往怀里护住:“那可不行,这可是五灵毒给的!多珍贵。”
奚雨诚恳建议道:“不如就在仙君殿上弄点泥土,种在你寝殿里,平日看了赏心悦目。”
烛鹊嘴角一抽,表示寝殿内不可脏污。
雪闲在这儿观察一阵,发现一片比较空的草地,便朝烛鹊挥了挥手,“仙君,这边吧!这儿的草较稀疏,空旷多了,方便灵草生长。”
烛鹊不确定的说:“可我不知怎么洒。”
话刚落,手上袋子便飞起,直接落入厉倾羽掌中。
烛鹊诧异地看着好友,轻松地抓起一把种子,顺着直线步伐,将东西洒落,一排又一排,看上去熟练的很。
不禁赞叹道:“倾羽,你真是多才多艺,连农家的事务都如此清楚!”
约莫这就是人格分离的征兆!
他懂!
奚云委婉道:“仙君也十分多才多艺,能用上百种姿势挥玉扇。”
烛鹊却满意的拍了拍胸:“那是当然。”
雪闲见厉倾羽洒了这面山坡后,便说:“种子有剩,其他面也能播种。”
其实每个人都有分到老鬼蝎赠与的种子,雪闲那儿最多,可他想种在独峰上,故没一起带下来。
烛鹊打了个呵欠:“还有剩?那可得明天了,眼下天都要黑了,我得回寝殿喝喝茶。”
这是他固定的休息时间。
即便才刚休息完一个时辰不久。
雪闲失笑道:“好,大家都先各自去忙吧,我听说灶房师父近期煮了不少好菜,要迎接我们回峰。”
奚云高兴道:“确实如此,我两天经过灶房,都能闻见香味。”
待会儿他便要过去看看,拿一些回房,和奚雨一同用膳。
雪闲也随着他俩,与周衍之一起过去趟灶房。
厉倾羽则被烛鹊拉去寝殿,说是研究出新的法术,想让对方看看。
…
一刻钟后。
待雪闲捧着一整盘热腾腾、香味四溢的灵食,刚踏出灶房便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惊讶道:“你不是去仙君那儿了吗?”
厉倾羽:“刚下来。”
雪闲:“可你去不到一刻钟啊。”
厉倾羽:“既然无事,便不必多留。”
于是雪闲已能想像出烛鹊一脸悲伤的模样。
他朝厉倾羽道:“灶房师傅烧了好多菜,我都各盛一些,回浸羽殿吃好吗?”
厉倾羽颔首,自然而然接过他手上的大盘,唤出羽熔。
待周衍之三人随后走出灶房那刻,看到的,便是两人驭剑离去的背影。
奚云不确定道:“尊上手里的是菜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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