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我就不改,我的爱好,为何要为别人改变!”
女修闻言气得不轻,也顾不得音量大小:“早知如此,我就找个不爱养灵宠的男修结为道侣,也不必在多年后受此委屈,成天担心害怕!”
烛鹊听着眼前两人从道谢转变为吵架,也不知如何插嘴,毕竟道侣间的事还是关上房门再吵比较好。
可这两人明显已吵得不可开交。
烛鹊用玉扇捂住脸部,朝一旁奚云道:“看来道侣间的烦心事果然多的很。”
奚云也小声回道:“可能是两人不合之事有大有小,他们不合之事奇怪了点而已。”
那女修还在说道:“你可知这些蛙群每月伙食,要花上多少灵石吗?”
男修:“灵石又怎么了!我自有办法赚得,愿意给蛙群享乐,妳哪里不满意了!”
女修:“你若肯把那些灵石省下,积累起来,兴许我们就能买大一点的屋舍了!”
男修听见这一点,觉得对方似乎在嫌他本事不够好,于是两人原地越吵越大声。
雪闲看着厉倾羽肩上的白蝎,不禁指了指。
意思是,我们也有灵宠。
厉倾羽则摸了下小蝎,将他交到雪闲手上,道:“本尊喜欢。”
雪闲忍不住对他笑了笑。
烛鹊看到前边吵架的道侣,又看了眼另一侧靠近讲话的两人,只觉得这四人分别属于不同空间。
奚雨也终于听不下去那吵声,大声说道:“能否请你们先将法器交出,让我们检查!”
那对道侣才暂时休战。
烛鹊赶紧朝奚云道:“把他们安排在离我们最远的屋房!我瞧这两人晚上还会继续吵,也许天天吵。”
奚云立即应首。
待奚雨检查过法器,便领着那对道侣去住宿后,烛鹊才松了口气,道:“你们看,结为道侣就是这么一回事,前一年看着对方还行,两年三年后就什么都不行了,你瞧他们,为了几只蛙类灵宠居然能吵成这样,连灵石多寡都吵出来了。”
奚云道:“道侣本就有许多种相处模式,我听那女修抱怨的话,似乎以前就不喜欢那蝎蛙,也许他们当初就是不适合。”
烛鹊叹道:“结果方才正事只说了三分,剩下七分都在听他们吵架,我耳朵都累了。衍之去山坡上喂食灵鹿,早知如此我应该也过去的。”
奚云道:“不过他们方才所说的塔,到底是哪里?鹰戈除了那座地宫,还有其他领地?”
厉倾羽:“鹰戈立足仙门已久,有两三处领地不足为奇。”
雪闲应首:“只是寻找不容易,我在鹰五门时也没听见有人提起。”
奚云:“要不我和奚雨过几日就下峰打听,既然燕家兄妹最近出手不断,兴许打听也容易多了。”
雪闲道:“你们定要小心,那对兄妹看来已没了方向,抓到人就要拷问一番。”
烛鹊挥着扇:“可见鹰戈真急了,手下才会跟着如此。”
雪闲:“鹿九天应还在千蛇石洞中,只不过他对鹰戈来说,没有燕家兄妹重要,鹰戈大概不会去救他。”
他早就意会到,对方是个心狠无比之人,连跟随自己多年的下属都不愿搭救。
奚云:“燕氏兄妹不过仗着主人是鹰戈,这对兄妹实力究竟如何,没人知晓。”
烛鹊:“我觉得吧,这对兄妹若在倾羽手下,肯定没一个能活。”
厉倾羽冷声道:“他们不必死。”
烛鹊一愣:“为什么?不是一抓到就要弄死吗?”
雪闲摇头:“他们俩是知晓鹰戈最多秘密的人。”
烛鹊:“所以倾羽的意思,是把人抓回后,拷问一番?”
奚云也反应过来,“只能如此,要不怎么探入鹰五门。”
一群人讨论到这,心里也有个大概,对之后的安排有了实际的计划。
奚云:“那对道侣目前还陷在紧绷情绪,且又在吵架,等他俩平心静气后,我们再多问一些关于燕家兄妹的事,总归他俩至少见过他们,对对方的外貌或法器说不定略知一二。”
雪闲应首:“这还得交给你和奚雨去办了。”
他知道,两人时常调解外门弟子间的杂事,对于问话也非常有一套。
是浸雾峰上最尽责的左右执法,从他来的第一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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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雾峰的夜晚,繁星闪烁。
大伙儿下午在长仙殿讨论完事情后,天已渐黑,所有人终于得以休息,奚云又去灶房拿些吃食,顺便拿了师傅特制的芷松糕给雪闲。
自从雪闲一群人回峰后,灶房师父十分识相,天天都在赶制芷松糕。
此刻,清幽的独峰上,偌大的浸羽殿内。
雪闲一回浸羽殿,整个身躯忽地一轻,被厉倾羽腾空抱起,往寝殿中央的纯白床榻上步去。
厉倾羽将他压在榻上,道:“轮到本尊了吧。”
雪闲摸了下对方落在他颊边的墨黑发丝,赧然道:“怎么你俩天天都在比这个。”
夜晚的厉倾羽立即弯起唇角:“以后还有其他的能比。”
只不过鹰五门一事当前,还得等这大麻烦解决了,才能够定心。
雪闲对于“其他的”三个字感到更加羞赧,脸红道:“你们明明五感相通,不论做什么,感知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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