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已一刻都不想等。
雪闲抵着他额,浅栗色的发丝散在厉倾羽指尖,笑笑道:“前几天有人还很心疼我,怎么我一回来就变的这般蛮.横。”
“只对你。”厉倾羽抱着人,亲吻不断落在鼻尖、眼间、唇上。
如今雪闲伤口恢复的顺利,他自当放心。
雪闲自是明白他的想法,厉倾羽不只心疼他被划伤的小臂,同时也自责,气自己未待在第六层,让他们碰到如此险境。
雪闲在亲吻间隙便道:“别气了,好不好?”
他侧着脸,往厉倾羽颊面轻啄了好几下,试图缓解对方心底深藏的怒意,就这般一路轻吻至那突出的喉.结。
他知道厉倾羽有多想置燕胤于死地,前几日他在医堂,老鬼蝎已详细说了天牢内的状况,搭配着非常愉快的表情,兴致高昂地形容着。还说赵旖不愧是气死人的高手,烛鹊天天都在天牢里听她说话,一边学习。
雪闲抱着身上人结实的肩,沿着厉倾羽线条俐落的下颚,一下下的啄着,待两人眼神再次对上时,厉倾羽眼中已是黯.诲,明显看得出里头布满风雨欲来的渴望。
雪闲道:“若我说我伤口还疼,你还继续下去吗?”
这口吻有些轻、有些飘,语调微微上扬,在厉倾羽耳中听起来,勾人无比。
厉倾羽狠狠地扣住雪闲手掌,低哑道:“你故意的?”
雪闲抿了下唇,弯弯眼角道:“没有。”
平时都是厉倾羽捉弄他,偶尔也轮他一次。
雪闲正要再说话,蓦地整个人被抱住,往床的中央倒去,躺进一大团松软的被褥中。
厉倾羽吻了下他耳朵,声音已比方才更低,“那等等就换本尊故意了。”
雪闲脸上泛开赧意,眼下他连里衣都被扯开,“师父昨日在医堂拿给你的是什么?”
厉倾羽指腹蹭着他脸颊,道:“等等就用到的东西。”
老鬼蝎拿给他时还神神秘秘的,并慎重交代,倘若还有需要,他早已备妥许多罐。
雪闲闻言,颊面的红已泛至脖颈,“你还没问我,愿不愿意让你用呢。”
厉倾羽凝视着他,带有磁性的声嗓道:“不用你师父这罐的话,还有别的。”
他指腹沿着雪闲唇形,在上头轻轻的蹭。
浸羽殿中,原本最为平整的床榻,不一会儿就被弄得一团乱,几件被子掉到地上,连白蝎都不断爬行,想换个不那么震的地方睡觉,却发觉不论他爬到哪,都会被震的滚至床墙边。
最后干脆爬下床,往矮榻处前进,爬进厉倾羽在蝎子谷中做的大木盒里,盒中垫着一块软布,是雪闲特别弄上的,小蝎子往床榻处看了一眼,这才缩着蝎身,安稳的睡在盒子内。
矮榻桌子上,除了白蝎的临时小窝,还多了个小小的白瓷花瓶,里头盛了点凉水,放着几缕新鲜的灵草,模样可爱。
榻上偶尔传来细微说话声。
原是好听温润的那抹声音,眼下已是断断续续,道:“你…拉上窗帘…”
此时天仍亮着,什么都一清二楚。
另一道低沉声则回道:“上回在刺掌峰,你也没让他拉窗帘。”
雪闲赧道:“那时是天黑,可现在是白日…你别…”
这说话的声音突的被打断,白蝎抬起头想看看,却因棉被堆积,视线被挡。
片刻后,只听见低哑的声音道:“本尊不拉。”
腊月的浸雾峰,温度冷凉,但阳光高照,还是让人想走出房,晒晒冬季的日光。
独峰上,雪灵树在凉风中却显得更加晶莹剔透,银白色的树叶沾上露珠,美如仙境。
浸羽殿中一片灼人,带着浓浓的眷恋温度,丝丝环绕在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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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
大伙儿都受邀到烛鹊寝殿内。
周衍之收到通知后,不禁说道:“该不会又是要形容燕胤现在的样子吧?”
烛鹊日日都拉着他讲,他已经听到耳朵长茧了。反正就是惨,很惨,各种惨。可全都是燕胤该得的。
挂满丝绸的寝殿内。
赵旖说道:“他与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真不想再去看他?”
烛鹊立即拍桌:“瞧妳說的,好像自己多同情燕胤,天天要把他气死的就是妳。”
赵旖耸肩:“我就是过去对着墙壁说话而已,谁知道他认真听了。”
老鬼蝎摸着胡子:“千蛇和毒蜈蚣当时若有妳的口才就好了。互相骂一骂,那片山也不至于被毁一半。”
周衍之则道:“我说过了,他并非我兄长,就是个作恶多端的陌生人。”
桌旁,奚雨身上披着奚云的外罩,手上拿了个玻璃球,里头飘着淡淡黄色烟雾,奚雨正兴致勃勃地看着。
赵旖好奇地一同观察起来,“这就是尊上送的吧。”
奚雨颔首,语气有着开心:“还有好多颗呢,我还没全部研究透。”
奚云也露出这阵子难得的朗笑:“奚雨天天都在玩这些新法器,还得谢谢尊上,让奚雨能这般开心。”
奚雨往他望了一眼,道:“那也得有人陪我玩儿,我才喜欢的。”
奚云顿时绽出更阳光的笑。
赵旖一手托腮,道:“你救了医君,尊上心中肯定千万感谢都不及,玻璃球是答谢的其中一种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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